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中,於岩漿炙烤五十年;最終將這幾味一點一點研成粉末,配量不能出現一錢的差錯,不然都要重新採集煉製;將粉末以雨初荷葉露混合在一起,放至在這礬紅金魚水藻丹藥瓶中,再靜置五十年,讓粉末與雨露充分融合,這樣一次也只能煉製一瓶而已。如今面前剩餘的這十幾瓶,就是異獸族所有的存貨了。默大王倒還真是不客氣,一次性的就全偷出來了,這到底讓瑾辰心中有些憋悶生氣。畢竟當初他與雲宿也曾參與過天香續命露的製作,知道其中要費多少人力物力和工夫。這回可好,讓默大王和這些外人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瑾辰是如何都覺得不公平,不平衡。
“別說的那麼難聽,孤現在不就把他們派上用場了麼,”默大王聽得出瑾辰語氣中的那些情緒,卻也沒有絲毫退步道,“現在攪出事端的是異獸族。已經害的修仙一派和妖族死傷大片,人人自危了,他們有這樣好的東西,我們拿來救人。有什麼不對?!”
“瑾辰,算了,”雲宿忙出面開口,生怕因為瑾辰的莽撞而再度自己人內訌起來,“默大王說的也沒錯。現在我們這方更需要天香續命露。”
“給大師兄喝幾個啊?”瑾辰和默大王的這一段,玉蓁蓁基本都沒看進去,也沒聽進去,只是蹲在地上,手點著瓶子,已經一手抓起了兩個。
雲宿見玉蓁蓁已經緊張的有點失去理智了,心下也是訝異;他第一次見玉蓁蓁如此,從前他和玉蓁蓁接觸也不少,一直覺得玉蓁蓁是個冷靜到無情的人,所以對玉蓁蓁一直沒有任何好感;可是如今。見她居然為風花飛的事情如此上心,看起來也並非是全然無情之人,心下一軟的工夫,雲宿又開口道,“就算是仙藥,一小瓶也足矣,多服無益。”
“好的,多謝雲公子。”玉蓁蓁連忙將多餘的那瓶放回去,後小心翼翼的起身,又對冥赤道。“上仙,那我……我就……”
冥赤揮揮手,示意她快點。玉蓁蓁嚥了口唾沫,又深深吸了口氣。這次,捏住風花飛的鼻子尖,讓他一仰頭的工夫,將天香續命露一下都倒進了他的口中。但見風花飛的喉嚨動了一下,後再度恢復如常。玉蓁蓁後退幾步,就站在風花飛對面緊張的等待著。雙手死死抓著那隻已經空了的礬紅藥瓶。在默大王將餘下的天香續命露收回空間之後,玉蓁蓁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忽然發現風花飛的身子好像動了動。她使勁的揉揉眼睛,一片漆黑之後,再看向風花飛的工夫,發現風花飛不知何時已經抬起頭,一雙怔怔的眼睛正望著她;而那雙眼睛中的呆愣,很快變為驚喜,後玉蓁蓁終於久違的又聽到了風花飛的聲音——
“你……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大師兄,我當然沒事,我很好,是你……歡迎你回來。”玉蓁蓁雙手捂住嘴巴,熱淚止不住的往下掉,隨著那礬紅藥瓶一起在地上摔得粉碎。
風花飛忽然就停止了那驚喜的表情,因為同時,他看到了自己的處境,看到了周圍站著的冥赤、雷風、雲宿、瑾辰和默大王,他知道現在一定還在異獸族沒有離開,只不過他始終還是心中牽掛著那個人的安危,便有些遲疑的開口問了句,“我爹……哦不,風瞿他,他還好嗎?”
“掌門他……”提到風瞿,玉蓁蓁的眼淚更是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根本停不下來了,一時間情難自制。風花飛心下感覺不好,便將目光轉移向眾人,急急的問著,“他到底怎麼了?怎麼了?”
不管風瞿是他爹還是他的哥哥,都是他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即使風瞿沒有給過他一次鼓勵、一次安慰、甚至可能從未給過他好臉色看,但是從小到大的陪伴,還是讓風花飛最難割捨的。雲宿在一旁,總算也發現了不對勁兒;他倒是一直沒問風瞿的身子如何,難不成,風瞿真的出了什麼事情?
關心這事情的人又多了一個,冥赤如今就是不說也不行了;但是他儘量把話說的簡潔些,因為現在並非說這些的最好時機,天就快亮了。天若一亮,事情就要暴露了,“風瞿已經離世了。至於具體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待回了妖族,自會有人詳細說與你們聽。”
風瞿,離世了。風花飛一下便覺得自己的雙腿好像失去了支撐力,讓他忽的一下便雙膝軟軟跪在地上,玉蓁蓁攙扶都來不及;他沉默半晌,才忽的爆發出來,大聲吼了一句,“怎麼會這樣!”
“風……風師兄他,他已經……”同樣失神的還有云宿,只不過雲宿畢竟經歷見識的比風花飛多太多了,所以還是能夠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但從那已經紅了的眼眶看來,崩潰也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了。
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