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銀衣氣得臉都綠了,眼睛裡的怒火熊熊燃燒,幾乎化成了實質。她說什麼!三招勝他?他手持斬月長刀,實力遠勝普通的天竹高手,連奶奶也未必敢說能夠三招勝他,她竟然也敢獅子開大。”真要是輸在三招之內,他以後也不用混了吧!
“見鬼的一個條件,你若是能夠三招勝我,從今往後我向銀衣給你做牛做馬!”咬牙怒喝,銀衣少年緊接著雲狂之後猶如一陣旋風般上了擂臺,長刀一轉,靈霧環伺周身,也是碼力全開,全無留手。經過數月努力,他的功力更提升了一籌,斬月刀的控制也得心應手了許多。針鋒相對,氣氛緊繃,立下誓約後這場比試的份量明顯加重不少,兩方各自毫不相讓,這龍洲鳳舞的頂尖高手,一上來便掀起了一股令人興奮的狂潮。
向銀衣全然不給雲狂半點兒面子,眸子裡的犀利之色愈發濃重,搶在雲狂前面一揮長刀便向雲狂吐出一道天竹靈氣。他暗暗想著,你就是再厲害,也得抵擋一下我的招式吧,進攻便是最好的防守,只要我一直進攻讓你找不到檔兒回擊,那你也只有乖乖認輸一途。
悠然的天竹靈氣飄忽而來,雲狂卻仍似非常悠閒,眼裡浮起一層戲謔,手腕一轉,美麗的白色靈霧已被輕描淡寫化開去。
向銀衣眸光一沉,卻對雲狂能夠化解他的攻勢並不意外,其實他剛剛巳經聽出來了,雲狂的功力的確在他之上,但若說三招勝他,這個侮辱便實在太大了我好歹也是個天竹高手啊!你以為天竹都是柿子不成,你說捏就能捏的?
刀鋒一轉,第二刀緊接著攻上,凝聚的白色霧氣濃重幾分,雲狂臉色一變,抬手急急慌慌畫了一個圈圈,好像非常不容易地才將這道靈氣打得消散,那惟妙惟肖的焦急之情,蒼白的臉色,彷彿都在訴說著自己的後繼不足。
見此情景,向銀衣心中頓時大喜,甚是得意。
柳雲狂再怎麼厲害還不是個人麼?而且是個比他還要小上一兩歲的人,一個失手被他佔得先機,也不過如此罷了!他只見過江上那個霸氣十足的柳雲狂,卻從未見識過那個奸詐陰險的柳雲狂,這個單純的傻孩子半點也沒有想到眼前的人最大的惡趣味就是扮豬吃老虎,於是,可憐的向銀衣理所當然洋洋得意地落入了雲狂的陷阱。
“柳雲狂!你輸了!
一聲厲喝,電光火石之間,向銀衣的長刀再次揮出,此番卻是凝聚了全身的功力,整個身體猶如閃電,真刀真槍劈了上去,
“嘿嘿,是嗎?我看未必啊”
清越淺笑,雲狂眉宇間淡淡的輕蔑閃爍,目光陡然凝集,明亮得好似兩個太陽,驀地便爆發出了相當耀眼的光芒,手中淹浪劍迎空一擋,與當日在滄江之上的場面幾乎重疊了起來
看到了那對精芒閃閃的眼睛,向銀衣腦子裡轟然一響,回想起數月以前的江上交鋒,立刻察覺了事情不妙。
全身的氣勢被牢牢緊壓,所有的內勁和天竹靈氣猶如石沉大海,彷彿一絲也不聽自己的使喚了,周身靈霧倏地破除,露出一張驚駭到極點的臉孔,向銀衣只覺得自已彷彿一下子被抽空了,身為天竹高手了以為傲的天竹靈氣源源不絕向著雲狂湧了過去,她身上就好像有一個無底洞,不住將自己身上的天竹靈氣給引過去,
天啊!這是什麼見鬼的招數!這麼下去會被吸乾的!
雲狂唇角含笑,冷然傲視過去,好似不費吹灰之力。
原竹境界徹底穩固的標誌,百靈朝元,萬川匯聚!某鐘意義上來說正是天竹高手的剋星,只要有一個大成的原竹高手在場,這片地域的天竹高手基本上就只能做白竹高手而用了,因為最為重要的天竹靈氣全被人家引了過去,不聽使喚了。
眾人各自贊嘆地看著雲狂,只見其周身靈霧好像形成了一個漩渦,就如銀河般星星閃耀,肉眼可見。這點,是雲狂在接觸滄浪刮之後自我領悟的,就是現在的葉少秋也做不到。
向銀衣臉色蒼白,滿頭大汗,眼看著自己身上辛辛苦苦聚集的天竹靈氣被她吸走,鬱悶得血吐了一缸。
事已至此,只得不再掙扎,冷厲的眸子裡露出無奈之色,驀地一舉撤去了身上的天竹靈氣,悶哼一聲,斬月長刀脫手飛上空中,猶見一摟虎。震裂的鮮紅之色颶飛,向銀衣的身體好像被彈弓彈了似的飛射出去,直直跌入墨水園的水中,激起了一大片白生生的水花!
沒有了天竹靈氣的支撐,一個白竹高手,哪怕是巔峰,也絕對無法同天竹高手抗衙!
一縷輕紗隨意射出,捲住斬月長刀,橫持在手,正時著那個從湖水中飛躍出來的人笑吟吟地送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