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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在崑崙山上。”白泰熙大喜,急急問道:“梅掌門此話怎講?”梅御風苦笑道:“不瞞各位,在下夫妻倆日間便與葛正風惡鬥了一場,但不幸落敗。”程思遠寬慰道:“御風,你也不必妄自菲薄。葛正風如今的修為,只怕與老夫尚在伯仲之間。你們輸了與他,也不必引以為恥。”梅御風作了一揖,道:“岳父大人教訓的是。”徐舵主焦躁起來,大叫道:“梅掌門,你還是快說呀!”

梅御風道:“依晚輩看來,葛正風此次到崑崙山來,不僅僅是想打敗我,羞辱我一番,而是志在打狗棒。”雷振天點了點頭,道:“梅掌門此言極是。”丐幫眾長老聽聞打狗棒一事有了轉機,都面露欣喜之色。徐舵主大叫道:“我們就是把崑崙山翻個底朝天,也要把打狗棒找出來。”程青衣聞言不悅,冷冷地道:“這裡可不是你們的蓮花山莊,由不得你們胡來。”雷振天道:“不知梅掌門對此事有何看法?”

梅御風微微一笑,道:“崑崙山方圓數百里,若眾位長老茫然搜尋,便似大海撈針般艱難。依晚輩愚見,不如以逸待勞,等葛正風拿到打狗棒後,我們再伺機奪回。”白泰熙手捋長鬚,讚道:“這法子甚好。”雷振天向梅御風一揖到底,道:“若能奪回打狗棒,敝幫上下對梅掌門感激不盡。”梅御風道:“雷幫主不必多禮。還請各位寬心在寒舍小住幾日。”雷振天道:“怎肯叨擾梅掌門……”程青衣見丐幫上下對梅御風服服帖帖,心下甚是得意,對丐幫的不快也早已拋到九霄雲外。她嫣然一笑,道:“雷幫主何須客氣。所謂紅花綠葉,武林本是一家,又何分你我哪?”雷振天哈哈笑道:“既然程老先生、梅掌門伉儷盛情相邀,若雷振天再執意相辭,就未免不識抬舉了。”

當下,梅御風令弟子整理杯盤、菜蔬,擺了十來桌宴席,邀丐幫、威揚鏢局的眾位英雄入座。群雄俱是豪興之人,也不推辭,杯到酒幹,說些江湖上的快意事,大為投機。梅御風起身一一敬酒,待敬到雷振天時,轉眼看到了坐在他身邊的那個身穿嫩綠綢衫的少女,見她明眸皓齒,巧笑嫣然,年歲雖稚,卻出落得便如出水芙蓉般水靈,心中不禁突突亂跳。他自小熟讀詩書,琴、劍尤絕,不免沾染上了一些書生痴氣。此時,突然間見到如此清新秀麗的佳人,就不由得痴痴相望,忘了身在何所。程青衣瞧在眼裡,心中越發恚怒,但當著丐幫群雄的面,也不好當場發作,一張俏臉緊繃如弦。

那少女見梅御風痴痴地看著自己,也不生氣,嫣然笑道:“喂,你就是梅御風麼?”梅御風一怔,道:“是呀。”那少女道:“我早就聽人說你琴、劍雙絕哪。你的劍法很好,琦君算是見過了,但不知你琴彈得好不好?”梅御風笑道:“在下為姑娘你彈奏一曲,你不就知道了。”琦君拍手笑道:“好啊,好啊!”梅御風低聲道:“只不過此時頗為不便。”琦君奇道:“為甚麼?”梅御風向程青衣一努嘴,道:“忽聞河東獅子吼,拄杖四顧亦惶然。”琦君格格一笑,撇嘴道:“我才不信哪。先生既是不肯,那就算了。”

梅御風見她一派天真爛漫,更是心動,急急地道:“不,不,不。在下怎會不肯?”又低聲說道:“待宴席散後,四更時分,有請姑娘移趾寒梅軒,在下當為姑娘獨奏一首新曲。”琦君笑道:“到時你可別耍賴不來呀。”梅御風脫口而出,道:“姑娘要聽在下彈琴,在下自當風雨無阻。”回到座上時,程青衣早已氣得柳眉倒豎,臉色鐵青。但梅御風早已迷失在琦君的一笑一顰裡,滿腦子都是她的倩影,哪裡還會留意到她的感受。

程青衣起身敬了雷振天一杯酒,問道:“雷幫主,你身邊這位小姑娘好生美貌,不知如何稱呼?”雷振天笑道:“她是在下內子的師妹,姓莊,閨字琦君,從小便當男孩養,沒大沒小的。梅夫人莫要怪罪!”程青衣冷笑道:“豈敢,豈敢。”滿滿斟了兩杯酒,起身走到莊琦君身旁,說道:“小妹妹,姐姐見了你好生喜歡。和姐姐喝一杯,好麼?”莊琦君站起身來,笑道:“好啊!”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雷振天微笑道:“小妮子,你可別喝多了。小心回去你師姐罵你!”莊琦君伸了伸舌頭,道:“師姐夫,你回去不跟師姐說,她哪裡會知道?”程青衣讚道:“小妹妹,好酒量!姐姐再敬你一杯。”提壺又斟了兩杯酒。

莊琦君接過酒杯,脆生生地道:“姐姐,請!”舉杯遞至唇邊,便要一口飲盡,忽覺手腕一疼,酒杯已被人輕輕巧巧的奪走。程青衣臉色倏地一變,抬眼望去,只見那人臉色蠟黃,滿臉病容,正是掌缽長老一丈青梅劍笙。梅劍笙仰起脖子,將杯中水酒一口飲盡,咧開嘴來,笑道:“梅夫人不禁人長得美,釀造的酒也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