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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些親近。

正說著話,外頭傳來脆生生的問安聲,季老爺與鬱均打了簾子進來了。

季老爺給馬老太太請了安,因著一屋子女眷,也就沒有多坐,回前頭去了。鬱均這個年紀在親戚間不需要避諱那麼多,被馬老太太留下了。

鬱均念過書,雖不似裴家子弟一般隨先生教導,底子卻也不差,加上學習經商,腦子較普通書生活絡,馬老太太隨意問了幾句,都答得頭頭是道。

“親家太太,你剛還說這哥兒肚子裡沒有什麼墨,原來是誆我老太婆的。”馬老太太偏過頭去與金氏道,“小小年紀這般本事。親家太太費了不少心吧?”

金氏心裡自豪,臉上不敢太多表露,謙虛道:“均哥兒哪有老太太說的那麼好,不過是平日裡跟著他父親到處走,聽了各家言語,不是他自己多有想法。”

馬老太太擺擺手,有些不贊同:“多聽多走有什麼不好,見多識廣。”說罷又看向曹氏,道,“這孩子也就比臻律大了兩三歲。眼界可大多了。你也別老拘著孩子。讓他多跟他老子出去。”

曹氏聞言。趕忙點了頭,應下了。

說完了鬱均,馬老太太又想起了鬱琮,剛才行禮時粗粗一見。只覺得長得喜人,還來不及細瞧就被拉去小姐堆裡說話了,便道:“讓琮丫頭過來與我瞧瞧。”

鬱琮聽見這邊喚她,忙到了馬老太太跟前,她嘴巴甜,三言兩語就樂得長輩們笑開了顏。

曹氏本因為老太太借誇鬱均說了臻律而有些不高興,可她到底是豁達脾氣,被鬱琮逗樂了,心裡也就舒服多了。

鬱琮是季氏的孃家嫡親的外甥女。曹氏與季氏又素來親厚,就算是因為這層關係,她也要對季家兄妹和氣來。

曹氏拉著鬱琮的手,又叫了臻琪過來,笑彎了眼兒與李老太太道:“六嬸孃。這琮丫頭可真是個寶,說起樂呵事來與臻琪一個樣,我看著就歡喜了。我就是個喜歡聽開心事的人,嬸孃千萬要讓琮丫頭多住幾日,我好跟著沾一沾光。”

李老太太心情很好,被曹氏一說,笑罵了句:“五丫頭平日裡可沒少逗我樂,你這是逮著了機會要連本帶利收回去?”

大夥都笑了,周氏也眯著眼,把鬱琮拉到了身邊,細細打量了一番,道:“家裡孩子就是要什麼性子的都有,這才熱鬧。我那閨女太安靜,就喜歡讀書畫畫,都不肯跟我撒撒嬌,我這個當孃的有時候真有些寂寞哩。親家太太,我真羨慕你。”

金氏正要應幾句,說一說安靜有安靜地好,卻瞧見周氏一把褪下手中的一個金絲細鐲子要給鬱琮帶上,忙道:“六太太真是抬舉二姐兒了,這麼重的禮,可不好收。”

鬱琮也曉得不好,想把手收回來,只是周氏不肯放,她又不敢用大力氣,紅著臉站在那兒進退不得。

“這一個細鐲子能用多少金子,連個小金裸子都比這重,有什麼打緊的。”周氏說罷,就將鐲子給鬱琮帶上了,還抬起了手細瞧了,道,“琮丫頭手上白,戴著好看,可不許還給我,我會不高興的。”

鬱琮盯著那鐲子,尷尬地看了看金氏,見金氏微微點了點頭,才鬆了一口氣,認認真真行了禮。

禮是收下了,心裡還是有疙瘩。等回到了瀲灩閣,鬱琮低聲問臻璇道:“那位六伯母,一直都是這麼大方的?”

臻璇被問得一愣,不知該怎麼說:“我從前到其他幾房去得少,也就去年開始走動得多些,去年到現在,來串門的親戚家小姐也就只你一人,我真不知道六伯母以往如何的。”見鬱琮還是緊著眉頭看那鐲子,臻璇寬慰道,“你別想那麼多,六伯母是真的喜歡你。何況除去做工不說,這個細鐲子能用多少金料,真的比不過一個小裸子的。你看旁人也都沒有多說不是?若是覺得這禮重了,其他幾位伯母也不會落在人後,都要掏出一份相似的來了。”

季家就那麼些人,鬱琮不懂大家族裡的那些事,聽臻璇這麼說,也就寬了心,不多想了。心思一鬆,瞌睡就上來了,臻璇見此也不多坐,約了明日一早再說。

初六是個好天,李老太太昨晚吃多了酒還沒醒,金氏與季氏說著話,一來二去又繞回到那個鐲子上去了。

“我後來也仔細看了那鐲子,做得真精緻,明明那麼細,還刻了好些花樣,這份手藝,紹州城裡可沒有哪個師傅有。”金氏嘖嘖嘴,她向來喜歡這些首飾,眼光又高,一般的東西都入不得眼,“給大姐兒準備嫁妝時,我可沒少操心,金飾玉器樣樣用心選了,眼睛都看花了,這才選妥當了。想著過些年二姐兒也需要,我就想問問你。甬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