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姨娘衝執棋溫婉一笑。等執棋打了簾子,她進了東次間。
臻璇背靠著引枕坐著,抬眸喚她:“溫姨娘可是稀客了,快請坐。”
“二奶奶。”溫姨娘笑道,又見執棋擺了繡墩,她便坐下了。
溫姨娘不會無緣無故就到天一院來,臻璇等著她開口。溫姨娘卻格外沉得住氣,沒有直言,多問了幾句臻璇的身子。
“坐久了,也是膩。”臻璇抬手輕輕揉了揉腰。
溫姨娘生過兩個孩子,對懷孕分娩格外有體會:“再過兩個月就要坐不住了,躺著還舒坦些。”
溫姨娘不急。臻璇自也不急,又問了些懷孕到這個月份時的瑣事,聽溫姨娘說一些心得。溫姨娘性子好,講話也是軟糯舒緩的,只是聽她幾句話。心就會慢慢靜下來。
這樣的人,也難怪府中的丫鬟婆子都說她好了。
“生孩子就是這樣,懷的時候日夜念著,等生下來了,也是時刻掛在心上,這四季輪轉一眨眼就過去了,不知不覺啊,孩子就大了。”溫姨娘說到這裡,笑得格外溫柔,伸手比了一比,“四小姐生下來的時候月份偏小,就只有這麼大。那時候我們都擔心會養不大,好在啊就拿蜜糖養著,就這麼養大了。”
知道溫姨娘在說夏湖卿偏愛甜口,臻璇撲哧笑出了聲。
“也是到了該說親出閣的年紀了。”
溫姨娘低喃了這麼一句,少了一絲柔和多了幾分擔憂,臻璇聽出這其中變化,不由抬眼看向溫姨娘。
莫非這就是溫姨娘的來意?
只是夏湖卿的親事,定是由鄭老太太和鄭氏做主,由老祖宗把關,她這個做嫂嫂的,管不到那上頭去。
臻璇定了定神,開口問了一句:“祖母和母親心中,可是已經有了人選?”
“似乎是有了的。”溫姨娘捏了捏手中帕子,眉間的猶豫一閃而過,道,“四小姐大抵也有些想法。”
話說到這兒,意思已經清楚了。
夏湖卿有傾慕之人,而這人與鄭老太太和鄭氏想要給夏湖卿說的那門親事並不是同一個人。
這便是其中矛盾。
溫姨娘對著鄭老太太和鄭氏說不出口,只能與臻璇說,她是希望臻璇在鄭老太太下決定前周旋一番,還是想她能去勸一勸夏湖卿?
這兩個人,又各自是誰?
臻璇沒有催促,只是抬顎示意執棋,執棋會意退了出去。臻璇等著溫姨娘繼續說明。
“我也是前陣子才聽到些風聲,原來在去年老太太做壽的時候,隨駕的慧昭儀就很喜歡四小姐。”
一聽到慧昭儀這三個字,臻璇不禁微微睜大了眼睛。她沒有見過慧昭儀,但這個人,是臻琳的婆母,七皇子的母妃。
溫姨娘又開口道:“不久之前,我在聽風苑時聽到了老太太和太太說話,是京中定遠侯府中。定遠侯祖上是打過仗的,可自從受了這世襲的封號,就漸漸遠離了軍權,在京中做了個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