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修行秘法,都是從伏羲、女媧派生而來。女媧補天之後,將天地的根本妙法全都刻在了剩餘的五色石上,五色石藏在哪裡,如今除了老子,再沒人知道。”
許宣見白璧二人眼中驚疑不定,又帶著貪婪、狂喜之色,更起了鄙薄厭憎之意,暗想:“這兩個牛鼻子偷偷跟來,自是為了吞此獨食。晏子二桃殺三士,如果這圖軸真有魔頭說得這麼寶貴,他們更加不會平分。”
當下大聲道:“兩位道長,這魔頭與妖女兩敗俱傷,無法動彈,煉天石圖就在魔頭懷裡,你們只管取去。”
白璧從桅杆上疾掠而下,正想搶身去奪,突然又頓住身形,微笑道:“易師兄,你長我七歲,見多識廣,這圖軸還是當由你來鑑別真假。等你看過之後,再讓小弟觀閱便是。”
易水寒也不應答,冷冷地盯著林靈素與李少微,道:“既有這麼便宜的好事,這姓許的小子為什麼不動手?敢問二位,這圖軸上塗的是‘蚩尤花’,還是‘神農草’?”
眾人一怔,想不到這兩人竟如此刁滑,林靈素哈哈笑道:“對你這等貨色,老子還用耍什麼心計麼?想吃羊肉,又怕惹一身騷。就這麼點膽子,還想搶什麼‘煉天石圖’?”
白璧笑道:“關羽大意失荊州,小心駛得萬年船。”背後天罡雙劍突然自行破空飛出,長了眼睛似的架在白素貞與小青的頸子上,轉身微笑道:“許小官人,勞你大駕,將他懷裡的圖軸展開來,給我們瞧一瞧。”
許宣無法,只得慢慢地朝林靈素走去,思忖著應對之策。忽聽林靈素傳音道:“小子,駝奴懷中有一根‘蒼龍筋’,要想儲存小命,救你爹孃和心上人,就將那龍筋一端纏在你的手上,一端纏在我身上。”
許宣見他雙眸灼灼地凝視著自己,莫測高深。咬牙暗想,罷了!橫豎都是一死,且看他還能變出什麼名堂來。
於是故意腳下一絆,趔趄摔倒在郭動天的屍體上,半身側擋,飛快地從他懷中摸出一團透明柔韌的筋索,藏入袖中。
白璧笑道:“許公子,別耍什麼花樣。”
船尾眾人聽見聲響,紛紛轉過身來,驚呼退卻。
許宣爬起身,慢慢地走到林靈素身邊,假意在他胸口東拍西摸地找尋,將那龍筋神不知鬼不覺地纏在他的肩膀上。
林靈素笑嘻嘻地一動不動,腹中傳音道:“很好,我再教你一個至為簡單的法決,你按照口訣,凝神聚念,就可以將我們二人的真氣匯入你的體內……”許宣一凜,才知他打的是什麼算盤。
還不及細想,又聽有人高聲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佛光普照,慈度眾生。”聲如洪鐘,震得他氣血翻湧,腦中嗡嗡作響。船上旅客更是臉色慘白,紛紛抱頭摔倒。
循聲望去,陽光燦爛,江水粼粼,三個和尚僧衣鼓舞,從上游踏波飛掠而至,當先那人方面大耳,手握禪杖,正是明心大師。
明心的獅子吼遙遙傳來,震得眾人面如土色,紛紛摔倒。
許宣亦是一陣頭暈目眩,幾難站穩,只聽林靈素傳音笑道:“小子,這賊禿氣量狹窄,面慈心黑,最是歹毒不過。當日你攪了他的‘遇仙’局,他對你必是恨之入骨。若是被他拿住,嘿嘿,你和你的白姐姐可就有得苦頭吃啦。”
許宣心中大凜。青城派的兩個牛鼻子伸出一根手指,便可將他如螞蟻般摁死,再加上這三個和尚,今日要想全身而退,實是難如登天!
當下顧不得多想,按照那魔頭所傳法決,凝神運氣。蒼龍筋頓時一緊,將他雙臂牢牢縛住,兩股真氣隨之如潮湧入。
又聽小青高聲叫道:“臭和尚好不要臉,竟敢勸青城兩大劍仙回頭是岸!明知魔帝、妖后已被兩位道長拿住,你現在卻來搶功,羞也不羞?”
白璧、易水寒臉色微變。
青城、峨眉本就宿怨極深,這些年因為林靈素之故,又磕磕碰碰結了不少樑子,彼此勢同水火,若非應官家之召,今日絕不會聚首金山寺。是以雖明知這妖女惡意挑撥,仍不免敵意大生。
明心聲如洪鐘,道:“你們這兩個妖女,在峨眉為孽久矣,若不是住持師兄慈悲為懷,早已被七十二寺降滅。你們恩將仇報,放出魔帝,害死我住持師兄猶嫌不足,竟然勾結金國妖人,行刺大宋皇帝,實是罪大惡極!”
他來勢極快,聲音越來越響,說到最後一句時,許宣只覺面前氣浪一鼓,他已衝上艉艙。
再看他身後二人,左首那少年和尚濃眉大眼,赫然正是當初在峨眉山上救過自己的法海。
明心是當代高僧,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