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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令狐樵正眼瞧著楊慕非,冷冷地道:“楊公子,原來是你。”楊慕非朗聲說道:“蒙各路英雄抬舉,晚輩忝列此位,實不敢當。”令狐樵獰笑道:“那就把這位子讓給老夫坐罷。”葛行空怒道:“武林盟主之位,豈是你這等陰險狡詐的小人所配坐的?”令狐樵仰天長笑道:“葛行空,你說老夫做不得武林盟主,老夫今日偏偏要做給你看!你奈老夫何?”葛行空臉色鐵青,沉聲喝道:“眾丐幫弟子,布打狗大陣!”眾叫化子紛紛躍上木臺,竹棒劃地遊走,身形騰挪移轉間,已護在楊慕非身前,便是銅牆鐵壁,也沒這般厚實。各丐幫弟子竹棒一齊頓地,高聲唱喏著《蓮花落》,聲震屋瓦。

令狐樵側首向歐陽康說道:“老毒物,你瞧小弟不出十招,定然破了這狗屁大陣!”歐陽康哂笑道:“是麼?”令狐樵見他明擺著不相信,心中頗為動氣,厲聲喝道:“老毒物,那你就睜大兩眼看著罷!”身子猛地向上提起,右掌護胸,左手金鉤破空劃出,往一名丐幫弟子攔頭抓去。葛行空撮嘴長嘯,竹棒頓地之聲轉急。眾丐幫弟子倏地左右散開,從兩側包抄迂迴,陣勢隨即緊收,將令狐樵重重困在中央。令狐樵剛撲到那名丐幫弟子身前,左右兩邊忽地壓力驟增,四根竹棒齊奔腰間掃來,待要轉身跳開,身後亦是勁風大作,數十根竹棒呼呼挑向小腿。

令狐樵眼見那四根竹棒襲到,左手金鉤急急掠出,寒光懾眼,在身前身後組成了一道光牆,棒鉤相交,噹啷聲響,四根竹棒齊齊震斷。那四個小叫化駭然失色,向後著地滾出,六名中年乞丐隨即揮棒補上。歐陽康冷笑道:“痴兄,已兩招了!”令狐樵聽罷,心中大為焦躁,不由加緊了攻勢,出手亦是愈來愈快。歐陽康連聲數道:“三、四、五、六……”眾丐幫弟子陡覺胸前窒悶無比,便似有彌天駭浪一波波重重捲來,幾乎抵擋不住。白泰熙和葛行空見狀,雙雙撲上,頃刻便將這如泰山壓頂般的強烈攻勢化為烏有,令狐樵登時又處於下風。

再鬥片刻,令狐樵見這打狗大陣陣勢縝密,眾乞丐互為犄角,竟毫無破綻可尋,心中早生退卻之意,忽聽歐陽康一聲大喝:“十!”令狐樵束手翻身後退,落在歐陽康身側,神色落寞之極。葛行空哈哈大笑道:“令狐長老承讓!”令狐樵冷冷地道:“打狗大陣果真名不虛傳。老夫萬分欽佩!但不知貴幫的降龍十八掌與打狗棒法,是否也如傳說中那般厲害?還請二位長老不吝賜教!”白泰熙與葛行空面面相覷,默不做聲。

令狐樵冷笑道:“二位長老莫非有難言之隱?”白泰熙長嘆道:“不敢有瞞令狐長老!自敝幫陸幫主遇難後,打狗棒法便從此失傳。降龍十八掌更只是傳與幫主一人。”令狐樵仰天一笑,道:“原來卻是賃地!自陸明誠遇難,楊明錚退隱,全真七子先後辭世後,丐幫、全真教每況愈下,中原武林再也無能人與我白雲宗抗衡了。想必論劍華山時,五大高手之位,必將輕而易舉的攬入我白雲宗囊中。”楊慕非冷笑道:“那倒未必。”

令狐樵凝眸看著楊慕非,微微笑道:“楊盟主,那就下場過幾招罷!”楊慕非朗聲道:“在下才疏學淺,自然不是令狐長老的對手。但我中原武林人才濟濟,武當張真人、峨嵋寂滅師太、少林彌證方丈、崑崙逍遙子、崆峒天星道人皆是當世人傑,足以與貴教五大護法抗衡了。”令狐樵拍手笑道:“好,好,好!那明年中秋月圓之夜,老夫就在華山之巔恭候這幾位高人的大駕。老毒物,咱們走罷!”歐陽康哈哈大笑道:“痴兄,你倒是玩了個痛快。老夫還沒向楊盟主和兩位長老請教哪。”話音甫落,人已如大鷲般向白泰熙撲去。

白泰熙只聽得頭頂上空衣袂帶風,歐陽康那瘦長的身影已然掠身躍過,慌忙使招“笑指山河”,舉棒上撩。歐陽康身子尚在半空,左手鐵杖猛地回曳,噹啷聲響,棒杖相交,白泰熙手中竹棒脫手飛出。葛行空見狀大駭,高聲叫道:“佈陣!”撮嘴唿哨,立時帶動眾丐幫弟子圍了上去。歐陽康見眼前青光閃動,六根竹棒疾向自己上下盤掃來,當下哈哈大笑,斜身向左側閃出。葛行空急忙一聲唿哨,帶動打狗大陣轉至左方,十餘根竹棒向歐陽康後背疾點。歐陽康竟不回身,左手鐵杖向後揮出,喀喇聲響,十餘根竹棒盡皆斷折。

歐陽康腳下不停,仰天大笑著向左一路疾走,待眾乞丐竹棒襲到時,方回杖斜掃。眾乞丐奔波不迭,被他帶著急轉了十來圈,頭昏腦脹,腳步蹣跚,打狗大陣頓現紛亂之象。令狐樵暗自懊惱,心道:“反客為主,化被動為主動,這陣法不就不攻自破了!我剛才怎麼未曾想到?”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歐陽康早在令狐樵闖打狗大陣時,便在臺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