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賠給表姐啊。”
世邐的笑容一滯,隱隱覺得不對勁,扭頭就要去看三老太爺的反應。卻被起身的流梅擋住了視線。
流梅看著臻璇,眼中滿滿都是同情,聲音都帶著嘆息:“七小姐是真心難過,都在這裡跪了小半個時辰了,六姑太太您行行好。就告訴她一聲,瓷罐裡裝的是什麼,也好讓她賠給了表小姐,姐妹之間衝突難免,賠了東西安了心,以後才不會有疙瘩,您說呢?”
“能有什麼東西,不過是小孩兒玩意。”世邐的語氣透著幾分不耐,暗暗罵了幾句騷蹄子,又看向臻璇,見她不卑不亢的樣子,心說上當了,這死丫頭果真是個告狀的,還以退為進,非要她說出那裡頭的東西來。
“不過是小孩兒玩意,就值得你大動肝火,衝過去就打三丫頭?”三老太爺難惹怒火,在她看來,臻璇可比自己這個女兒像話多了,“你也說就多大的事情,還鬧得一家上下不得安寧?本來就是幾個孩子的事情,他們吵了鬧了,也就是兄妹不懂友愛的事,你一個長輩參和什麼,我的老臉都被你丟乾淨了!”
三老太爺發起火來,嘴巴上就收不住,一番話說得世邐面紅耳赤,支吾了幾聲沒說完整一句話。
三老太爺見她這樣,越發覺得那瓷罐有蹊蹺,道:“要不要我叫人把瓷罐拿來,好好看一看?”
“六姑母,你怎麼不說說那裡頭到底是什麼。”臻瑛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她推開了門,看也不看世邐,只向三老太爺行了禮,“三叔祖父,我與您說吧,那裡頭是……”
臻瑛話還未出口,世邐猛得撲上來就要捂住她的嘴,嚇得臻瑛慌忙往後跑開幾步,還帶倒了邊上的小架子,乒乒乓乓幾聲,架上的擺設砸了一地,碎成一片。
“反了反了!”三老太爺心疼得不得了,氣得連連拿柺杖敲地,若不是人還在榻子上夠不著世邐,只怕要把柺杖往她身上招呼,“你們給我攔著她,不許她胡來。三丫頭,你繼續說,我要聽實話!”
世邐不能違抗三老太爺,只能衝著臻瑛喊:“你敢!”
臻瑛嗤笑一聲,見世邐又呼喊著讓流蘭流梅放開她,道:“我為什麼不敢?三叔祖父,那裡頭的是催情的藥膏,是蘇表姐要用到二哥哥身上去的。”
世邐一雙眼睛都漲紅了,大喊著臻瑛血口噴人。
三老太爺驚得一句話也沒有說,只看著臻瑛,過了許久,才顫著聲音道:“三丫頭,這話不能亂說的,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這樣的話我不會胡說八道的。”臻瑛指了指臻璇,又道,“我聽說,蘇表姐前些日子就做過一回了,正巧被七妹妹撞見才沒有成功。”
三老太爺深深吸了幾口氣,又就著流竹的手喝了幾口水,這才穩了心緒,看向臻璇:“七丫頭,當真如此?你把你知道的好好地跟我說一說。”
這一些事,是臻璇早就想告訴三老太爺的。靠她自己的力量,靠周氏的緊盯,都不能斷了蘇滿玥的心思,她們不能全天盯死她,萬一讓她找到了機會,那就無法挽回了。
只有三老太爺可以阻止蘇滿玥,可以讓三老太太消停幾日,只要過了這幾日,臻徹和臻徐一走,最危險的時候也就可以過去了。
臻璇不去看那三個美眷眼底的幸災樂禍,迎著三老太爺的目光。順著思路一樣樣說。這些事她原就講述過,此時說來更是清晰完整,三老太爺越聽越生氣,世邐在一旁想辯解幾句,都被他一個茶碗砸到腳邊不再吭聲了。
待說完,臻璇磕了一個頭,表示以上所言非虛。
三老太爺捏緊了柺杖,站起了身,指著世邐,道:“鬼迷了心竅啊!你說不要在蘇家待上一輩子。你母親又哭又鬧。我也就讓你回來了。可回來了不是讓你在裴家瞎鬧的。你要禍害禍害蘇家人去,別打我裴家子弟主意!”
“我……”世邐開口就要辯白,可卻從老父眼中看到了濃濃的失望,不是憤怒而是失望。她突然就不知道怎麼說了,只扭頭瞪著臻璇和臻瑛,都怪這兩個丫頭多事,平白讓她捱了一頓訓。
“裴家子弟怎麼了?世邐難道不姓裴?”久久等不到世邐回來的賈老太太一聽說臻璇告了狀,就急急忙忙趕來了水閣,她是最最曉得三老太爺脾氣的,再加上三個煽風點火的狐媚子,興許世邐要被三老太爺大打一頓,她一心急。扔下馬老太太與曹氏,心急火燎地來了。
“我正要去尋你。”三老太爺一看到賈老太太那張臉就掛火,聲音也大了起來,“她早就嫁出去了,還姓個什麼裴。她夫家姓蘇,她是蘇家人。裴家養著她們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