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了?”
執棋一聽這話,面色一凜,瞪了執畫一眼:“可千萬莫胡說,這話要是傳出去……等查大夫來了再說。”
執畫曉得其中深淺,咕噥了一句:“也就只與你說。”
執棋進屋裡去了,執畫看了一眼守在門外的紫媛,見她一張臉廖白,當她是聽見了她們的對話嚇著了,睨了她一眼,也不多說,自己回去了。
紫媛站在那兒,緊咬著下唇,連查大夫來了都沒看到。聽著他咳嗽了數聲來提醒,才恍然回過神來,打起了簾子。
查大夫請了脈,面上瞧不出好惡。而後開了方子:“奶奶是體虛,藥補不如食補,如頭胎一般細細調養就好了。”
臻璇點頭。
中和院那裡曉得臻璇請了大夫,鄭氏匆匆來了一趟,問了臻璇幾句,到底還是不放心,把身邊伺候的幾個都拎到院子裡問了一圈。
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吃喝都正常,除了夜裡睡不好,樣樣都沒有問題。
鄭氏想不透這些。去聽風苑和鄭老太太提了提,兩人正說著,廖媽媽突然插了一句:“莫不是衝到了?”
鄭氏一愣,鄭老太太抬眼看著廖媽媽:“怎麼說?”
“老太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些東西哪裡是奴婢這等俗人能說明白的,但關係到二奶奶的肚子,奴婢才提了一句。”廖媽媽解釋道。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話是對了鄭氏的思路的。
上一胎平順,這一胎這般不穩,若說變化,便是杜越娘沒了常嬤嬤和紫媛到了天一院裡做事。又提了一個二等進屋,許是其中有什麼講究……
鄭氏不願意耽擱,回去翻出了臻璇的八字,請了相熟的大師算了算。
那大師掐指算了許久,才一派高深模樣道:“府上二奶奶與屬馬的人犯衝,可千萬別到跟前伺候。”
鄭氏記在心裡。便來了天一院。
臻璇今日精神尚可,正笑著抱著曦姐兒說話,曦姐兒也不管臻璇說什麼,只顧著咯咯笑,時不時依依呀呀發幾個誰也聽不懂的音。
鄭氏進來便聽見了。笑著逗曦姐兒:“呦,我們曦姐兒會說話了?”
“說得我們都不懂呢。”臻璇把曦姐兒交給鄭氏抱著,“就跟哭的時候一樣,那幾個音拎出來一溜兒叫了一遍。”
鄭氏抱著曦姐兒愛不釋手,到底心中顧念正事,便開口道:“天一院裡有沒有哪個是屬馬的?”
臻璇不解何意,也實在回答不上來,便叫了執棋進來。
執棋一聽,在心裡把所有人都理了一遍,道:“太太,就只有紫媛是屬馬的。”
當真有屬馬的人!
鄭氏皺了眉頭,吩咐道:“讓她先搬出去,她和你們奶奶相沖,孕中就不要她在院子裡做事了。”
執棋愣在原地,突然想起那日執畫問過她“是不是衝著了”,誰知今日鄭氏過來,就把這事坐實了。
屬相八字,自有其道理。
臻璇搞不懂這些,也說不準她這症狀是不是被衝到了,不過鬼怪神力世人多是信的,她自己也是重活了一世,越發信那些東西了
又看鄭氏,她信誓旦旦模樣也不像作假,她是關心臻璇和腹中胎兒的,便是錯罰了一千也不能放過了一個,只是讓紫媛先搬出去,鄭氏已經是留了情面了。
既然是鄭氏拿了主意,臻璇也不多言,衝執棋點了點頭:“讓紫媛先搬出去吧,找個地方謀個缺。”
執棋福身應下去了。
鄭氏這時才鬆了一口氣,轉頭看臻璇若有所思模樣,語重心長道:“信了總歸沒有不好,若她搬出去還是不行,也就曉得不是她的事情了。”
臻璇點點頭。
正說著話,突然聽院子裡喧鬧起來,其中執畫的聲音格外突出些。
鄭氏不禁皺緊了眉頭,哼了一聲:“這還有沒有點規矩了。”
挽琴出了看了一趟,回來稟道:“執棋讓紫媛搬出去,紫媛卻直咧咧去找了執畫,說是執畫在太太跟前胡說八道,才害得她要被攆出去,執畫瞧著並不知情,被紫媛推了幾下,這才吵起來了。”
這都是什麼事!
鄭氏沉著一張臉,神色凝重:“我倒是不曉得執畫與我說了什麼。把她們都叫進來,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等等。”見挽琴要出去喚人,鄭氏又擺了擺手,“到院子說話。”
臻璇見此,起身要跟著鄭氏出去,又被鄭氏止住了:“她與你犯衝,你別去跟前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