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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厲捷禾道:“這就要問這個狗王了。”松山向他瞪目怒視,哼了一聲,並不說話。原來,棲鳳樓只是松山設下的一個陷阱,而段沅君卻是被軟禁在後院東廂房裡。厲捷禾去後院放火時,無意間點燃了段沅君所住的房間,眾王府護衛大叫著救人,他才得知段沅君是被關在那裡,便救出了她。楊慕非問道:“沅君沒事罷?”厲捷禾道:“沒事!我點了她昏睡穴。”兩人提著松山飛身躍上牆頭。

楊慕非解下松山身上金絲軟甲,喝道:“狗王,你聽著!我此時殺你易若反掌,但我既然答應放你,就權且寄下你項上人頭,他日再來索取。”說著,右掌搭在他腰後,輕輕一送,將他肥大的身軀向一個黃衫護衛拋去。那黃衫護衛急忙張臂接住,將梁王放下地來。松山怒喝道:“快給我抓住這兩個賊子!”四個黃衫護衛齊聲吆喝,撲身上前。楊慕非仰天一聲長笑,呼呼拍出數掌,逼得那四個黃衫護衛倒身後躍。梁王大叫道:“弓箭手,弓箭手。”楊慕非雙手一拱,微笑道:“梁王,後會有期!”兩人左足尖一撐,飄身下牆,便如一溜輕煙般奔入林中。梁王府眾護衛大聲呼喝,隨後追來,但他們自忖縱是追及,也遠不是楊慕非之敵,因此裝模作樣的追了七八里,便回府覆命。

第四十回:池閣寒 怒濤乍息(下)

奔出鴨赤城,厲捷禾見追兵漸遠,便將段沅君交給楊慕非抱著。兩人又向前奔出數里,忽聽得道旁樹叢中有聲叫道:“大哥,楊大哥。”正是莊琦君。楊慕非道:“你們沒事罷?”莊琦君道:“沒事。沅君姐姐怎麼了?”楊慕非這才猛然警醒過來,伸手拍開段沅君昏睡穴,叫道:“沅君,沅君。”段沅君悠悠醒轉,一睜開兩眼,便見到了楊慕非,大喜道:“楊大哥。”隨即發覺自己被他摟在胸前,又是害羞,又是歡喜,輕聲說道:“快放下我!”楊慕非臉上一紅,連忙放她下地。

四人邊說邊行,到了劍鳴山莊,只見土行旗旗使衛城牽馬候在門口。衛城上前行禮,道:“楊大俠,蕭姑娘讓在下捎話給你,梁王心狠手辣,於此事定不肯善罷甘休,她已預備下馬匹,叫你們儘快離開大理境內。”楊慕非道:“蕭姑娘哪?”衛城道:“蕭姑娘在半個時辰前就離開了劍鳴山莊。”楊慕非聽了,臉上憂色越來越濃。厲捷禾道:“楊大俠,梁王的兵馬很快便要追上來了,我們還是趕緊走罷。”莊琦君跺了跺足,道:“我不走!找到穀雨姐姐後,我們一起走。”厲捷禾道:“雲南行省如此之大,我們又不知她去了何處,找她談何容易?”莊琦君嚷道:“我不管。”

段沅君黯然神傷,道:“穀雨姐姐定是因我而負氣出走的。”楊慕非道:“這不關你的事。”頓了一頓,道:“我知道穀雨上哪兒去了。”莊琦君大喜道:“是麼?穀雨姐姐去哪兒了?”楊慕非道:“峨嵋山。我們走罷。”五人翻身上馬,向東疾馳而去。拂曉時分,過了金塘鎮,往前行了十數里,眼前出現了兩條岔道,一是去崑崙山,一是去四川行省。厲捷禾二人辭別楊慕非,轉而投北,向摩天嶺行去。楊慕非攜著雙姝,在集市上買些乾糧充飢,縱馬又行。到北閘鎮時,天色已是早黑,便找了家客棧投宿。到大堂用飯時,段沅君推說身子不適,草草動了幾筷子,便回房休息去了。

楊慕非見她神色大異,似乎有滿腹心事,便出去買了些點心,到她房裡去,只見她坐在床上,雙目紅腫,正自呆呆地望著燭火。他走了過去,將點心放在床前小几上,柔聲問道:“沅君,怎麼了?”段沅君咽聲道:“楊大哥,我想回大理城。”楊慕非道:“你別心急!待風聲過去,我自會送你回家。”段沅君搖頭道:“不,我現在就想回去。”楊慕非奇道:“為甚麼?”段沅君道:“我想我爹、娘了。”楊慕非沉吟了半晌,緩緩道:“沅君,你是因穀雨出走,才這麼想的罷?”段沅君垂淚不語。楊慕非淡淡一笑,道:“傻妮子,你穀雨姐姐不是因你而出走的。”段沅君道:“那她是為了甚麼?”楊慕非便將蕭穀雨害死蛇節夫人之事擇要向她說了一遍。

楊慕非嘆氣道:“穀雨自覺有愧,是以不願留在我身邊。”段沅君仰著淚臉,道:“楊大哥,穀雨姐姐不是存心要害死蛇節姐姐的。再說,她如今對自己的所為也深感悔恨。你就不能原諒她麼?”楊慕非道:“有些事情不是說原諒就可以淡忘的。蛇節的死,便如一團陰影,籠罩在她和我的頭上。我們即便待在一起,表面上言笑晏晏,內心深處卻始終有一份割捨不下的歉疚。”段沅君道:“楊大哥,我一定會讓你和穀雨姐姐重歸於好的。”

楊慕非微笑道:“待你吃飽有力氣了再說罷。”說著,將點心遞在她手中。段沅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