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氣,死死閉住眼睛,心中一閃而過的,卻是死而復生之後,凌波滿臉的淚。
永別了,凌波。
“泰山天孫,天極神祇。南丹天帝,火嶽之尊。西華庚耀,太白流精。恆山幽帝,中嵩太虛。萬靈主宰,生死之司。雷霆有令,急到符中攝!”
是土雷神符!玉蓁蓁驀地睜開眼睛,但見凌皓傑已經御劍打半空而下,急向此處來。而他們所處的大地,因受了土雷神符的影響,而開始不安的晃動著,龜裂著。國師一個沒站穩,斜向著一旁栽了過去,手中的串瓶摔得稀巴爛不說,本人也落入了皸裂大地的縫隙之中,怕是九死一生。
本來能夠及時趕至此,凌皓傑已是靈氣盡失;再在此基礎上,使用了一次土雷神符,所以御劍術還未支撐到他落地,便已經失去控制,凌皓傑從半空中栽了下來。
好在此時大地已經合攏,凌皓傑在玉蓁蓁的驚呼中動了幾動,支撐著起身的時候,對著玉蓁蓁笑著比了“V”的手勢,以最輕鬆的口氣道,“還好……趕上了。”
只可惜,這輕鬆的氣氛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那些破碎的小瓷瓶之中,很快便在五彩之氣散去後,爬出了一條條手指長短的肥蟲;因兩串基本都在玉蓁蓁那方,所以那二十六條肥蟲便一心的同時向著玉蓁蓁所在之處爬去。
“凌皓傑,你還等什麼!”風花飛因本鎖靈繩捆著,根本使不出力氣,所以唯有對著凌皓傑怒吼了一句。
凌皓傑咬牙起身,本打算以一道土咒阻止那些肥蟲的前進,只可惜他的靈氣已經呈負狀態,能夠勉強前行已是最大極限。所以他唯有一面咬牙奮力前行,一面眼見著那些肥蟲從玉蓁蓁的褲腳、衣裳的破裂之處鑽入身子,後見玉蓁蓁表情多有痛苦之色,他撕心裂肺的喊著玉蓁蓁的名字,卻也無濟於事。
“玉蓁蓁!你怎麼樣!”風花飛在一旁,第一次覺得自己竟是這樣的沒用。一次,兩次,玉蓁蓁每次在他面前承受著巨大的痛楚,他卻都無能為力,只能是那樣看著,什麼忙都幫不上。
“我——沒事,”玉蓁蓁咬著牙,只感覺萬蟻鑽心般,身上一會兒奇癢無比,一會兒痛的無以復加。她眼前愈發的模糊,好像意識都漸漸被剝奪,只能看著愈發接近的凌皓傑,用盡渾身最後一絲力氣抽起嘴角,喃喃道,“我……不會死的,所以請你們……不要傷心……不要自責……”
“蓁蓁!”凌皓傑終於奔到了玉蓁蓁面前,他雙膝跪地,抬頭望著儘管睜著眼,卻雙眼無神,沒了意識的玉蓁蓁,本是條漢子,這會兒眼淚卻再也忍不住,噼裡啪啦的往下掉,“蓁蓁,你怎麼了,你應一聲,應一聲啊!”
“那蠱蟲——”風花飛此時此刻,身上的力氣似乎也全數被剝奪了,他咬著牙,才使得自己沒像凌皓傑那樣沒出息,“那蠱蟲,本是實施在我二人身上的,如今,全部由她一個人負擔!凌皓傑,你乾的好事!”
“怎麼辦!怎麼辦!”凌皓傑發瘋一樣的起身衝到風花飛面前,揪起他的衣領,死死盯著他,涕淚交零道,“你的修為不知高了我多少,為什麼你不肯出手救她!為什麼!”RS
168、尋巨虎,中圈套
風花飛深深的望了凌皓傑一眼,那眼神中的意味,模糊不清,他現在自己也說不清楚這種悲慟的感覺從何而來。似乎有生以來的第一次,他的心撕裂般疼痛。這與從前被風瞿教訓、痛罵不同,那時候多是一種委屈與不解導致的難過,可這一次……他卻好像整個人都再也昂揚不起來。
“我……如果還有哪怕一絲靈氣,也決不會眼睜睜看著如此的!”風花飛的語氣愈發的增大,好像要一下子便喊出心中所有的憋悶一般,“你懂什麼,綁住我們的不是一般的繩子,是鎖靈繩!我們的靈氣根本發揮不出來!我有什麼辦法!你以為只有你難過嗎!”
風花飛一這般,倒是讓凌皓傑整個人都懵住了。半晌,他咬牙切齒的望著風花飛,後玄華劍出鞘,凌皓傑大手一揮,玄華劍便毫不留情的對著風花飛急速而去——
“我就知道你對她心存不軌!”
聽著凌皓傑這樣的控訴,風花飛幾乎眼都不眨,一派肅殺的模樣。眼見著鎖靈繩被玄華劍砍斷,風花飛倒是連句謝謝也沒說,只是迅速到了不省人事的玉蓁蓁一旁,以花墨劍砍斷綁著玉蓁蓁的鎖靈繩,後見她身子不由自主的前傾,便手臂一伸,將她攬在了懷裡。
“還愣著做什麼!”風花飛餘光瞥著還在一旁渾身顫抖的凌皓傑,向前走一步的時候,便一個趔趄,痛的咬牙切齒。儘管那兩個十三蠱並未施展到身上,可風花飛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