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二爺就是我們從傅家的別莊下來時遇見過的那一位?”見臻璇點頭,桃綾鼓著腮幫子道,“那還真是巧了。表少爺之前還跟他談過莊子上溫泉眼的事,回頭人家就把我們給救了。”
聽桃綾提起夏二爺,臻璇低垂著眼沒有說話,她不知道從何說起,即便是桃綾,臻璇也沒有同她說過,看見夏二爺的時候自己就覺得一股莫名的熟悉之感縈繞心頭。
臻琳疾步進來打斷了臻璇的思緒,也讓臻璇不自禁地鬆了一口氣。
臻琳面上瞧著鎮靜,可眉眼深處細看還是能察覺出幾分慌亂:“我聽說出了事,就趕忙回來了。雖然聽說沒什麼大礙,但沒親眼來看看。我放心不下。”
臻璇衝臻琳點點頭,又說了幾句,讓臻琳放寬心,現在等著的就是周氏那裡的回覆了。
臻琳略一頷首,道:“我這就回去打聽打聽,有什麼訊息我馬上讓人帶話過來。”
臻琳是說到做到的,大約也只過了一個時辰,就有丫鬟過來把事情細細說了。
周氏出了慶安堂之後就去了慶和堂,八老太爺出門去了,九老爺也不在。
梅氏一聽那小廝天保可能才是那個害了染禾的兇手。又聽他在街上打暈了桃綾。眼前一黑。被幾個丫鬟掐了人中才醒過來,不住搖頭念著阿彌陀佛。
任氏也聽說了,衝過來就要周氏狠狠地教訓天保,被臻徊拉了回去。
四房沒有人主持。這事自然又要擺到馬老太太的跟前去,老太太經歷過的事情多,可今日這一樁還是讓她怒氣衝頂。
馬老太太一面叫人把天保帶上來,一面打發了人出去尋九老爺。
周氏帶著六老爺身邊的劉和,親自審問的天保,段氏、梅氏在一旁聽著,天保起先什麼都不肯認,只認了打暈桃綾的事,可問他原因。卻是怎麼都說不圓。
周氏一肚子氣沒處發,讓劉和直接打了天保一頓,這些人都是極會打人的,一頓板子下去,皮開肉綻是跑不了的。卻也沒有多血腥,痛得要死要活,偏看起來也就那個樣。
打過一頓,天保老實了不少。
九老爺又被尋了來,一看天保這樣,臉上一黑,道:“六嫂這是什麼道理?沒憑沒據的就打我的小廝?”
周氏嗤笑一聲,若不是馬老太太在場,只怕還要翻個白眼:“沒憑沒據?光是在街上打暈了七丫頭的大丫鬟這一樣,就夠他十噸板子了!再算上染禾,打死了也是應該的!”
九老爺是在酒席上被人叫回來的,哪裡知道出了什麼事,聽了這話臉色黑轉紅,不敢再頂周氏的話,低下頭瞪著趴在地上的天保,問道:“可是當真?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你!”
天保鼻涕眼淚流了滿臉,屁股痛得他渾身沒力氣,道:“老爺,奴才是一時暈了頭啊。奴才這不都是為了老爺嗎?奴才一心一意為老爺做事啊!”
九老爺氣得哇哇叫,抬起一腳踢到天保身上,大吼道:“狗屁!我什麼時候叫你去打七丫頭的丫鬟了?你不要活路老爺我還要臉呢!”
天保只覺得肋骨都要被九老爺這一腳給踢斷了,喘了半天的粗氣才把話說出來:“老爺,她們認得奴才嘞,奴才是怕啊。”
九老爺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喝道:“認得你什麼?”
天保一怔,才曉得說錯話了,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理來。
“認得你就是那天晚上從慶和堂側門跑出來的人?衣衫不整面露兇光,還不把染禾的事情交代清楚!”
周氏插了幾句話,九老爺就聽明白了,心中一火上去又是一腳,道:“老爺我難道還叫你去殺了染禾?殺了也就罷了,那麼小的丫鬟你還!你還!我平日裡少給了你賞銀還是扣了你的月俸?你想女人不會出去花錢嗎?竟然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天保被九老爺一頓吼,身子忍不住就發起抖來,那夜裡他是發了狂了,根本沒想過染禾瘦小的身體是無法承受的,只沉浸在扭曲的肉慾裡。他的身體抖成了篩子,哭喊道:“老爺,老爺,染禾的事奴才也不想的,是她那天站在書房外頭聽見了老爺跟奴才說的話,奴才怕她亂說出去,這才……老爺,杜主子的事她全聽見了啊!”
天保驚慌失措之下,把什麼都說了出來,九老爺發現不對想要打斷已經來不及了,他沉著臉,看著聽見“杜主子”三個字而面色各異的眾人。
梅氏之前一直沒有出聲,她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可這樣事情總歸需要她坐著,那即便是如坐針氈她也要坐著。這會兒她猛得抬起頭,一雙淚眼看著九老爺,剛要開口問一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