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呀;一個鬼影也沒有我說別信那淫賊的話;你們非不聽;現在好啦;來不及趕上喝喜酒;又得挨姥姥罵啦”
站在她左側的白衣女子微微一笑;道:“八妹稍安勿躁;那淫賊說的倒不是假話。這裡是‘亡靈之塔;;過了此處;再往西北一百多里;就是‘不夜城;了。”
旁邊的黃衣少女呵欠連天;半閉著眼睛;嘟囔道:“到了‘不夜城;;是不是就不能再睡覺啦?那我得抓緊時間打個小盹兒;等到了以後;各位姐姐再叫醒我吧……”
身後的藍衣女子揪起她的耳朵;笑罵道:“睡不醒的臭丫頭瞧瞧你這雙睜不開的如絲媚眼;姥姥就不該給你起這麼個怪名字”
黃衣少女拍開她的手;“呸”道:“那四姐你跟我換個名字好啦夢耶;夢耶;我正好可以睡個飽覺;日日做夢啦”
藍衣女子板起臉道:“臭丫頭沒大沒小;夢耶是你能叫的麼?叫我夢爺
黃衣少女伸手撓她腰肢;笑道:“你渾身又香又軟;哪一個地方稱得上‘爺;字?再說;咱們花神谷有一位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姐姐就夠啦;慕華姐姐;你說是不是?”眼波流轉;笑嘻嘻地朝斜後方的黑衣女子瞟去。
黑衣女子瞪了她一眼;只當沒聽見。
紅衣少女忽然“啊”地一聲;又驚又喜;指著冰塔上的海冬青叫道:“‘雄庫魯;你們看;這兒有隻雪一樣白的庫魯;”
海冬青翎毛直豎;朝她們厲聲尖啼著盤旋沖天。一個綠衣少女拍手笑道:“太好了呢薇煙正愁帶來的賀禮拿不出手;若能捉得這隻神鷹來代替;姥姥定會笑開眼呢。”
一時間人影晃動;除了那白衣女子阿芙與黑衣女子慕華外;其餘八女全都爭先恐後地馭風踏浪;朝冰塔衝來。紅衣少女速度最快;轉眼便已躍上塔尖;一朵紅雲似的朝海冬青撲去。
海冬青急旋俯衝;堪堪擦著她的指尖飛過;接著左衝右突;上折下轉;閃電似的從黃衣少女、藍衣女子、綠衣少女之間穿過;直衝藍穹。
眾女驚呼迭起;連誇神俊;越發激起了興致;凌空穿梭交錯;圍追堵截;倒像是在花園裡撲拿蝴蝶一般。海冬青幾次已破空高上;望見躺在冰塔中的許宣;又呀呀尖啼著轉頭衝下;險些被她們抓著。
黑衣女子蹙起眉尖;腳尖一挑;將掛在舷柱上的長弓踢到手中;抓起一枝長箭;開弦如滿月;正欲朝海冬青射去;卻被那白衣女子阿芙攔住。
阿芙搖了搖頭;轉眸四望;道:“如此靈俊的神鷹;其主人必定不是凡俗之輩。姥姥說了;此番‘百鬼夜宴;貴賓雲集;連幾十年未曾露臉的老魔頭都被驚動啦。萬一這海冬青便是其中某人的靈寵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話音剛落;忽聽綠衣少女叫道:“哎呀;這塔裡還躺著一個人呢”眾女驚呼四起;紛紛翻身躍入塔內。海冬青發出淒厲憤怒的尖嘯;在空中盤旋了片刻;終於還是不顧一切地俯衝而入。
阿芙一凜;高聲道:“大家小心”和黑衣女子並肩穿掠;幾個起落;高高地衝上了塔室。
卻見眾女環立;中央躺著一個衣衫襤褸的俊俏少年;雙眼禁閉;臉頰微紅;渾身冰霜凍結;只有上唇薄霜初融;也不知是凍僵了;還是死了。
阿芙微一猶疑;正想伸手去探探鼻息;立在那少年胸口上的海冬青立即怪叫著跳上前;連番猛啄。
藍衣女子夢耶笑道:“哎呀;原來這半死不活的小子就是庫魯;的主人。六妹;你想拿它做賀禮;先去問問它主人同意不同意。”綠衣少女薇煙被她一推;腳下趔趄;險些撲到那少年身上;海冬青自然又是一陣撲翅怒啼;引得眾女格格齊笑。
聽到“雄庫魯”三字;那少年的耳廓似乎微微一動。站在他頭邊的紫衣女子“咦”了一聲;脫口道:“你們瞧見沒?他耳朵動啦”
眾女俱是一凜;凝神感應了好一會兒;依舊察覺不到他有任何呼吸與心跳。黃衣少女“噗哧”笑道:“不是耳動;仁者心動。繁華姐;我看你定是瞧他長得俊;自己心動了吧?”
紫衣少女雙頰酡紅;道:“臭丫頭;我有八妹就夠啦;才不要什麼臭男人呢你瞧他睡得昏天黑地;不知是活是死;和你這怎麼也睡不夠的‘未醒;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呢”
諸女齊笑。阿芙沉吟道:“‘亡靈之塔;是‘不夜國;的界碑;也是神門十大禁地之一。此人頭東腳西;躺在塔頂;不知是何來歷。二妹;你去搜搜他身上;看看是否有什麼信物、標識。”
倚在窗邊的青衣女子臉上一紅;搖頭道:“男女授受不親;我和他非親非故;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