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等著吃了,記得帶些魚片粥,祖母喜歡的。”
秦嬤嬤正巧經過聽見,趕忙道:“對頭對頭,表少爺記得,讓廚子把薑絲切細一些,少一些蔥花。”
鬱均失笑,點著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臻璇笑了一會,這才回屋去。
到了傍晚,鬱均回來了,沒有忘了秦嬤嬤的囑咐,那一碗魚片粥香氣撲鼻,軟爛適口,李老太太禁不住美味,多喝了一碗。
等從長輩跟前退出來,鬱均把去玲瓏閣發生的時與臻璇說了說。
也是趕巧了,鬱均去的時候,夏東家正在玲瓏閣裡與掌櫃盤賬。
鬱均提了提過年時金氏在這裡買過掌上屏風,又將臻璇繡好的花樣拿了出來。掌櫃的聽小二報了信,記得那時的買家是裴家的親家太太,與夏東家說了一聲,便迎了出來。
鬱均把屏風的要求細細說了,付了銀子,想了想也不拿喬,免得適得其反,與掌櫃把另一樁來意也一併說了。
“那掌櫃的就去轉告夏東家了。我們也是猜對了,謝管事還沒有跟夏東家提過那事,只是他確實喜歡那處溫泉,提了一些想法。”鬱均說到這裡頓了一頓,摸了摸鼻子,道,“我原本以為,夏家世代皇商,能做東家掌一家之事的,定是六十幾歲的老商人,哪裡曉得只比我大不了幾歲,真是意外。”
臻璇一愣,回過神來時,問題已經衝口而出:“是不是身材略高,有些瘦,臉色清冷?”
“是。”鬱均不明白臻璇為何有此一問,“你見過他?”
臻璇擠出一個笑容,若要編個理由出來,一時半會只怕越說越錯,只好把從傅家別莊下山時遇見過夏家一位爺的事說了一下,只把覺得對方很熟悉這一樣很隱了下來。
等說完了,有些怕鬱均再問,便另起了個話題,道:“那個屏風,要多久才能做好?”
“掌櫃的說,七八天便做得了。等我回去時便帶上給母親,你且放心。”
臻璇笑著點了點頭,送鬱均回瀲灩閣。
鬱均這一次也住在裴家,若是李老太太知道他來了甬州卻去客棧住店,只怕會更不高興,便也顧不得打攪不打攪,上門來了。
這回慶安堂裡雖然空著,但他對瀲灩閣比較熟悉,兩處又不遠,便還是要了住過的那間屋子。
七八日也不過就是一轉眼的工夫,鬱均與夏東家年紀相仿,說起事情來自然是便利很多。那塊溫泉地的地契還是由季家保管,夏家和季家各自出錢造一處小園子,夏家老太太隨時可上山休養身體,季家一年半載也不一定會去一次,若要上山,自會提前告知夏家。
鬱均眯著眼,笑著對臻璇道:“聽起來似乎我們吃虧些,可我們和夏家不過是各取所需。”
臻璇也跟著笑了,道:“生意上的事我是不懂,我只記著那屏風,明日不是就能好了嗎?送給舅母之前,我要自己瞧一瞧。”
鬱均回去休息了,臻璇抬頭看了看月色,只覺得那一輪彎月,柔美細膩,比圓月時更好看了,便一時起了心思,在瀲灩湖邊的長廊上坐下,讓桃綾回去取一件披風過來。
臻璇抱膝坐著,看著那皎潔月光,心中一動,輕輕唱起了《水調歌頭》。
一字一頓,俏皮不已,只求盡興,到興起時,聲音也跟著大了一些。眼角瞥過遠處黑暗之中,朦朧月光下,似乎有一人身影佇立一旁。
臻璇來不及細想,繼續唱著自己的調子,直到桃綾拿了披風過來,她才高聲往黑影處問了一句:“可是表哥在偷聽?”
黑暗之中,沒有一丁點兒回應,臻璇嘟了嘟嘴,歪過頭時視線正好落在了邊上的白牆之上,清麗月光將湖水漣漪清明印上,斑駁的影子灑下,粗粗一看,竟也有人影的感覺。
臻璇不禁失笑,道:“原是我看錯了。桃綾,我們回去吧。”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算計(一)
還是晚了半小時,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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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午後,臻璇便見到了嶄新做好的掌上屏風,絲綢拉得挺括,卻沒有歪了經緯,雖不曉得是什麼木頭,倒是用荷葉熏製過的,湊近就有一股子淡淡的幽香,只覺得神清氣爽,彷彿回到了夏日荷田,與那屏風上的刺繡相得益彰。
“這個點子是表哥想的,還是那掌櫃子想的?”臻璇忍不住又深呼吸了一口,問道。
鬱均也很滿意,支著下巴道:“我是提了許多要求,這一樣卻是沒想到的,是掌櫃的有心。”
臻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