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夫入白雲宗後取的名號,你師傅並不知道。她怎麼可能口口聲聲叫我一鳴呢?”南宮琳心下暗暗叫苦,訥訥地道:“也許是我聽錯了罷。”鹿一鳴怒不可遏,憤然道:“臭丫頭,你膽敢騙我!我饒不了你。”話聲甫歇,他突然縱身撲上,一把摟住南宮琳,便去解她前胸釦子。南宮琳奮力掙扎,奈何中了迷香,身子仍半分動彈不得,眼見鹿一鳴那張猙獰的面孔離自己越來越近,忍不住尖聲大叫:“救命!”
【注】:①據《元史》記載,宋末元初時的三大邪教,即摩尼教、白蓮教和白雲宗。其中,白雲宗是於北宋末年,由洛陽寶應寺僧孔清覺在杭州白雲庵發起的的一個教團。它據引天台教義,攻擊禪宗,在宋代一直以異端而遭到禁止。入元以後,被元政府承認,得以迅速發展,其中心在杭州普寧寺。延佑七年,覆被官方認為異端邪說而取締,此後逐漸絕跡。
②鹿一鳴以女童處子之身採陰補陽,練就邪功之法,名曰採陰術,盛傳於西藏密宗和道教合體雙修派。此術傳於後世,有史記載的是明朝嘉靖皇帝。嘉靖從一幫道士那裡學得采陰術,後來據此養身延命,在歷史上活得最久的皇帝排行榜上名列第三,但他的這種暴行同時也直接導致了明朝的滅亡。
第三回:危崖驚魂無說處
鹿一鳴垂涎著笑臉,色迷迷地伸手去解南宮琳前胸的扣子,南宮琳死命躲閃,身子向後一滾,跌下床去,重重地摔在石板上。鹿一鳴冷笑道:“小美人,任你如何掙扎,今天也別想逃出鹿爺的手心。認命罷!”縱身撲了上去。
鹿一鳴身子尚未撲到,軟床下早鑽出一人,騰空而起,迎面拍出一記重拳,正中鹿一鳴小腹。鹿一鳴中掌,如斷線了的風箏般飛了出去,撞在石壁上,跌落下來。那人燕頷虎鬚,目光如炬,威風凜凜,有若天神。南宮琳大喜,叫道:“大鬍子,救我!”鹿一鳴嘴角津津流血,撫著胸口,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怒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蕭靖哈哈大笑道:“你這魔頭危害天下,蕭某早有除你之心,只是苦於找不到你的藏身之所。三日前,我暗暗跟隨一位女子來到此處,見那女子被你迷昏,以軟床載到下面密室。我有心營救,但不得進入密室之法,只好放棄。今日,正巧遇上了這位姑娘,在下便心生一計,將她騙到這裡來,引你出洞。我事先在軟床下藏好,待你開動機關時,便和這位姑娘一起進入了密室。”
鹿一鳴拍手笑道:“妙,妙,妙!鹿爺栽在你這小子手中,也不枉了此生。”蕭靖喝道:“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除掉你這武林敗類。”右臂前揚,和身撲上,以掌小指緣劈向對方面門。鹿一鳴大笑道:“小子,鹿爺命還長著哩。”回身在石壁上一按,頭頂上方忽颼颼颼射出一蓬箭雨。蕭靖身子還在半空,見箭雨襲來,連忙向後一個急空翻,滾跌在軟床後面,只聽得那蓬箭雨叮叮叮全射在軟床床沿上。
蕭靖左足著力一撐,往鹿一鳴飛身撲去。鹿一鳴緩緩走進身側一扇暗門,大笑道:“兩位貴客,在這裡慢慢玩兒。恕鹿爺不能奉陪了!”蕭靖撲到那裡,暗門早已閉上。南宮琳試著活動活動了筋骨,已勉強能夠動彈,便扶著軟床慢慢站起身來,見蕭靖正緊張的在石壁上到處摸索,不由奇道:“你在幹甚麼?”蕭靖頭也不回地道:“我在找開啟暗門的機關。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應想辦法早點出去才是。”南宮琳走近幾步,問道:“那你找到機關沒有?”蕭靖嘆道:“暫時還沒有。”又過了一袋煙的工夫,他忽然驚喜地叫道:“是了,就是這裡。”
蕭靖輕輕按下一個針眼般大小的按鈕,但聽得石壁中軋軋聲響,一道暗門果然出現在了身側。南宮琳大喜道:“我們馬上出去。”蕭靖伸手拽住她的手腕,正色道:“慢!外面有動靜。”他伏身倒地,左耳緊貼地面,凝神細聽,面色十分沉重。此刻,密室裡不知從何處透進了幾絲涼風,吹得南宮琳寒毛直豎。她不由地向蕭靖走近了幾步,顫聲問道:“怎麼了?”蕭靖喃喃地道:“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近,似乎有千軍萬馬一起殺來……不好!”
蕭靖不及解釋,攬著南宮琳纖腰,急急閃到旁邊一個小角落裡。南宮琳被他堅實的臂膀摟得喘不過氣來,慍道:“你想憋死我麼?”蕭靖神色凝重地道:“不要鬧。你聽!”南宮琳靜心聆聽,一陣轟隆隆的悶響,間雜著隱隱約約的兵刃撞擊聲,正朝密室方向席捲而來,其勢有若奔雷。南宮琳拍手笑道:“呀,有人來救我們了。”蕭靖皺眉道:“這兵刃交接聲雜亂無章,不像是在打鬥。”
密室中的風沙越來越大,蕭靖二人的衣帶也隨之飄揚起舞。南宮琳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