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不穿舊衣的,那即便是她回頭把衣服給慕藝送回來,慕藝也不會穿。
想到這裡,臻璇也不再堅持,道了聲謝。
穆夫人笑容親切,道:“我未嫁之前也喜歡姐妹們湊在一處玩,每年換著法兒地想找出些事情來。現在不一樣了,慕恩、慕藝擺宴,我想過去湊個熱鬧,卻擔心你們會拘束,只能自己來園子裡尋樂子。璇姐兒與我說說,那迎春宴如何?”
臻璇賠笑,挑了些宴中趣事與穆夫人說了一會。
穆夫人一直掛著笑容,等崔媽媽提醒已經快說了小半個時辰了,才依依不捨地道:“不能再留你了,讓慕藝曉得我把她的客人拘在這兒陪我說話,她要不高興了。先去吧,等有了空記得多來王府陪我坐一坐。”
臻璇應下,與茯苓、桃綾一塊行禮退下了。
等她們走遠了,穆夫人扶著崔媽媽的手慢條細理地站起了身,眯著眼道:“還是待字閨中最好了,有那麼多姐妹陪著耍玩,我當真是羨慕呢。被璇姐兒越說越耐不住了,我們去姐姐那兒坐坐。”
臻璇回了姐妹之間,慕恩與慕藝過來一瞧,都說這衣服穿在身上合適。
慕藝更是輕輕推了臻璇一下:“當真是衣服也挑人,這個色我怎麼穿都不好看,之前母親拿了布料給我做,我還想著這料子是要糟蹋了。誰知道到了璇妹妹身上這麼漂亮,我也算對得起這料子了。”
等從王府出來,臻璇眯著眼兒在馬車上小憩,同車的臻玟不會說話,臻珧與柳亦晚低聲說著,到也不妨礙臻璇。
臻璇的手掌拂過衣袖,心裡不由嘆氣。
在園子裡見到穆夫人的時候,臻璇就明白這一切都是穆夫人安排好了的,讓玉竹弄溼了她的衣服,又讓茯苓將她帶去了梅花園。
只是。若穆夫人想見臻璇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卻故意設計了那麼多,也不知道是在試探些什麼,
臻璇隱約覺得會和顏慕安的事有關,可要細細分析起來,還是抓不到要點,不由嘆了口氣。該來的總會來的,順其自然吧。
柳亦晚聽見臻璇嘆氣,抬起頭來道:“璇璇這是怎麼了,這般苦大仇深的模樣?”
臻璇睜開眼。見柳亦晚一雙眼兒笑成了月牙。不覺心情好了一些。道:“我在心疼我那身衣服。”
“胡說呢,現在這一身難道不好?”柳亦晚嘟了嘟嘴,“這個手藝便是幾個老太太見了都要眼紅的。況且你原來那身,也就是沾了水。回頭洗一洗不一樣好好的。”
臻璇本就是在說笑,道:“偏你喜歡糗我。”
回了慶和堂,李老太太見了那身衣服,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剩下的便是笑容:“這色是不錯。”又側過身與季氏道,“我們兩人給璇兒挑料子都太保守了,也沒想過給她多試幾個色,下回做新衣的時候要改一改。這個年紀的女娃,什麼顏色試不得?不像老婆子我。要被人說為老不尊。”
季氏抿唇笑道:“媳婦記下了。”
等臻璇回了房,李老太太才皺著眉頭與季氏道:“我與你提過吧,大嫂想有個孩子能進王府去,我想著璇兒還小,又不知道她自己怎麼個想法。可我琢磨著。王府裡是不是瞧上我們璇兒了?”
季氏聞言神色一驚,穩了穩心緒:“媳婦想,單一件衣服不能說明什麼吧。”
李老太太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道:“多些心思總歸是沒錯的。”
季氏知道李老太太的意思,是要讓她找機會探一探臻璇的口風,她點頭應了。
元宵一過,這日子也愈發快了。
臻璇往玲瓏閣去了一趟,從施娘子手裡接過檀木盒子,一開啟她的眼睛就亮了起來。那些首飾整齊得擺放在盒子裡,隨便拿起一件細細一瞧都讓人滿意。
“真是好手藝。”臻璇誇道。
施娘子對自家師傅的手藝也很有信心,聽客人誇獎,自然高興,笑道:“再好的手藝也要有好花樣才行。小姐拿來的花樣真的很好看。”
讓桃綾收好東西,臻璇想著要親自與夏二爺道聲謝,便問:“今日夏二爺在嗎?”
施娘子一聽就明白過來,道:“二爺不在,上一回的事我們玲瓏閣也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小姐不怪罪已經是雅量了,不敢再受小姐的謝。”
既如此也就沒有辦法了,臻璇把首飾拿去給臻瓊看,臻瓊左挑右選,最後還是要了一根簪子。
“自己畫的花樣最後成了首飾,還真是有意思。”臻瓊把簪子往頭上比了比,道,“也該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好差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