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在空中急速翻轉飛舞,手臂已經被震得沒有任何知覺了。
忽聽“咯啦啦”連聲劇震,魔門眾人歡呼四起,許宣右臂一緊,連著“三才照神劍”被某物緊緊箍住,痛徹骨髓。他定睛一看,這才發現蛇刀老祖的那柄蛇形青銅刀竟然變成了青鱗巨蟒,將他連人帶刀死死纏住。
青光閃耀,巨蟒嘶叫著寸寸收緊,幾欲將他右臂齊肩絞斷,蛇刀老祖獰笑道:“刑子,葛老道奪走我的那條手臂,先由你還給我吧……”
話音未落,許宣突覺體內氣旋逆轉,“轟”地一聲,“三才照神劍”炸湧起赤、青、黃三色熾光,隨之反向飛卷,頓時將那條青鱗巨蟒震得沖天拋彈,重新化為青銅長刀。
蛇刀老祖悶哼一聲,被“三才照神劍”的氣浪劈中胸口,狂笑聲頓時全堵在咽喉,化作了狂噴的鮮血,就像斷線風箏似的摔飛出數十丈遠,墜落波濤。
群魔驚駭錯愕,寂然無聲,怎麼也想不到堂堂“魔門十祖”之一的百里無忌,竟戰不百合,就被這小道童殺得一敗塗地!
許宣驚魂未定,聽見遠處小青的歡呼,才明白已勝了這一局。
葛長庚吁了口氣,傳音道:“許公子,這一局能僥倖速勝,全因你五行屬土,老夫屬金,蛇刀老祖屬木,五行土生金,金克木,此其一;我與蛇刀老祖交手數次,對他底細瞭如指掌,他又絲毫不將你放在眼裡,故能突襲得手,此其二。第二局他們起了警惕之心,未必就有這麼容易了。交手之時,你切切記住意守丹田,心無掛礙,你越是空靈放鬆,我借用你的軀體便越隨心所欲。”
妖后指尖一彈,金鐘長鳴,笑吟吟地凝視著許宣,道:“第一局是這位燒了幾年丹爐的虛玄子大獲全勝。既然他善於燒丹爐,我們就派一位善於煉鼎的和他比試比試。九鼎老祖,你意下如何?”
楚柏元捋須笑道:“楚某正有此意。”紫袍鼓舞,凌波飄掠,轉眼就到了許宣面前,朝他揖了一禮,道:“四海臥虎藏龍,奇人輩出。小朋友,你能擊敗蛇刀老祖,修為必已不在楚某之下,楚某也就不倚老賣老,託大相讓了。生死相鬥,無所不用其極,還望你多加小心。”
他說起話來和顏悅色,讓人如沐春風,下手卻極為狠辣陰毒,話音方落,忽然“呼”地一掌朝許宣拍了過來,火焰狂舞。
許宣大吃一驚,眉睫險些被燒著,不由自主地朝後踏浪飛退。
楚柏元搶得先手,不給他任何喘息之機,長袖飛卷,火浪接連滾滾怒爆,每一掌拍出,都有如地火噴薄,炎風咆哮。
湖岸上歡聲雷動,號角四起,夾雜著金鑼、琴箏洶洶狂奏。
許宣心神一亂,手腳的動作也變得笨拙凌亂起來,幾次險些被火浪撞中,衣角、袖口全都竄起了點點火光。
楚柏元越鬥越快,全身紫光大作,雙手指尖突然衝出九團刺眼的紅光,環繞著許宣疾速飛旋,接連不斷地朝他呼嘯撞去。
“砰!”許宣右手掃擋不及,肩頭被一團紅光擊中,眼前一黑,痛得幾欲暈厥。這才發現那九團紅光赫然是九個兩寸來高的紫銅小鼎,隨著楚柏元指訣變幻,或正旋,或逆轉,或直衝,或變向,神出鬼沒,防不勝防。
他方寸大亂,與葛長庚元神越加難以契合。轉眼之間,又被兩個小鼎擊中後背、左腿,全身劇痛如焚,火焰鼓舞,猛然摔入波濤。若不是葛長庚及時傳導意念,將他拔空飛起,多半便要被呼嘯追擊的九鼎火浪撞成炭靡。
葛長庚傳音喝道:“意守丹田,心無掛礙!”
許宣一凜,索性閉上雙眼,將所有意念全都集中在丹田。雜念一空,手腳很快重轉靈動,“三才照神劍”熾光怒卷,將那九隻火鼎接連撥撞飛起。
魔門眾人只道他已必死無疑,正自歡呼,誰想他竟又變得生龍活虎,幾次以不可思議的方式從絕境中逃了出來,並漸漸扭轉頹勢,守中帶攻。
楚柏元眼中閃過驚疑、駭怒之色,笑道:“想不到葛仙人的道童竟有如此神通,莫不是偷吃了煉丹爐裡的‘元嬰金丹’?嘿嘿,要想練成金丹,就得巽風離火,水火交濟。”
雙袖一鼓,十指交叉,那九隻小鼎頓時合在一起,“轟”地爆出十幾丈高的烈焰。許宣呼吸一窒,還沒站穩,湖面“嗤嗤”地蒸騰起重重白霧,被炎風一鼓,竟熾光擴散,瞬間爆炸開來。
這幾下連環撞擊,炎浪狂猛無比。許宣護體氣罩應聲破裂,渾身著火,頓時被那九鼎泰山壓頂,死死地罩在下方。
李秋晴又驚又急,叫道:“許……虛玄子!”小青也高聲叫道:“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