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姐在蘇滿玥的印象根本就跟不存在一樣,每次來都是這麼幾句請安的話,然後就走了,可自從今年開始,每回遇到她都讓蘇滿玥很不愉快。
礙著臻琳在一旁,蘇滿玥心裡再犯嘀咕也不能說出來,只是道:“七表妹的脾氣什麼時候這麼衝了呢,我記得十四舅母可是喜歡溫婉的女孩兒。咱們都是失了父親的人,可不能再讓母親傷心了。”
聽了蘇滿玥的話,不說臻璇,臻琳都皺起了眉頭。
如果不是聽說了蘇滿玥做的那些事,臻琳無論如何不會把面前這個眉目清秀、輕聲細語的蘇表姐往壞處想,還會覺得她說的話有些道理。可一想起她對臻徹下藥,臻琳就忍不住噁心,當真是人不可貌相,這些作態假得讓人背後冒汗。
“蘇表姐當真體貼,想來說的話做的事定是讓六姑母極為歡喜的,我有太多要向表姐學的呢。”臻璇明贊暗諷,不顧蘇滿玥的臉色,又繼續道,“幸好還有母親疼愛,若當真是孤兒一個,也只能瞧著別人體貼了。”
“孤兒一個”說的就是莫妍,蘇滿玥聽出來了,想回敬幾句,可還未開口,臻璇已經拉著臻琳要走了,她一咬牙,逼著自己沉下氣,既然口頭上佔不到便宜,何必再與這兩個小丫頭糾纏,還是回去與祖母、母親商量對策為好,想通了這點,她便退開幾步讓臻璇與臻琳過去。
兩人走得很急,也不知道在這裡說話安不安全,乾脆不提,待接了臻琪一道出了慶福堂,臻璇與兩位姐姐告別,獨自回去五房。臻琳怕她擔心,再次保證一有情況便會通風報信。
第二日族學的女先生請了假,臻璇賴了會兒床才爬起身,陪著李老太太與季氏吃了早飯,就回房看書去了。
眼看著到了中午,臻琳身邊的丫鬟暖紅急匆匆來找臻璇,只說讓她去一趟慶榮堂。臻璇知道定是為了臻徹臻徐的事,便與李老太太打了個招呼,趕去了慶榮堂。
慶榮堂今日有客,臻琳不曉得對方什麼來歷,便問暖紅:“可要先進去與大伯祖母請安?”
暖紅搖搖頭,道:“小姐只讓我請七小姐來,其他事都沒有交代。七小姐還是先去見我家小姐吧,她等著急呢。”
臻璇見此也不再說,只是經過馬老太太屋外時瞧了一眼,正巧裡頭有人出來,她一瞧便愣在了原地,來人竟然是邵家的五太太,莫妍的親舅母。
邵五太太也瞧見了臻璇,一時分不清是裴家的那位小姐,只衝著臻璇笑了笑,便走開了。
臻璇滿心疑惑,只等著讓臻琳來給自己解惑了。
臻琳一見臻璇來了,便把人都打發去了外頭,讓暖紅看好門,切莫讓人曉得她們在說些什麼,然後才拉著臻璇坐下,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昨天臻琳回來之後,把在三房遇到的事與段氏說了一遍後便去伺候馬老太太,天剛黑的時候周氏來了,見臻琳在有些不好開口,馬老太太見此就讓臻琳先出來了。
臻琳猜測周氏說的會是要緊事,便避開了丫鬟,繞到窗外偷聽。
周氏的聲音很是無奈,說蘇滿玥也要跟著一起北上。
依著蘇滿玥的說法,一個月後是她祖父的壽誕,她多年不曾在祖父跟前敬孝,這一回總是要去的,只是蘇家在北邊的楠州,她一個女孩兒家怎麼能自己去,正巧跟著臻珂一道走,反正是順路的。
段氏一聽就急了,說這麼些年了,蘇滿玥她父親的忌日都沒見她提出要回去上柱香,現在這個時候搞什麼么蛾子,真當這裴家上上下下不曉得她在打什麼主意?
李姨娘比誰都著急,蘇滿玥能打出什麼好算盤,定是要在路上趁機勾引臻徹,興許再下一回藥,蘇滿玥能不能成功她一點也不關心,她擔心的是萬一走漏了半點風聲,臻珂的名聲不就完了嗎?
這可是送臻珂去京城待嫁,臻徹臻徐都是順帶的,她的臻珂才是主角兒,如果因為順路一起的兄弟毀了她的女兒,她可不會善罷甘休。
馬老太太本就不願意答應,見李姨娘又哭又鬧,頓覺煩悶,呵斥了幾句,說同樣的把戲難道能用兩次,上回沒有下成藥這回再下?再說了,都沒定下的事鬧騰什麼。
段氏頭痛得厲害,她動過臻徐先走一步的念頭,怕蘇滿玥也來這麼一招,那豈不是麻煩透了,便與周氏說了說,讓周氏盯緊一些,可千萬別讓人先跑了。她是知道劉氏那說一不二的脾氣的,要是鬧起來,哪有輕易作罷的理。
臻琳偷聽完只覺得心中悶悶的,一看天色,這個時辰去叫臻璇來是不妥當的,便耐著心等到了第二天。
出乎她意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