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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愛。”

傅紅雪雖然在聽,目光卻是在看著遠方,看著遠方一個虛無飄渺的地方。

“就算風鈴真的想殺掉你一個親人,想殺掉你的孩子,可是等到嬰兒在她體內成形後,

她的恨意就會轉變成母愛。”蕭別離說:“所以就算那個陰謀者想這麼做,風鈴一定會盡力

地去保護你的孩子。”

——女人?女人是種什麼樣的人呢?傅紅雪覺得自己實在太不瞭解女人。

——何止他不瞭解,這世上又有幾人能完全瞭解女人?二黑夜已將盡了,光明又將來臨

了。

傅紅雪的心已不再有根針了,他已決心將這件事的真相查明,不惜代價,不惜死亡的犧

牲,他是要去查出背後陰謀者到底是誰?他將目光從虛無飄渺的遠方收回到小酒鋪,燈依舊

是昏的,酒依舊在碗裡,他拿起酒碗,然後用一種很誠懇的態度對蕭別離說:“我敬你。”

“你敬我?”蕭別離吃了一驚。

“我本不應該再喝酒,可是這一杯我一定要敬你。”傅紅雪說:“不過這碗酒我一定要

敬你。”傅紅雪說:“因為你幫我將心中的結解開了。”

“這個結不是我解的,是你自己。”蕭別離突然笑了笑:“不過這碗酒我一定要喝,因

為傅紅雪敬的酒,是千載難逢的。”

他們喝的不是歡酒,更不是悲酒,他們喝的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豪情。

兩碗酒很快地就入了兩個人的肚子,碗一放下,蕭別離立刻又倒了兩碗。

“這一碗我一定要敬你。”蕭別離端起碗:“因為喝完這碗酒後,你就將遠行。”

“遠行?”

“是的。”蕭別離說:“你將到藏人心目中的聖地‘拉薩’去。”“拉薩?我為什麼要

到拉薩去?”

“因為葉開。”

“葉開?”傅紅雪一怔:“他有危險?”

“他失蹤了。”

三曙光穿過雲層,照在拱門內那看來高不可攀的刁斗旗杆上。

旗杆上的旗幟雖然還在,卻已不是前些日子傅紅雪所看到的那迎風招展、威風凜凜的

“關東萬馬堂”旗幟。

旗幟雖然仍可以看出“關東萬馬堂”的字樣,但大部分已被燒燬了,整面旗幟不但破爛

不堪,更是讓蜘蛛網給佔據了。

這面旗幟一看就知道不是短時間變成這樣的,最少也要經過十年的時間。

十年。

萬馬堂的輝煌雄風又不見了,又恢復了傅紅雪剛到小鎮的頭一夜所見的情景一樣。

殘缺的屋宇,剝落的高牆,灰塵滿積的傢俱,到處是敗壞的景況。

十年後莫名其妙恢復繁華的萬馬堂,又莫名其妙地呈現出荒涼的原狀。

看到這種情形,傅紅雪不禁也傻了。

“所以我說你一定要來看一下。”蕭別離陪在傅紅雪的身後:“不是親眼看見,你一定

很難相信。”

“怎麼會變成這樣?”傅紅雪問:“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十三天前。”蕭別離

說:“就在你帶著風鈴離去的第二天。”傅紅雪想了想,又問:“也是一夜之間,莫名其妙

地變了?”

“是的。”蕭別離說:“這一次我還是身臨其境的人。”

傅紅雪不懂這話的意思。

“你離去的第二天,正當萬馬堂準備搜尋你時,我忽然找上了馬空群,他剛見到我時,

雖然是吃了一驚,可是我怎麼看也看不出他會是假的。”蕭別離慢慢地敘述那一天的經過:

“他依然很熱情地招待我,我們兩個人就在他的書房把酒暢談,談的卻是我和馬空群私人的

秘密。”

“別人不可能知道的秘密?”

“是的,所以那時我很懷疑這個馬空群可能是真的十年前的馬空群復活的。”蕭別離

說:“邊喝邊聊的忽然間我就莫名其妙地醉倒了,那時已是深夜。”

“然後呢?”

“然後等我醒來時已是天亮,我雖然還是坐在昨夜喝酒的書房,可是景物卻已變了,變

成了你現在所看到的情景。”

“人呢?”

“沒有人。”蕭別離說:“什麼人都沒有了。”

“沒有了?”傅紅雪說:“那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