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雪冷冷地應著。
“昨夜睡的好不好?”
“睡得著,吃得飽。”
“能吃能睡就是福氣。”花滿天笑著說:“只可惜有福的人,命總是短了一點。”
“哦?”
花滿天笑著看看傅紅雪:“閣下看來不像是個短命的人,做的事偏偏都是短命的事。”
傅紅雪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閣下想不想做個既有福氣,又長命的人。”
“哦?”傅紅雪冷笑一下,又說:“那麼她?”
“她?”花滿天看了看站在門口的風鈴:“那就看閣下的意思了。”
“怎麼說?”
“閣下如果不想有累贅的話,我保證閣下乾乾淨淨、清清爽爽地走。”花滿天笑著說:
“如果閣下想藏嬌的話,那麼萬馬堂一定有閣下的金屋了。”
“就嗎?”
“是的。”
傅紅雪冷冷地將視線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最後當然還是停留在花滿天臉上:“你們費
了這麼多的精神,為的只不過是我回萬馬堂?”
“三老闆怕閣下在外吹風受涼的。”花滿天笑著說:“三老闆的心意,希望傅兄能知
曉。”
“我知道。”
話聲一落,傅紅雪的人已飛起,那把漆黑的刀也已出鞘了。
他攻的不是花滿天,也不是那個很斯文很秀氣的人,而是離他最遠的簡單。
外表越兇惡的人,內心一定越懦弱,尤其是這個拿著大剪刀的簡單。
他兇他惡,他拿著大剪刀,為的只不過是要掩飾他內心的害怕。
來的這七個人之中,武功最弱的一定是他。
這一點,傅紅雪無疑看得很準,在他的人還未到達簡單面前時,他已看見了簡單那黑色
的眼珠裡,有了白色的恐懼。
慘叫聲幾乎是和刀聲同時發出的,刀光一閃,就看見簡單額上出現了一道血絲,然後他
眼裡的那一抹白色恐懼就慢慢地擴散了。
在敵多我寡的情形下,最先攻擊的物件,本應該是對方最強的那一個人。
“抓蛇抓七寸,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傅紅雪當然知道,可是他為什麼要先攻對方最
弱的一環呢?
風鈴不明白傅紅雪為什麼會這麼做?花滿天他們也不懂。
在這一堆人中,似乎只有那個很斯文很秀氣的人知道傅紅雪為什麼要這麼做。在敵人實
力未弄清之前,為了搶攻,而攻擊對方最強的一環,元疑是加速自己的死亡。
因為對方的實力究竟有多大?是否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強?或是根本不堪你一擊?這些你
根本就不知道,而冒然地就去攻擊對方強者,無疑是將自己推到懸崖旁。
在這種種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攻擊對方最弱的一環,因為你知道一定可以將這一
環擊倒。
打倒一個,就消滅對方一分力量,雙方的比數就會越來越近。
五
就在傅紅雪起身飛起,那位很斯文很秀氣的人嘴角突然浮出了一絲笑意。
等傅紅雪落下,刀揮下,舊力已盡,新力未生時,那很斯文很秀氣的人的雙手忽然一
揚,數道烏黑的寒光,由他手中飛出,射向傅紅雪那寬堅的後背。
在這同時,那本來很悠閒的“叮噹雙胞”,也忽然出手了。
兩根如靈蛇般的長鞭,無聲無息地從叮哨兄弟手中游出,靈活地卷向傅紅雪的咽喉。
背後有強勁的暗器在侍候著,左右有靈蛇般的長鞭在等待著,傅紅雪的所有退路都已被
封死了。
但這些卻都不是最主要的攻擊力量,他們這麼攻擊,為的只是要讓那一直躺在樹蔭下的
西門帥那把“陰魂劍”,能順利地刺入傅紅雪的小腹。
如果不低頭,人是無法清楚地看見眼前地上的動靜,然而傅紅雪不愧為傅紅雪。
他早已憑著“奇異的本能”算出真正的危險在那裡。
他雖然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人雖然已無法在一瞬間躍起,但是卻做了一件令大家都嚇
了一跳的舉動。
他整個人忽然蹲下,忽然迎向那正要刺出的“陰魂劍。”
眼見傅紅雪突然蹲了下來,西門帥一愣,但手中的“陰魂劍”,仍然很快地刺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