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與其他地方新入徵計程車兵一塊去北疆。
水路因為北方冰凍已經不通了,這一路都要快馬趕去,才能在元月裡趕到京城。
甬州從軍的百來號人,送行的百姓更是多了,臻璇幾個姐妹不方便下馬車,只能透過車簾子與臻律再說幾句話。
等都上了馬,眼看著就要走了,臻琪鼻子一酸,一把掀開了車簾子探出頭去,看著人群之中臻律的背影。
臻律沒有回頭,他身邊的傅四爺卻是正好看著這邊,見臻琪探頭出來,他揚起了唇角。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初潮
臻琪冷不丁看見傅四爺看著這裡,一時怔住,也沒顧上哭得滿是淚水,婆娑目光看著他們。
傅四爺笑了笑,然後與臻律說了幾句。
臻律跟著轉過頭來,看著臻琪,瞧見她眼中有淚水,心中一動,用嘴型比了一句:我會回來的。
臻琪看懂了,重重點了點頭,目光又落在傅四爺身上。
她突然就想起了夏天的時候,在園子裡聽傅四爺說起北邊戰事,那份灼熱她到現在還能感覺得到。
耳邊似乎又聽見了傅凌遙說過的話,她說,傅家兒女就該馳騁沙場,骨子裡就是策馬江山的豪情。
想到這些,臻琪漾起嘴唇,彎著眼兒笑了。
格外的燦爛,讓人忍不住心頭一蕩,不由就跟著放開了胸懷。
傅四爺將這張笑臉記在了腦海之中,轉身勒了馬繩,緩緩出了城門。
百姓們一路送到了城外,直看著那馬隊越行越遠,才抹了淚,彼此攙扶著回城。
裴家的馬車也在人群之中,臻琪回到了車子,接過臻璇遞給她的帕子擦了擦眼睛,明明是紅著眼,卻是笑著的:“我想,沒多久他們就會回來的。”
臻璇跟著點了點頭。
過了十二月二十,年味愈發濃了,家裡上上下下都在準備祭祖和過年。
祭祖那日天空下了小雪,女眷們跪在雪地裡,沒一會兒身上就落了一層白。
臻璇很久都沒見到過任氏了,似乎是她生產之後就沒再出過慶和堂,這會兒瞧著,似乎是比從前更瘦了一圈。
任氏的嫡子湛哥兒由九老爺抱著進了祠堂,一身紅色襁褓,只露出圓嘟嘟的小臉蛋。
三老太爺親自在族譜上頭加上了湛哥兒的名字,只是他的父親臻徊一年了卻沒有一丁點回來的音訊。
八老太爺一開始還去信罵過兩次,可都跟石沉大海一樣,他也就死了這份心,只叮囑任氏好好帶大孩子。至於那不肖子,全當他死了吧。
任氏生了孩子,身子就不比當年了,等祭祖的儀式結束了,她早就跪不住了,由幾個婆子攙扶著爬起來,坐上了軟轎,抬回了慶和堂。
梅氏瞧在眼裡,擦了幾次眼淚,可這是到底是臻徊對不住全家人。她這個當母親能說些什麼。也只能是這樣了。
祭祖之後便是新年。鞭炮聲之中,往年臻璇的精神都足夠守夜的,今年卻是特別的累,只覺得渾身都不痛快。強撐著到了子正,磕頭拜歲完了,就要去睡下。
桃綾扶著她回了房,幫著脫了衣服,梳洗乾淨。
臻璇迷迷糊糊只覺得粘膩,道:“乾脆連褻衣也一塊換了吧。”
桃綾摸了摸被子,之前烘著湯婆子,這會兒溫度正好,聽著這話扭頭道:“褻衣都是冷的。沒有烘熱,這麼寒的天,小姐穿了越發要不舒服了。還是早早睡下,奴婢去熱一套,明早兒再換吧。”
臻璇聽著也就道理。便不堅持了,坐到床上眉頭還是皺了起來。
這是她自己疏忽了。
自從重生到小臻璇身上,四年來葵水便和她沒什麼干係了,可這具身體到底是會長大的,一晃就要十三歲了,葵水來了也不是一樣稀罕事。
只是臻璇之前,一點準備都沒有,要不然也不會在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的時候沒有往這個方面想。
桃綾見臻璇面上發紅,有些尷尬地坐在那裡,趕忙問道:“小姐怎麼了?”
臻璇看了桃綾一眼,這種事也沒什麼害羞不害羞的可以計較了,直接答道:“感覺溼嗒嗒的,是不是葵水來了?”
桃綾聽了,微微一怔,馬上反應過來,給臻璇披了一件外衣,拉著她去了淨室。
一看,果真是沾了一些血。
這回是不得不速度去捂一套褻衣出來了。
桃綾讓挽墨去廚房要熱水,自己倒了一些熱茶給臻璇,又去翻了一套褻衣出來,拿著熱湯婆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