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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心那些事情,今夜就是被夏奐卿的事一勾,又因為楊氏的早逝,整個人都糾結了起來。

夏頤卿還在睡夢中,臻璇轉過頭看他,她的眼睛適應了黑暗,隱約辯得清他的五官模樣。

臻璇伸出手,指腹輕輕沿著夏頤卿的輪廓勾勒。

劍眉入鬢,薄唇微抿。長髮散開遮擋了半邊清俊容顏,與臻璇的青絲糾纏在一起。

結髮情深。

臻璇有一個小荷包,那是圓房第二日,廖媽媽剪了一小段兩人的頭髮綁在一起,裝進了荷包交給臻璇的。

荷包收在床頭小格子裡。一直沒有動過。

從前臻璇很少去想那些事情,夫妻就是夫妻,結伴過日子的兩個人,慢慢親近眷戀也是本應如此的順其自然,可直到今夜,她思緒裡盤旋著那些念頭的時候,她突然才發現。不僅僅如此。

她對他,不僅僅如此。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生出了更多的情緒?

依賴著喜歡著,為他待她的好而欣喜,又怕他的轉身而去。

還記得見到夏頤卿的第一眼她就覺得分外熟悉,是不是就註定了她會喜歡上他?不單單是被聖旨綁在一起的。不單單是想認真過好婚後生活,而是真正的喜歡上這個人,喜歡上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

只是這些心思她從前從未琢磨過,直到了這一刻才恍然大悟,已經是那麼那麼的喜歡了。

喜歡到不願和任何一個人分享。

她想起夏頤卿曾說過。每對夫妻相處之道各有不同,他們之間也許少了許多纏綿情話,但這份平實清淺細水長流一般的相處讓臻璇覺得踏實,偶爾的打趣與告白讓人甜著膩著羞著,纏繞心田。

想靠得更近。

臻璇往夏頤卿那一側挪了挪,挺著肚子不好翻身,她只能儘量讓自己更貼近夏頤卿,熟悉的體溫讓臻璇一點點安心起來。

夏頤卿沒有醒,他只是本能地抬手擁緊了臻璇,模糊地喚了一聲“七娘”。

臻璇一愣,近距離看著他的睡顏,心一下子變得格外柔軟,微微抬頭在他的唇上印了印。

卻不夠。

剛剛拉開點距離的唇又貼了過去,舌尖輕輕劃過夏頤卿的薄唇,輕舔著勾畫著。

夏頤卿是真心待她的,她要做的就是讓他真心待她一輩子,不像父親一般英年早逝,不像楊氏一般紅顏薄命,她要與他執手前行。

在每一個冰冷的夜裡,在他身邊汲取那一份溫暖。

沒有耽擱太久時間,略歇息了幾日,等收拾妥當了,大老爺與六老爺帶著夏黎卿、夏蘇卿與夏奐卿、歆姐兒一道出發了。

為了路上有個得力的能跑前跑後,又熟悉夏家商戶在地方上的人員,夏頤卿讓晝錦跟著一道去。

晝錦聽從安排,回去準備了行李,只不過他前年年尾時去了玫州,一路辛苦了到了夏天才回來了,不過半年多一些,又要跑一趟遠差,他媳婦心裡多少有些不愉快,臨行時悄悄抱怨了幾句。

雲氏與夏蘇卿成親還未一年,到底有些依依不捨的滋味,一路送到了二門外頭。

夏奐卿過意不去,拉著雲氏小聲賠了幾句罪。

雲氏猛一陣搖頭:“我怪二姑姐做什麼?明明就是那劉家可惡。二姑姐別怕,早些去早些回來。三爺要是不出力,你就訓他。”

夏奐卿聽了這話,不由失笑,哪有她一個做妹妹的訓哥哥的道理。

上了車之後,這話又在心頭繞了幾圈,到底是忍不住笑,掀開了車簾子一角,低低叫了聲夏蘇卿。見他轉過頭來,她笑著道:“三哥哥要是欺負嫂嫂,定不饒你。”

夏蘇卿一愣,夏奐卿已經放下了車簾子,他沒琢磨明白是個什麼事情,再看站在不遠處抬頭望著他的雲氏,微紅著臉笑了。

夏家人啟程去雲州,這事是瞞著在甬州的劉家管家的。

劉家官家不知道情況,幾次三番上門遞帖子,都叫門房擋了回去。過了小半個月,隱約察覺出味道來,可要打聽些夏府裡的事情,他們又都沒有門路。

沒有其他辦法,劉家人想去玲瓏閣裡尋夏頤卿,被雲在東一句西一句扯了小半日,也明白探不出什麼信來。乾脆扔下了一封休書,反正夏奐卿是自己離開劉家的,又不在雲州過年,也沒個什麼說法,哪家媳婦能這般做事?

雲在也不惱,收下休書讓掌櫃的送客。

等劉家人一走,休書到了夏頤卿手上,他展開一看,果真和預想中的內容差不多,主要就是為了歆姐兒的事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