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是你的大過錯。望你下回謹言謹行,回房閉門思過去吧。”
段氏處置完陳姨娘,自己亦是煩悶不已,與廳裡剩下的人說了幾句之後,扶著李姨娘的手回去休息了。
李姨娘跪得久了,膝蓋疼得慌,掙扎著爬起身揉了一會,才努力穩著身子往外走。
臻璇與季氏說了一聲,就去瞧李老太太,老太太睡得很沉,臻璇見偏間裡不透風有些悶,便輕手輕腳地開啟了窗子。
從視窗看出去,正好瞧見站在不遠處的臻環,她一臉著急地等在那兒,看到陳姨娘出來,趕忙迎了幾句上去。
“姨娘。”臻環叫了一聲,眼尖地看出陳姨娘走路不平穩,伸手扶住,道,“姨娘,出了什麼事,她們要讓你走?”
陳姨娘今日雖說吃了虧,可段氏與李姨娘也沒佔到什麼便宜,她自己不覺得有什麼不划算的,可具體出了什麼事她可不敢與臻環說。
馬老太太的心思陳姨娘已經摸透了,她不願意這事曝光,陳姨娘自然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去得罪老太太,笑著道:“小姐放心,姨娘沒有什麼事,老太太與太太罰了閉門思過,姨娘還在裴家,不會走的。”
臻環聽了,又見陳姨娘的表情不似在說謊,稍稍安了些心:“那我扶姨娘回房。”
若是放在平時,陳姨娘巴不得臻徽、臻環與她更親近些,她覺得那是極長臉的事,只是今天她不好這樣,回頭老太太跟前再被扔一頂不知收斂不懂規矩的帽子,那等臻珂一出閣,她的日子也不好過了。
這些陳姨娘都不怕,她更怕的是因為這樣讓老太太不喜臻徽與臻環,說他們親近姨娘而疏遠了嫡母,在老太太心中的分量越減越少,這一兒一女將來可怎麼辦。
“不敢勞煩小姐。”陳姨娘輕輕推了推臻環的手,“姨娘自己能走。”
臻環見陳姨娘堅持,倒也放棄了,只跟在一旁。
臻璇本想側開身子迴避一下,可陳姨娘還是撇見了她,衝她行了禮身子才走。臻環詫異,聽見陳姨娘壓低著聲兒跟她說“多虧了五房開口才沒事的。”雖依舊不明所以,但看向臻璇的目光沒有那麼敵意了。
傍晚,李老太太醒時馬老太太還未醒,她有些頭痛,問了臻璇事情的結果之後,便打算回去了。
說事情時,臻衡被抱去曹氏屋裡,與臻琪臻律在一道耍玩,臻璇去接了弟弟,又與臻琪說了會兒,臻琪好奇想打聽,臻璇推說了幾句,正好曹氏回來了,便趕忙帶著臻衡回來了。
到了慶安堂,李老太太又去休息了,臻璇也沒事做,回房想看會兒書。
才沒一會,季氏便來了,在一旁坐下,細細瞧著臻璇:“璇兒,可有哪裡不舒服,與娘說說。”
臻璇聽完,心裡一暖,曉得季氏想問又不敢問,道:“其實我已經記不清了,便是曉得了那時的事,也想不起來。”
“你既這般說,娘便聽了,可千萬別是為了寬孃的心,騙孃的。”季氏嘆了口氣,抬手幫臻璇整了整額髮,“都是天下父母心,李姨娘為這事費了多大心思,不惜開罪你大伯祖母,都要說服你大伯母把陳姨娘打發走,可一牽扯到大小姐,就什麼都放棄了。”
“我看這件事,李姨娘和大伯母都是吃力不討好,損己比損人多。”臻璇撇撇嘴,那兩位要讓馬老太太消氣就夠她們費功夫的了。
“瞧你說的。”見臻璇說話語氣輕鬆,季氏放心了不少,“說起來也是你大伯母急了,她自己掌著長房大大小小的事,又是有兒有女,孫子都抱上了,何必費心對付一個姨娘,且不說陳姨娘壓不過她一頭,便是再囂張些,又怕什麼呢。再退一步說,你大伯父人在京城,她趕走陳姨娘沒什麼意思。”
話一說完,季氏才察覺到自己說多了,這妻妾爭寵的事,哪裡好這麼直白地對一個九歲小姑娘講呢,她咳了兩聲,見臻璇沒什麼反應,便道:“其實娘也不懂這其中的門道,你聽過便算了。”
臻璇原還未覺得季氏的話有哪裡不對,聽到最後才回過味來,抱著季氏笑著道:“娘不懂才是有福氣的。”話出口就收不回來了,臻璇感到季氏的身子僵了一下,趕緊道,“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季氏拍了拍臻璇,笑容淡淡的:“娘曉得,你別擔心。”
臻璇咬了咬下唇,她本想逗季氏開心,腦子又沒有細想,等說了之後才知道說錯了,父親去得這般得早,留下他們孤兒寡母的,怎麼能說母親是個有福氣的呢。
季氏怕臻璇想進去了,便另起了一個話題:“你六伯母今天是為了二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