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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確切的說,是與韓梓桐和韓緒分手,她倆是北京的,王澤海的總部在深圳,這次決定回深圳守他母親。

柴寬,由王澤海派人護送回家,而那具乾屍,我們原本還想著送去警局核對身份,但有柴寬在,便也省了這一步,乾屍由他帶走了。秋凰兮的同伴,也就是被我們埋起來的那個叫包永專的,被我們用駱駝帶到了當地派出所,只說是在沙漠裡遇見的遇難者,由於之前周玄業下了符咒,因此屍體看上去很新鮮,完全不像死了好幾天的模樣。

做完這一切,我們回了事務所,痛痛快快洗了個澡,而我則在當天下午直接進了醫院治療,當然,這算是工傷

我原以為,王澤海的事情,至此也就結束了,人生中有些事情,不一定能全部圓滿。就像譚刃說的,這是他接過的第一個半途而廢的活,簡直是砸了譚玄事務所的招牌。

但我沒想到,住院後的第三天,王澤海便提著東西來看我了。除了鮮花和果籃,他手裡還拿了個東西。是一本老舊的黑色筆記本。

王澤海的眼眶有些發紅,問我:“兄弟,傷怎麼樣了?”

我說:“恢復的挺好的。王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伯母還好吧?”他這模樣明顯是哭過,什麼事情能讓他一個快五十歲的老爺們兒哭?我想著,該不會是他母親出什麼事了吧?

王澤海道:“都好。看看這個,韓梓桐寄過來的,上午剛到。”說著,他將筆記本遞給我。

我順手翻開筆記本的第一頁時,封頁的地方有人名,用端正有力的鋼筆寫著王愛國三個字。

我大為吃驚,道:“韓梓桐寄給你的?”

韓梓桐手裡,怎麼有王愛國的筆記本?

王澤海點了點頭,苦笑道:“她說,是在韓緒的揹包裡發現的,但問韓緒,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回事。所以這本筆記,很可能是‘他’悄悄放進韓緒揹包裡的。”王澤海所說的那個他,自然就是那個蛇人。

那個蛇人,竟然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塞了這麼個東西給韓緒?

不對啊。

那蛇人身上,當時並沒有什麼可以裝東西的地方,那麼他一開始,將筆記本藏在什麼地方?

下一刻,我就想起了他的那個獸皮箭袋。

該死的,當時我們怎麼沒有搜一下!這筆記本,八成就是藏在那箭袋裡的。

他將這筆記本交給韓緒,究竟有什麼用意?

一大堆疑問在我腦海裡盤旋,不過,看王澤海的神情,這筆記本里,想必記載的不是什麼好事。我躺在病床上,開始順著筆記往下看。

這是一本密密麻麻,蠅頭小字的筆記本,從開頭到結尾,幾乎寫滿了,視力差一點的人,看起來估計還挺費力的。這筆記上的字,前期是鋼筆和墨水寫的,後期則變成淡紅色的字跡,似乎是墨水用光了,用某種顏料寫的,筆也不再是鋼筆,倒像是用細小的木籤子,蘸著紅色的顏料寫上去的。

筆記的內容非常多,但我在醫院待著,也沒什麼事兒,便耐心的從頭看到了尾。這是本日記,前三分之一處,主要記錄工作和生活,中間的三分之二處,則大面積的訴說著一種孤獨,在大漠裡生存的孤獨,其中有一句話讓我感觸很深:我想回家。

但中間這段內容,寫的非常突兀,如果不知情的人看了,估計都不知道他為什麼孤獨。

剩下的三分之一,大約是王愛國平靜下來後,適應了孤獨後,開始整理性的寫下的文字,這段文字,也讓我瞭解了整件事情的起因、經過和結果。

起因我們都是知道的,地質考察。

在考察的過程中,他們發現了一些硫石,而且不是天然的硫石,更像是人為打磨過的硫石。就如同俗語說的書畫不分家一樣,地質工作和考古工作,就像是兩兄弟一樣,也是不分家的。

出現人為打磨過的硫石,說明這片沙漠,曾經有人居住過。當時的人是怎麼生存的?當時的地質環境是怎麼樣的?後來的地質變化過程又是如何的?這些問題,使得考察隊開始追蹤硫石的來源。

他們進入了那座地下神宮,中間的經歷,當真是驚心動魄,我從頭看到尾,就跟看探險小說似的。但這些過程,和後來的事情沒有太大的關聯,就暫且不表了。

後來的經歷,和柴寬等人的經歷很像,他們在闖入了黃金泉眼時,受到了那條綠色大蟒的攻擊,但這次被攻擊的物件,被一口咬進脖子裡的人,是王愛國。

在那一刻,他應該是死了,那段時間裡,他是沒有任何記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