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顫,道:“師哥,不要這樣。”想要推開他,卻陡然間全身痠軟,沒了力氣。
姬憐雪輕輕放倒她在地上,伸手解開了她的衣釦。柯初雪的外裳被緩緩褪下,露出貼身小衣,雪白的肌膚晶瑩如玉。姬憐雪見了她芙蓉初放般的身子,不禁血脈賁張,低下頭便往她唇上吻去。柯初雪顫聲道:“師哥,你這樣做,我會對不起勝功的。”楊慕非見兩人情亂意迷,難免做出苟且之事,便拾起一枚小石子,向遠處輕輕拋去。
姬憐雪吃了一驚,縱身而起,低聲喝道:“是哪條道上的朋友?”一連問了三聲,楊慕非只是默然不答。柯初雪整理了一下衣裙,道:“師哥,你好自保重。天色晚了,我要回去了。”姬憐雪含淚說道:“好。初雪,師哥下個月再來摩天崖看你。”柯初雪知他心意已決,勸不過來,輕輕嘆了口氣,轉身離去。姬憐雪呆呆地看著她的倩影越來越遠,終於成了一個遙不可及的小黑點,不禁悲由心起,發足向山下狂奔。
楊慕非沉吟了半晌,轉身向摩天崖後院走去,路經莊琦君臥房時,見裡面燭火通明,莊琦君似乎還沒有入睡,便上前輕輕敲了敲門。莊琦君“哎喲”了一聲,屋裡緊跟著又有甚麼東西被打翻在地。楊慕非大驚,急急問道:“琦君妹子,你沒事罷?”莊琦君慌亂地道:“我沒事。楊大哥,這麼晚了,你找我有甚麼事麼?”楊慕非道:“明天一大早,我們便起程去大理。你晚上早點睡!”莊琦君大喜道:“大理?我們真的去大理麼?”楊慕非微笑道:“是呀。”莊琦君道:”太好了!我早就想去大理玩了。楊大哥,你也早點睡罷。”楊慕非點了點頭,道:“晚安。”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開啟房門時,楊慕非卻不由吃了一驚,只見衣明楓寬袍大袖,正坐在小桌旁喝酒。衣明楓見他進房,笑道:“楊兄弟,快過來!我等你好半天了。我們兄弟倆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單獨在一起喝酒了。今日難得有空閒,我們喝個痛快,一醉方休。”楊慕非笑道:“好啊。”快步走到桌前坐下。衣明楓捧起酒罈斟了滿滿兩大碗,道:“請!”楊慕非端起酒碗,道:“大哥,請!”兩人連幹了數大碗,執手相顧大笑。
衣明楓嘆氣道:“楊兄弟,做哥哥的好久沒有這麼痛快的喝過酒了。”楊慕非道:“大哥,你似乎有甚麼心事?”衣明楓點了點頭,道:“我是擔心勝功啊。”楊慕非微笑道:“勝功為人慷慨豪邁,有情有義,又有四大星主從旁佐助,大哥你還怕他擔不起這付重擔麼?”衣明楓道:“正是勝功太看重情義二字,我才擔心啊。”楊慕非奇道:“為甚麼?”衣明楓道:“你可記得二十年前摩天崖內亂一事?”楊慕非道:“玄武星主柯以行作亂反叛,不是已被你鎮壓下去了麼?大哥,你今日為何重提此事?”
衣明楓道:“當年,我平定叛亂,擒住柯以行師徒,準備第二日便凌遲處死,以儆他人。豈知勝功卻經不住初雪的哀求,放走了柯以行師徒。”楊慕非道:“你擔心柯以行師徒捲土重來?”衣明楓笑道:“他們日前便已捲土重來了,楊兄弟還不知道麼?”楊慕非沉吟道:“大哥指的是英雄盟?”衣明楓點了點頭。
楊慕非道:“大哥的意思是,柯以行就是英雄盟的盟主?”衣明楓喝了一大口酒,道:“柯以行是不是英雄盟的盟主,我不敢妄下定論。但他的弟子姬憐雪,卻在英雄盟中身居天威堂主這一要職。他雖然戴著青銅面具,但我從他的武功招數,便已認出他了。”楊慕非道:“英雄盟雖高手雲集,但勢力尚弱,還不足以與摩尼教抗衡。”衣明楓拍了拍他的肩頭,道:“楊兄弟,我現在已是半條腿邁進鬼門關的人了。我一死,摩尼教定會面臨一場生死浩劫。”
楊慕非道:“大哥正值壯年,何以言死?再說,勝功足以撐起摩尼教教主這付擔子。你用不著擔心!”衣明楓長嘆道:“勝功昔年為了初雪,而不顧自己的安危,放走柯以行師徒。我擔心,初雪要是哪一天離他而去,他只怕會生尋死之念。”楊慕非道:“大哥,你多慮了。”衣明楓嘆道:“但願如此。我們喝酒!”
酒過半巡,楊慕非道:“衣大哥,小弟明日便要下山去辦一件要緊的事……”衣明楓拍了拍他肩頭,道:“摩天崖就是你的家,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不必向我請辭。”楊慕非見他如此設身處地的為自己著想,而自己此行又吉凶未卜,不見能否活著回來與他喝酒,眼眶兒一紅,道:“大哥,我……”衣明楓微微一笑,道:“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還哭甚麼鼻子?來,我們喝酒。”楊慕非哈哈笑道:“對,喝酒。”兩人直喝到四更時分。
衣明楓起身道:“楊兄弟,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