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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些滿口仁義道德的臭男人欺辱過多少次麼?我娘懷上我不久,我爹便喜歡上了另一個女人。他為了討那女人的歡心,在臘月天裡,將我那懷有八個月身孕的娘趕出家門。我娘流落街頭,乞討度日,終於把我生了下來,可她卻因失血過多而死了。一個過路的光棍將我抱回家,收為義女。他嗜賭如命,輸了錢後便喝個爛醉,回家打我出氣。我在他的拳打腳踢之下,漸漸長大,出落得亭亭玉立。我夢想著找個好人家嫁了,以早日逃脫這個火坑。可沒想到的是,噩運再次降臨在我的頭上。那天晚上,我正在熟睡,忽然感覺到一個沉重的身子壓在了我的身上,濃濃的酒氣撲鼻而來。我睜開眼一看,正是我那義父。我低聲向他哀告,求他放過我。他獰笑道:‘我把你養這麼大,也該是你回報我的時候了。’說著,便使勁撕扯我的衣服。我拼命掙扎,卻捱了他重重的一巴掌。我就在半昏半醒間被他強暴了。”

第二十七回:弦解語(2)

楊慕非聽到這裡,忍不住“啊”的叫出聲來。父奸女之事,聞所未聞,當真是世間最醜惡的行徑。那陰冷的聲音道:“義父在我身上滿足了他的獸慾後,便開始把我當作他的賭注。誰要是贏了他,便逼我陪誰睡覺。有時候,我一晚上要被幾個人輪流糟蹋。我不堪凌辱,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趁他酒醉熟睡時,拿斧頭劈死了他。我逃了出來,流落在江湖上,由於舉目無親,常常乞討度日。”

她長長嘆了口氣,續道:“不久,我遇到了血刀門門下大弟子凌正彪。他因見我有幾分姿色,便將我接到一間茅草房裡住下,隔三差五的過來和我幽會。最後,這件事被他的正房太太知道了,便派人來殺我。我一路躲藏,逃到崑崙山時,終於因傷口迸裂而暈倒。這時,一個男人救起了我。我們琴瑟相和,漸生情愫,終於結下海誓山盟。可我未曾想到,他和其他男人一樣,也只是貪圖我的美色,竟在一天夜裡,意欲對我施行強暴。後來,崑崙派掌門夫人程青衣因疑心我勾引他的丈夫,便將我趕下了崑崙山。我悲痛欲絕,便想一死了之,幸好師傅及時出現,為我點破了迷津。”

楊慕非忽然插嘴道:“楚姑娘閨名可是細細?”那陰冷的聲音驚呼道:“你怎麼知道?”楊慕非道:“你跟崑崙派弟子葛正風間的情仇糾葛,我的一個朋友曾聽葛正風親口說過。”楚細細冷冷地道:“他是怎麼說的?”楊慕非當下將莊琦君向他講述的葛正風與楚細細間的故事,向她緩緩道來。

楚細細道:“我憑甚麼相信你所說的都是真的?”楊慕非道:“葛先生眼下正在梁王府,你可以去找他當面對質。”楚細細冷哼道:“讓我去找他?不可能。你叫他來見我!”楊慕非沉吟道:“我去請葛先生倒不難,只是他豈肯相信我的話,跟我來哪。”楚細細道:“你跟他說‘蒹葭蒼蒼,白露為霜’八字,他自然就明白了。十香逍遙散的解藥我沒有,不過我可以讓他把解藥給你。”段穀雨一拱手,道:“師姐保重,我們走了。”翻身跨上馬背,喝道:“臭小子,走罷。”雙腿使力一夾,那馬如離弦之箭般疾馳出去。楊慕非叫道:“段小姐,等等我。”但見林子間黃衫閃動,段穀雨已去遠了。

楊慕非奔得氣喘如牛,到了西城門外,卻見段穀雨在一座大宅院前招手。她此時已換了女裝,更顯得嬌豔姿媚,容光照人。楊慕非拭了拭臉上的汗水,走了過去。段穀雨把一套衣服塞在他手裡,道:“你穿的這身擺夷服太惹眼了,進屋把它換下。”楊慕非依言進屋換了衣服。兩人進了城門,在梁王府對面煙雨樓裡坐下,叫了幾個小菜,細斟慢酌。兩三杯酒一下肚,段穀雨臉上微帶酒暈,嬌靨有若海棠綻放般,說不出的豔麗。

直待華燈初上,葛正風與韓嘯天、焦驚雷才緩緩踱出王府,在街上溜達。楊慕非見韓嘯天二人也在他身側,不禁眉頭深鎖。段穀雨叫來店夥,道:“你去請那位葛爺進來喝酒,就說一位姓楚的故交找他。”說著,塞了一小錠碎銀子在他手心。那店夥大喜過望,連連稱是,幾步出了煙雨樓,奔到葛正風身邊,和他說了幾句話,並向煙雨樓一指。葛正風臉色倏地一變,向韓嘯天二人告了聲擾,隨那店夥走上樓來。

段穀雨二人起身相迎,道:“葛先生,久別無恙。”葛正風冷冷地道:“原來是你們兩個在搗鬼。哼,跟我去見王爺罷。”說著,疾縱而上,伸手便往楊慕非肩頭抓落。段穀雨喝道:“且慢!蒹葭蒼蒼,白露為霜。”葛正風轉過身來,道:“你說甚麼?”段穀雨道:“葛先生,敝師姐有句話要小女子轉告與你。”葛正風冷笑道:“你師姐是誰?”段穀雨道:“敝師姐姓楚,閨字細細。”葛正風沉著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