狂怎麼也想不到,公孫婉兒竟然是這麼年輕!
張狂苦笑道:“想不到一輩子打鷹,到頭來,卻被雀兒啄了眼。”斜裡望了望公孫婉兒,心頭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湧來。
不得不承認,公孫婉兒是張狂前世今生遇到的,最美麗的女子!
公孫婉兒的額間有一塊額印,望不清具體的形狀。因為身上有傷,公孫婉兒緊蹙著眉頭,當真是我見猶憐。
張狂暗忖道:“雖然古代的女子早熟,可也不用熟得這麼厲害吧!想我洪興五巨頭之一,竟然也差點被她玩兒死!”
張狂在洪興五巨頭裡,就是以手段聞名,而且張狂骨子裡就有一股狠勁兒,所以才能在短短數年的時間打下了一片天。可是單一個公孫婉兒就讓他摸不著頭腦,更別說還有更多比公孫婉兒還厲害的人物了!
搖了搖頭,將念頭放下,又看了一眼公孫婉兒。
他原本是打算不管公孫婉兒的死活,不論死活,都對他有益無害,可是現在,他心中有些後悔了,就開了公孫婉兒的面紗後,他就後悔了。
不管怎麼說,公孫婉兒也不過是十**歲的少女罷了,所以,張狂心軟了。
張狂看了一眼天色,時值正午,張狂便出了門中,客遠居被打壞了門窗,正找來工匠修繕。
客遠居的掌櫃見了張狂,臉上露出些猶豫之意。昨日一日之間,張狂連殺十數人,且大多是官差,這樣的人,不是江洋大盜,也是兇徒惡霸!
掌櫃走上前來,作揖道:“少俠昨夜可歇息得安好?”
張狂見他欲言又止,出口道:“掌櫃有話不妨直說。”
掌櫃才又言道:“這客遠居是城中唯一的住店,天雲城往來人稀,倒也不是圖什麼富貴。我們東家也是習武之人,不在乎這等小財,可老身在客遠居中掌了十多年的櫃,著實不願離此行當。昨日少俠得罪了官府,恐怕不日便要查上門來,少俠自然是身懷絕技,可民不與官爭,聽老朽一句勸告,能避則避。不僅是老朽私心,少俠若是肯退避,對己對人都有益啊!”
張狂聞言點了點頭,行禮道:“多謝掌櫃提點,小子明白,待我將朋友的傷治療幾分,便動身啟程。”
掌櫃捋了捋長鬚,愧然道:“不是老朽欲逐少俠,實在是情勢所迫。”
張狂擺手道:“掌櫃不必愧疚,小子為圖一時之快,卻未替他人著想,險些累害掌櫃,當是小子賠不是才對。”
掌櫃搖了搖頭,又言道:“少俠這般通情達理,倒是老朽唐突了,若少俠日後有何難處,可到閒雲別莊尋些助力,只需報上天雲城淘淨的名字即可。”
張狂也未多加留意,笑了笑,出言問道:“不知城中的藥鋪在何處?”
第十七章 天雲破曉遇神醫
天雲城分了東西兩市,東市多賣些遠*具,也有專門的馬市,販售快馬,東市外的五里便是驛站,可寄養馬駒。驛站也可租買馬車,但一般價格不菲。
東市因主賣這些行具,故稱行市。
而西市則不同,西市販賣的商貨琳琅滿目,不一而足。酒樓、飯館、商行各式各樣的店鋪門庭繁雜。
街邊攤頭擺滿了奇珍異物,張狂見這般繁榮盛況,亦是頗有鮮衣怒馬的快意。西市集合天下商貨,故又稱集市。
西市中便有天雲城最出名的藥鋪,濟世堂。
張狂立在街邊,遠遠地就看見了濟世堂的橫匾,四個漆金大字——懸壺濟世。
張狂行到門前,見往來的人並不是太多,便排在了最後。進了門中,撲面便是藥草氣味,張狂四下一看,店內的臺櫃上全是藥材,張狂並不精通醫理,但也認得其中的黃岑、夏枯、天麻等藥物。
其上的壁櫥上掛有小牌,標註著林林總總的藥名。
店裡並不算寬廣,看病的人雖然只有十數來人,但是個個面色枯黃,病態盡顯。
一個年約五旬的老者坐在壁櫥側下,正在為病人切脈問診。
那老者身著青衣,鬚髮灰黑,兩眼卻是著實有神。
“目赤、舌燥、耳垢、心焦。此乃氣血虛浮,邪火外侵所致,服十日養氣湯,佩些蘭芝養神,用艾草薰染被枕,一月後可愈。”青衣老者問病的時間甚短,便下了診斷。
不過柱香時間,前來問病的人便已都離去。張狂走上前去,還未來得及開口詢問,那青衣老者便道:“氣血失調,行時微僂,傷在胸口是否?”
張狂愣了愣,點頭道:“不錯!大夫目光如炬,小子昨夜被人所傷,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