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才收斂不少。兩個月後,我在後山練劍時,無意間救起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因她身受重傷,便將她留在崑崙山上養傷。她吹得一口好簫,而我又彈得一手好琴。我倆以此神交,常常在月明之夜,各攜琴、簫,到驚神峰絕頂合奏一曲。天長日久,我倆漸生情愫,終於結下海誓山盟。我還親手捏了一個泥娃娃送給她。”莊琦君支腮遙想他倆在如水的月光下琴瑟相和的情景,不由痴了。
葛正風話鋒忽地一轉,恨恨地道:“如此過了一個多月。在一個深夜,我練劍回房,正要解衣就寢。封師妹急急地敲門,叫道:‘大師兄,不好了,細細姑娘忽然昏迷不醒。’我心下一急,來不及披上長衫,便往她的房間跑,拉開房門闖了進去,只見她身裹被褥俯跌在床底下。我三兩步衝了過去,把她摟在懷裡,急急叫道:‘細細,你醒醒。’她臉色煞白如紙,早已人事不省。我一探她的鼻息,尚有溫熱之氣,便揭開被子去診她的脈搏,豈知一揭開被褥,她身上竟未著一絲。我心神一蕩,正要替她把被褥重新蓋上。她卻突然間醒了過來,驚聲大叫道:‘你這衣冠禽獸,給我滾出去。你滾,你滾啊!’”莊琦君急道:“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