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準備,一邊笑著與挽墨道,“姑娘且去問問,家裡老祖宗、老太太的喜好,看看今年我們做些什麼餡兒的。”
挽墨應了一聲,出了小廚房。
穿過遊廊往正屋去,挽墨瞟見了執畫和麝月。
執畫背靠著自個兒的屋門,麝月站在她跟前,賠笑著在說些什麼,執畫卻是心不在焉,捏著手指尖兒玩。
挽墨笑著喚了她們一聲。
麝月聽見聲音似是嚇了一跳,見是挽墨,她低下頭叫了一聲“姐姐”。
執畫笑眯眯與挽墨道:“怎麼?去奶奶那兒?”
“是啊。”挽墨隨口應了。
臻璇在東次間,面前擺著棋盤,自個兒跟自個兒下棋,倒也是一種打發時間的樂子。
挽墨說了來意。
臻璇聽了,道:“二爺喜歡白麻椒鹽的;三小姐喜甜,水晶百果的餡兒應當是會喜歡的;其餘的也都做一些,火腿的蝦仁的,口味多些,也省的膩了。”
挽墨一一記下。
臻璇轉念又想了想,與挽墨道:“去尋了執棋或是執畫來。”
挽墨今日裡沒見過執棋,想著執畫就在西廂房屋子裡,便出去尋她。
麝月還站在門外頭。
挽墨沒有走到近前,只遠遠的衝執畫招了招手,見她看過來,又指了指正屋的方向。
執畫會意。理了理衣服鬢髮,背身關上了門就要走。
麝月要說的事還沒有成,不肯就這麼退開,見執畫橫了一眼過來。她心裡一驚,也不管該說不該說,拉住了執畫的衣袖,急忙道:“好姐姐,若這事成了,我樣樣都聽姐姐的。以後就跟在姐姐身後,姐姐指東我就往東,姐姐說西我就往西,絕對不會礙了姐姐的路。”
執畫一愣,似是沒想到麝月竟然在這當口表起了忠心。只是這忠心落在耳朵裡,實在是有些可笑的緊。
從麝月手中抽出了衣袖,執畫嗤笑道:“怎麼?被這大日頭曬暈了頭了?要不要我也賞你兩顆楊梅燒?我的路是什麼路?嘖嘖……說的好像你現在不用聽我的一樣,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事去吧。可記住了,我是個一等。而你,是個二等,我吩咐你做事,你能如何?”
說罷,也不顧麝月什麼個反應,徑直往挽墨身邊走去。
麝月叫執畫這麼直白一頓羞辱,漲紅了臉。惡狠狠地盯著執畫的背影,用力拽緊了手心。
桃綾再過十來天就要上轎了,等她一走,屋裡大丫鬟的位子就空出了一個來。自打桃綾訂了親,雖是誰都沒有掛在口上,可哪個不是盯著那個大丫鬟的名額?
能成了臻璇身邊的大丫鬟。即便不能像桃綾一般一步登天、做上正經主子,但要尋個相對好一些的將來還是有指望的,況且,大丫鬟的月例與賞錢原本就是二等們無法比肩的。
天一院裡原就有四個二等,麝月起初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