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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玥其中的一個人了。夕末若是泉下有知。想換的應該也是她們的性命,最後卻陰差陽錯,嚇死了小臻璇,而讓莫妍重新活了過來。

也許這就是那位師傅說的,命中皆註定。

當天夜裡,臻璇做了一個噩夢。

她夢見自己站在書閣樓下,看著那位師傅順著樓梯一階一階地下來,腳步沉穩,似乎每走一步,她都聽見了悠遠的鐘聲,一下一下落在了心底,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最後,師傅停在了她的面前,雙手合十,眼底透著憐憫,語氣悲傷:“你本不應該再在這個世上,為何留念不去?無論是你的魂,還是你的身,都該早早去了。”

她咬著唇,看著驚訝錯愕的家人,一時不知如何解釋,只能淚流滿面,念著:“我不甘心。”

師傅的手慢慢揚起,掌心置於她天靈蓋時,她猛得驚醒過來,翻身坐起,大口喘著氣。

臻璇一面順氣,一面拿右手手指去搭左手的脈,感受到脈搏的跳動,她不住安慰自己:“我是活著的,我還活著……”

第二日一早,李老太太就從桃綾那兒聽來了臻璇又做了噩夢,擰著眉頭與季氏商量了幾句,便去把臻璇叫了來,道:“璇兒,四月初正是踏青的好時候,我瞧著啊,不如去莊子上住上幾日。”

臻璇一怔,看了桃綾一眼,見她低著頭,倒也明白過來了李老太太的用意。她不忍拂了李老太太,便問:“哪個莊子?”

“原是你母親的陪嫁莊子,就在南邊不遠,上一回給了你舅舅。雖沒有和你舅舅說一聲,但他疼你,你直直去住上幾日,也是無妨的。”李老太太解釋道。

給了季老爺的莊子都成了鬱惠的陪嫁,臻璇提了一句,季氏笑著搖頭,也說無妨,這才消了臻璇心中疑慮,定了去住幾日。

馬車出了城一路往南,行到天慢慢黑下來了,也就到了那半山腰處的莊子。

莊子管事姓毛,前些年給季氏奉賬時見過臻璇,見她從馬車上下來,趕忙上來請安:“小姐怎麼突然來了,入夜了山路就不好走了,若是奴才早些得了訊息,也好在山下迎一迎小姐。”

毛管事是季家的老管事了,在季老爺面前都很體面,所以當年給季氏選陪嫁時點了他打理這山莊,來時季氏交代過,萬不能怠慢了。

臻璇讓人扶了毛管事,道:“我是突然就想來住上幾日,也就沒事先做準備,便是舅舅那裡都沒打聲招呼。”

“小姐想來住,住多久都沒事。”毛管事一面引路,一面道,“只是這莊子不比家裡,小姐將就一些。等下先用了飯,奴才讓人把房間收拾收拾。”

毛管事做事細緻有章法,他媳婦毛婆子燒得一手好菜,也就沒讓別人來,親自下廚做了幾樣山間菜,等臻璇吃完了回屋一瞧,不由讚了一句:“手腳真快。”

一覺睡到大天亮,臻璇從房間裡出來,深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神清氣爽。想著毛管事說過可以去田間走走,臻璇換了一身便利的衣服,帶著桃綾和毛管事的女兒青丫去了。

青丫嘴巴閒不住,不停說著這山上的吃食、風景,又一路與遇見的農戶打著招呼,沒一會兒,大夥都知道主家來了。

臻璇和桃綾的腳勁比不上青丫,累了就歇一會,正說著笑話時,就見一人匆匆忙忙向她們走來。

來人約莫四十出頭的年紀,穿著體面,並不像一般的莊戶,他一站定,便行了個禮,問道:“這位是不是季家的千金?”

臻璇一怔,扭頭去看青丫,只見青丫搖了搖頭,道:“小姐,他不是我們莊子上的,我沒見過他。”

“失禮失禮。小人是隔壁莊子上的,小人姓謝。”說完,又是拱手一禮。

青丫伶俐,湊過來輕聲道:“隔壁莊子是夏家的。”

臻璇一挑眉,想起了那個自己一直覺得熟悉的夏家的那位爺,便問了一句:“哪個夏家?”

謝管事解釋道:“甬州城行商的夏家。關於這莊子的事,想和季老爺商量商量。”

既然是為了莊子的事,臻璇自然是插不上手了,這莊子如今給了鬱惠,便是季老爺想動作,都要先跟鬱惠說了。

謝管家聽了臻璇只是表小姐,倒也沒走,把事情說了一遍,希望能有些轉機。

去年水災,這邊受的影響雖沒有紹州那裡那麼厲害,泥土也吃了不少水,鬆散開了。到了冬天時,竟然在季家莊子地界的邊緣處冒了一處溫泉,熱氣騰騰的羨煞人了。

夏家那一位爺也聽說了,曉得溫泉對老人身體極好,想要孝敬孝敬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