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豈有不歡迎之理?”八思巴道:“那本座就放心了。不知那些賊徒肯降否?”慕氏昆仲道:“這些賊徒頑固得很,敝兄弟倆甚是愚鈍,不能使之服從教化,還望大師恕罪!”八思巴臉色一沉,道:“他們既不肯降,一併砍了就是。”慕氏昆仲大驚失色,喃喃道:“帝師說笑了。”
八思巴雙目迥然,緊緊盯著慕氏昆仲,道:“莫非二位另有打算?”慕氏昆仲臉色蒼白如紙,尚未想好如何回答。慕清風忽然仰天長笑,冠纓索絕。八思巴奇道:“少莊主因何發笑?”慕清風冷笑道:“在下只是嘲笑家父、二叔空有一片赤誠之心,兢兢業業,全力為大元效勞,奈何到頭來,卻仍被聖朝認為懷有異心。早知如此,也不該背叛大宋,落得今日萬夫所指的處境。”八思巴道:“少莊主言重了。”
慕氏昆仲緩過神來,徐徐道:“愚兄弟倆,念及大元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加上南朝愚民亦未曾臣服,是以不贊成濫殺,實無二心,天地可鑑。”八思巴冷笑道:“只怕二位口不應心?”慕清風忽地離座而起,喝道:“來人!”蕭靖對南宮琳一使眼色,兩人一齊上前,拱手應道:“屬下在。”
慕清風沉聲道:“你們二人,立即去地牢傳訊,將那一干犯人全部就地正法。”蕭靖、南宮琳聞言,全身不由為之一震,忽聽八思巴一聲長笑,道:“且慢!少莊主,本座聽你父親、叔父一說,心有所動,也認為留著那些賊徒還有大用。兩位莊主,把犯人花名冊拿來,給我一瞧!”慕氏昆仲連忙遞上花名冊。
八思巴隨手翻到一頁,眉頭忽地緊縮,道:“博爾忽,你親自下獄,去將鐵掌門掌教蕭正嵐帶上來。本座要親自審他。”博爾忽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將蕭正嵐押上殿來。蕭正嵐見了慕氏昆仲,破口大罵:“算老夫無眼,錯交了你們兩個賊子為友,以有今日鐵窗之辱。”
第五回:恩仇快意誰與度(3)
八思巴冷冷地道:“蕭正嵐,你還認得本座麼?”蕭正嵐仰天長笑,白鬚亂灑,道:“老禿驢,老夫恨不能剝你的皮,吃你的肉,就算你化成灰燼,老夫也認得你。”八思巴拍案而起,怒道:“老匹夫無禮!少莊主,給我割了他的舌頭。”蕭正嵐大笑道:“老禿驢,就算你割了我的舌頭,我還有眼可以瞪你,有口可以咬你,有拳可以打你,有腳可以踢你,有心可以恨你。你奈我何?”八思巴臉色鐵青,道:“那就一併給我割了。”慕清風遲疑道:“帝師,這?”八思巴道:“哦,本座倒忘記了。少莊主乃是一介書生,素習孔孟之道,不忍心下手。博爾忽,你去!”博爾忽抽出腰間佩刀,搶上前去。
慕氏昆仲勸道:“這人頑固不化,需要慢慢教化。帝師,且飲一杯水酒消消氣。”說罷,令女婢端上美酒。八思巴把盞在手,笑道:“兩位莊主,不會在這酒裡下毒罷?”慕清風道:“帝師功力深厚,毒酒怎能逃脫你的法眼?”八思巴點頭稱許,道:“那倒是。”仰著脖子,將酒一飲而盡,讚道:“果然是好酒!”慕氏昆仲道:“此乃百年陳釀,就是敝兄弟倆,平時也捨不得喝,只等著獻給帝師品嚐。”八思巴冷笑道:“這酒固然美味,可惜要人的命!”慕氏昆仲大驚,飛身騰起,四手齊出,向八思巴面門抓去。
八思巴冷笑一聲,右手發力,將掌中酒杯捏得粉碎,喝道:“反賊膽敢作亂?”袍袖揮舞,縱身迎了上去,轟然兩聲巨響,與慕氏昆仲各對了一掌。慕氏昆仲胸口真氣跌蕩,“哇”地各自噴出一口黑血。八思巴冷笑道:“本座花費三十多年心血練就的金剛般若掌,天龍寺清濟大師尚且不敢硬接,何況爾等?”慕氏昆仲撫著胸口,道:“老賊,就算拼了我兄弟倆這把老骨頭,你也休想再踏出半閒莊一步!”八思巴冷冷地道:“好,本座就陪你們玩玩!”
慕清風驚呼道:“爹爹、二叔。”慕氏昆仲頭也不回,道:“清風,快走!”慕清風叫道:“我們一起走。”慕氏昆仲曳起鐵杖,撲上前去,喝道:“聽話,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正爭執著,一大隊元兵撲上殿來。慕清風大喝道:“我在前面開路,你們跟著我走!”倒轉扇頭,朝離他最近的蕭靖胸口“期門穴”點去。蕭靖腰向右擰,放他玉扇過去,低聲道:“我們是一路的。”慕清風一愣,忽覺身後有人掌風襲到,來不及分辨真偽,轉身反手點出玉扇。那人正是八思巴。他堪堪撲到,見慕清風玉扇朝自己左臂“曲池穴”戳來,急揮右手,從左臂上斜斜掠出,五指有若鷹爪,抓嚮慕清風玉扇。
慕清風扇頭回轉,點向八思巴右腕“神門穴”,左腿亦騰空踢出,直取八思巴下盤。此時,南宮琳已揮劍宰斷蕭正嵐手上鐐銬,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