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討論養孩兒。”
臻璇和臻琳相視一笑,臻琳離臻琪近些。抬手在臻琪臉上捏了捏:“那你也趕緊些,也好與我們一道討論。”
臻琪怪叫一聲,想還手卻是兩個孕婦,只能嘟嘴作罷。
這幅模樣,叫屋子裡伺候的婆子丫鬟都忍俊不禁。
臻璇沒有再繼續這麼話題,問臻琳道:“怎麼突然就西巡了?”
臻琳一怔,笑意淺淺地看向花霽。花霽會意,一屋子丫鬟婆子都退了出去,裡頭只留下花露和挽琴看著她們兩個大肚婆。
等晃動的簾子止住了,臻琳才開口道:“也不是突然,皇上似乎去年時就有這個意思,只是誰也沒料到。我會懷得這麼快。”
臻璇頷首。
皇上心屬七皇子,在代御駕西巡的名單裡會有七皇子也很正常,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進門不到兩個月,臻琳就有了身孕。
皇上和七皇子不可能因為這事就改變計劃。而臻琳的肚子也叫人放心不下。
甬州裴家是個可以叫人鬆口氣的地方,臻璇進來的時候就掃過一眼,屋裡屋外伺候的都是熟悉的,很多還是從前就在臻琳身邊當差的。
知道兩個妹妹擔心她,臻琳笑著安撫道:“我都不怕,你們怕什麼。”
臻琳笑得風輕雲淡,臻璇還是從她的眼底讀出了幾分憂鬱。臻琳是個明白人,就是知道京中不易,這才寧願忍受車船勞頓也要回甬州安胎。只是京城裡的局勢已經這般白熱了嗎?
臻璇明白臻琳,臻琳也懂臻璇,她輕聲道:“暗箭難防,哪個是哪個的人,有時候真的看不透。等出了事人贓俱獲,抓到的也不過是一顆棋子。”
豈止是棋子,說不定是棄子。
人心難測,許是為了大位之爭,許是為了內宅寵愛,許是為了很多根本叫人難以理解的東西,只要一點兒導火索,就能燒起來。
棄子不會說也說不出那背後之人,而對臻琳來說,若有萬一,她賭不得。
這般沉重的話題讓屋裡的氣氛一下子凝重了起來,臻琪不喜歡這樣,凝眉來回看了兩人的肚子,問道:“不是說能看出男女嗎?怎麼看?”
月份是差了一個月,但臻琳的肚子看起來卻和臻璇差不多大小,也僅僅是看個大小,旁的看不出差異來。
“哪裡看得準。”臻琳笑著搖頭,“那個圓的尖的?總歸有例外的。”說完,又扭頭去看臻璇,問道,“可求了菩薩?”
世人信佛,誰家都是要求的。
臻璇點頭道:“之前讓桃綾和杏綾去錢湖觀音寺求過。”
臻琳道:“我還未求,京中不方便,還是在甬州求吧。錢湖那裡實在是遠。”
“不如就去國寧寺拜一拜?四姐姐從前親手繡的佛蟠還掛在殿中,去求一趟,定然靈驗。”臻璇建議道。
國寧寺。
臻琳凝神,想起往事。
雖然七皇子頭一回見到臻琳是在京中法成寺,但對於臻琳來說,她頭一回見到七皇子卻是在國寧寺。
那日從國寧寺後門匆匆而出的少年,鞋子上金銀盤繡的祥雲透露了身份。
不自禁地勾了唇角,臻琳笑著道:“那就去國寧寺吧,還近些,我與母親商量商量,親自去拜。”
臻琪聽了也附和:“定了日子,與我說一聲,我也去的。”
臻璇也有些心動,自從懷孕之後她就很少出門。一開始是擔心腹中孩子,如今胎兒一切穩妥,查大夫也說可以多活動活動,若是就在近邊上的國寧寺倒是可行。夏家到國寧寺比到裴家還近一些。
思及此處,臻璇也笑著道:“給我也遞個帖子,若是方便,我也想去。”
“這是要去哪兒?”段氏正巧進來,聽得她們姐妹幾句話,笑著問了。
一聽是相約要去國寧寺,段氏忍不住笑罵道:“一個個都是胡鬧的,尤其是四丫頭和七丫頭,挺著肚子都不老實。”
笑罵歸笑罵,段氏自個兒也想去廟裡拜一拜。只是帶不帶上臻琳以及各自出嫁了的臻琪和臻璇,她一時也沒個主意,道:“這才剛回來,一堆兒事體堆著,便是要出門。也要等過了這一段。”
段氏確實忙碌。
周氏雖然出了月子,但到底是高齡生產,又是鬼門關上走一圈,如今也沒有那麼多精力把一家上下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管起來。
劉氏本是應允了周氏就管到她出月子,可看周氏身體,也不好卸了擔子,但她心中向佛。見段氏回來,便開口想勻一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