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置信地瞪著白衣女子,叫道:“你……你……你竟然真的出手!”
白衣女子妙目中閃過一絲歉意,聲音卻依舊冷冰冰不帶一絲暖意:“小青,你別逼我。”
小青氣得格格直笑:“好!好!你居然為了這臭牛鼻子傷我!我當你姐姐,你卻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壞我好事,今日我倒要瞧瞧你能不能阻得了我!”
綠影飛舞,“叮”地脆響,一道蜿蜒碧光如靈蛇飛竄,縱橫閃耀,狂風暴雨似的朝白衣女子疾攻而去。
事起倉促,許宣驚愕莫名,眼見小青劍勢凌厲莫測,迫得白衣女子不斷後退,不由為後者捏了一把冷汗,忍不住叫道:“兩位姐姐,大敵在外,理當同舟共濟,怎麼反倒自相殘殺?”
人影交錯,劍光繽紛,二女聽若不聞,翩翩酣戰。彼此極為熟悉,雖然激鬥凌烈,卻始終有驚無險。白衣女子似是劍下留情,有幾回劍芒距離小青要害不到寸許,卻立時巧妙地迴轉避讓開去。
葛長庚睜開眼,道:“二位罷手,聽老夫一言,如何?”奮力彈指,氣光撞擊在“三才照神劍”上,折轉電射,精確無誤地劈在二女劍尖之間。
“叮!”
氣浪迸飛,二女翩然飛退。
小青恨恨地瞪視著白衣女子,收起長劍,跺腳道:“罷啦,罷啦,我打不過你。你以大欺小,真是好本事!”
白衣女子拉起她的手,不知低聲說了些什麼,小青突然“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又板起臉,道:“要幫牛鼻子你一個人幫,我才不管呢!”白衣女子嫣然一笑,沒再說話。
許宣心中大寬,暗想:“難怪眾人說‘女人心,海底針’,這兩個女人一會兒勢如仇敵,一會兒又親如姐妹,也不知她們到底怎麼想的?”
葛長庚微笑道:“小青姑娘,眼下我們都在一條船上,幫人就是幫己。道、佛、魔三教對林靈素勢在必得,他落到任何一方手上,都會引起驚天浩劫。倘若你將他交給魔門……小青姑娘,你聰明伶俐,想必也能猜得出道佛各派今後將如何待你了?”
小青白了他一眼,道:“那又怎樣?他們現在對我也不見得多好呀?”雖在強辯,語氣卻已軟了下來。
葛長庚道:“我有一個法子,可以讓各位安然無恙地離開這裡……”
眾人精神一振,小青冷笑道:“胡吹法螺!如果真有妙計,幹嘛等到現在才說出來?”
葛長庚臉色微轉黯然,笑了笑,道:“壁虎斷尾,金蟬脫殼,這法子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妄用。”
小青冷笑道:“壁虎斷尾,金蟬脫殼……”眼睛一亮,失聲道:“你……你想要元神離體**,屍遁逃生?”
葛長庚微笑道:“小青姑娘果然聰慧。”
轉頭凝視許宣,正容道:“許公子,老夫有一個法子,既可救治你的內傷,又可讓大家逃脫此地。只是風險頗大,少有不慎,你我都將魂飛魄散,萬劫不復。不知你願否一試?”
許宣精神大振,笑道:“許宣七魂早就去了六魄,橫豎死路一條。既然有機會逃生,有什麼不敢試的?葛仙人只管吩咐便是。”
葛長庚凝視著他,瞳孔微微收縮,點頭道:“好孩子,不愧是許家男兒。”從懷中取出一個藤木小盒,輕釦翻開,三道紅光沖天飛起,照得洞壁一片彤紅。
“元嬰金丹!”白衣女子與小青花容變色,齊聲低呼。
許宣心中大震,只見藤盒中並排放了三顆龍眼大小的赤金色丹丸,光焰吞吐,色澤流離,隱隱如人形胎狀,聞之異香撲鼻,甘醇濃烈。應當就是傳說中的“道門第一金丹”了!
葛長庚道:“許公子,你既想要修仙得道,應當也聽說我‘金丹派’與各道門的不同之處了。道門各宗各有其法,大致可分為‘煉丹’、‘服藥’、‘修氣’、‘齋醮’、‘積德’等修煉之道。恩師翠虛真人陳楠,獨闢蹊徑,將‘服藥’、‘修氣’、‘煉丹’合而為一,講究煉外丹、修內氣,以外輔內,修煉內外金丹,而後修成脫體元嬰。葛某得恩師傳授‘翠虛金丹法’,又花費了數十年,蒐集古往今來外丹諸派的秘籍,終於得以煉燒出前人未有的‘元嬰金丹’……”
許宣心中嘭嘭劇跳,他早聽舅舅說過,修道之人只要服了海瓊子的“元嬰金丹”,就可事半功倍,將修煉的真氣化為內丹,打通泥丸宮,元嬰脫竅,成為逍遙來去的散仙。就算不是學道之人,服了這丹藥,也可自行打通任督二脈,氣血活旺,長生不老。
“元嬰金丹”也因此被稱為“道門第一金丹”,人人夢寐以求。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