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斜掠,以摺扇作為手指,疾點楊慕非右腕“陽谷穴”。楊慕非還以一招“衝陣斬將”,掌力中剛柔並濟,撞向段穀雨手肘。兩三招一過,楊慕非便瞧出她的一陽指勁力尚不足火候,當下輕輕巧巧的見招拆招。數十招後,楊慕非笑道:“段公子,小心了。”使招“鐵騎突出”,左手圈花一揚,抓向她手中摺扇,右掌緊跟著凌空劈出。
段穀雨扇柄斜掠,疾點楊慕非左腕“曲池穴”,豈知楊慕非右手掌力後發卻先至,按到了他胸前。楊慕非只覺著手處軟綿綿的,似是女子之胸,急忙撤手後躍。段穀雨臉上一紅,怒叱道:“下流!”欺身搶近,左手急急揮出,啪的一聲,打了他一記耳光。楊慕非大為尷尬,訥訥地道:“段公子,我不知道你是……”段穀雨氣呼呼地道:“你還說?”楊慕非急道:“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段穀雨道:“姓楊的,這筆帳我以後再找你算。”領著手下武士憤然出廳而去。
松山拍手大笑道:“好功夫!國師,你遠居大雪山,難得遇上楊大俠這樣的高手,不切磋幾招麼?”藏卜班長身而起,道:“老衲正有此意。”緩緩步入場中,道:“楊大俠,請!”楊慕非心想:“這藏僧可不比那段小姐,是個極難纏的對手。看來梁王處心積慮,定要逼我使出獨門絕技。”正遐思間,藏卜班已一掌拍到胸前,風聲呼呼,勢若奔雷。楊慕非心中忽地靈機一動,待藏卜班掌力襲到,右手反拍出一掌,砰的一聲,藏卜班身子紋絲不動,而楊慕非卻暴退了七八步,站立不定,竟一跤跌倒。
藏卜班一怔,心道:“看來這小子的內力遠不及我。”他天性淳厚,不似他師叔八思巴那般心腸狠毒,見楊慕非半天爬不起來,便伸手去拉,突覺手心一震,右臂隱隱痠麻。楊慕非右手向上一攀,已扣住了他手腕。原來,藏卜班方才伸手拉楊慕非時,楊慕非內功深厚,受到外力一激,自然而然的便產生了抵抗。好在楊慕非反應敏捷,不待他人看出破綻,便抓住藏卜班的手,借勢站了起來。
楊慕非苦笑道:“國師好強的內力,晚生自嘆不如。”藏卜班合什道:“楊少俠年紀輕輕,便有了這般深厚的武學修為,老衲也甚是欽佩。”楊慕非道:“國師過獎了。”松山哈哈大笑道:“本王今日幸得見識兩位高手過招,真是人生一大快事。拿酒來!”一拍手,從內堂裡走出三個女婢把盞奉酒。他自己先取了一杯,笑道:“這是南疆進貢朝廷的葡萄酒,甚是甘醇美味。兩位,不要客氣。”楊慕非和藏卜班躬身謝過,各自取了一杯在手。松山高舉酒杯,道:“兩位,請!”一飲而盡。楊慕非瞥眼見藏卜班也喝了,道:“多謝王爺。”仰起脖子,將杯中葡萄酒一飲而盡。
松山道:“楊大俠有這麼一身好武功,必然師出名門。不知楊大俠師承何派?”楊慕非道:“在下的武功乃家父所授,淺陋之極,不足王爺掛齒。”松山擺手道:“楊大俠說笑了。不敢請教令尊高姓大名?”楊慕非道:“家父久不在江湖上走動,說出來王爺也不知道。”松山哈哈笑道:“是麼?”話鋒忽地一轉,冷冷地道:“楊慕非,你好大的膽子。”楊慕非悚然一驚,道:“王爺,你說甚麼?”松山冷哼道:“你還敢欺瞞本王?楊慕非,你以為戴了黑氈竹笠,改作擺夷族打扮,就沒有人認出你來了麼?”楊慕非哈哈笑道:“不錯,我就是雪雕楊慕非。”藏卜班合什道:“原來是雪雕大俠,幸會,幸會。”
松山臉色鐵青,道:“楊慕非,入了我這梁王府,也由不得你再放肆。來人,把他給我拿下!”話聲甫歇,焦驚雷已領著眾衛士撲上殿來。楊慕非道:“王爺,你這是甚麼意思?”松山仰天長笑道:“你還不明白麼?楊慕非,你中了我的圈套了。你一動身離開鳳凰鎮,我的九千兵馬便將鳳凰鎮團團圍住。”楊慕非怒道:“你好卑鄙!原來你召我到梁王府,並答應我不再侵擾擺夷人,就是要我們放鬆警惕,然後你趁機偷襲。”松山哈哈笑道:“楊慕非,你很聰明,可惜腦子轉得未免太慢了。”楊慕非喝道:“我殺了你這奸賊。”松山冷笑道:“你方才喝的葡萄酒裡已被下了十香逍遙散。縱你有三頭六臂,也逃脫不了本王的手心。”
楊慕非勃然大怒,喝道:“狗賊,我楊慕非今日大不了與你同歸於盡。”疾縱而起,向松山撲了過去。無損道人和東方不亮雙雙躍起,與他對了一掌。砰砰兩聲,東方不亮二人暴退了數步,而楊慕非卻飛跌了出去,撞在石柱上,全身骨骼如欲碎裂,半天爬不起來。無損道人和東方不亮搶身而上,伸手往他肩頭抓落。忽聽得“嗤嗤”兩聲,他們的手臂劇震,如中電掣,慌忙飄身後退。便在這時,一條長索倏地從門外旗鬥中甩下,捲住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