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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捅。

雨水嘩嘩地打在兩人的身上,瘦道士一動不動,鮮血汩汩流出,一道道地流過許宣的脖頸,溫熱而又冰涼。

許宣驚魂甫定,猛地將他推開,踉蹌起身,呆呆地看著屍體,又看了看手中那鮮血淋漓滴落的“龍牙”,驚駭、迷茫、恐懼、慌亂……潮水般湧上心頭。原以為殺人不過是件極為簡單之事,此時方知其中滋味。

過了片刻,方才定下神來,想起白衣女子仍在洞中,急忙大步奔回。

還未到洞口,便隱隱聽見白衣女子冰冷的聲音:“你若敢無禮,我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又聽那麻臉道士喘息道:“臭娘兒們,道爺橫豎凶多吉少,倒不如先快活一把,作個風流鬼。你要再不識趣,老子索性來個先奸後殺……”

許宣大怒,剛才殺人後的悔疚、恐懼登時蕩然無存,握緊刀柄,急步奔入洞中,慌亂叫道:“道爺……道爺……不好啦,那位瘦道爺出事啦!”

洞中昏暗,火摺子跳躍著幽光,白衣女子蜷在洞角,素絲白背子早被道士的長劍挑破,落到了兩丈開外,身上僅剩下那件羅絹抹胸和水紅色的裙裳,雪白細嫩的肌膚閃著柔和的瑩光。

那麻臉道士正急不可待地脫去身上的道袍,聽見許宣的叫聲,頓時魂飛頗散,慌慌張張地披起衣服,提了長劍,奔將出來。

眼見許宣渾身鮮血,他心下驚疑,“咻”地一聲,長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喝道:“瓜娃子,你說什麼?我師兄呢?”

許宣指著洞外,顫聲道:“山坡坍塌,那位道爺摔到深溝裡,流了好多血,昏迷不醒。小人力氣小,搬他不動。道爺快去救他一救。”

麻臉道士聽說只是摔倒,登時鬆了一口大氣,還劍入鞘,罵道:“操他奶奶的鬼天氣。他摔在哪兒了?快帶我過去。”

許宣心道:“別急,爺爺這就帶你和他團圓。”奔到洞口,隨手一指,道:“喏,就在那兒。”右手長袖低垂,緊攥刀柄。

麻臉道士探頭一看,黑漆漆灰濛濛一片,哪有半個人影?剛要開口叱罵,忽覺背心一涼,一股森冷殺意閃電衝來!心下大駭,急忙飛步疾旋,朝右避讓。

“噗哧!”龍牙刀寒光怒閃,麻臉道士後背衣裳破裂,鮮血噴湧,拉了一個一尺來長的口子。

他驚怒痛吼,反手就是一掌。黑光吞吐,氣勁猛烈。

許宣一刀刺他不死,心中大慌,眼見他凶神惡煞地轉身反擊,左拳下意識地胡亂揮擊,正好擊中他的掌心。

“嘭!”氣浪迸爆,許宣眼前一黑,喉中腥甜直湧,身不由己地朝後飛跌,滑出數丈之外,耳中依稀聽見麻臉道士一聲慘叫,再無聲息。

許宣踉蹌爬起身,“哇”地噴出一口淤血,定睛望去,卻見麻臉道士四仰八叉地仰躺在地,滿臉驚怖,已然斃命。右臂軟綿綿地耷拉在胸,骨骼盡碎,整個手掌都已扭曲變形,鮮血緩緩地從破裂的面板中滲了出來,死狀極為慘烈。

許宣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左拳,又驚又喜,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體內的金丹真氣極為強沛,只是他尚不知如何排程使用,只有在情勢極為危急之時,真氣才會隨著意念,自然而然地衝湧到身體的某一部分,爆發出暢快淋漓的驚人力量。

這一拳如是,先前在懸崖上突然翻騰逃生亦是如此。

那麻臉道士不過是龍虎宗的三流弟子,背後又吃了他一刀,真氣大竭,哪能再受得住這般兇猛狂暴的一拳?

許宣正自驚喜得意,忽聽白衣女子冷冷道:“你傻站著作什麼?還不快將我經脈解開?”

許宣轉身正想上前,瞥見她那半露的酥胸,心中頓時一跳,笑道:“我可不會通脈解穴。”

白衣女子眉尖一蹙,道:“你一拳便能將這畜生打死,還解不開我的經脈麼?快些過來!”眉眼含嗔,冰冷的聲音聽來竟有些嬌媚。

許宣心中怦然,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口中笑道:“就算我解得開,也沒這個膽哪。你不是說了麼?我這小色鬼的手若是敢碰觸到你身體,你就立即剁了我的手指。”

白衣女子冷冷道:“你這膽大妄為、狡獪無賴的小色鬼,還有什麼不敢做的事麼?”

許宣聽她動輒稱自己“小色鬼”,心中又不覺來氣,暗想:“我冒死救了你,非但沒有半點溫柔感謝,反倒冷淡如冰,頤指氣使,實在太也可惡。你救我一命,我救你一命,兩相扯平。既然你認定我是小色鬼,那我便不負你望,作一回小色鬼便是。”

打定主意,揚眉道:“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