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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了安排。

渡口的這家客棧,夏家出入京城時都在這兒落腳。掌櫃的認識夏家人,自然是上了十二分心,就怕有人衝撞了,再加上張管事帶來的護衛小廝。只要不出去,暫且還是能夠放心的。

到了第二日夜裡,執棋與謝媽媽一道去廚房取熱水給主子洗漱。

謝媽媽一面走,一面道:“也是不巧,若知道入京會遇上這種事,二爺也不會帶奶奶與小主子們進京。”

執棋微微頷首,明明是夏日裡,可到夜深的時候,沒來由的就是覺得涼,她催著道:“媽媽。我們還是快些吧。”

謝媽媽進了廚房,執棋等在外頭,瞥見了掌櫃的兒子二喜匆匆過來,她略側開了一些腳步。

二喜見了執棋,趕緊低下頭。快步進了廚房,拉著他的娘低聲耳語。

也不曉得說了什麼,老闆娘面色一緊,瞄了謝媽媽和執棋一般,搖了搖頭。

二喜還要再說,被老闆娘推出了廚房,低聲喝道:“趕緊打發了。”

“娘。給的可是個玉鐲子。”二喜急道。

執棋隱隱覺得這事可能和他們有些關係,叫住了老闆娘,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老闆娘尷尬地笑了笑,二喜可不管別的,道:“姑娘,前頭來了個姑娘。問夏家奶奶是不是住在我們這兒,她說,她和奶奶是舊識,只要幫她通傳一聲就好。”

老闆娘急得直跺腳:“出息!什麼人要打聽客人你都敢說?”

二喜一心想著那鐲子,晶瑩剔透的。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用的東西,不過是傳個話就能拿個鐲子,回頭送了他的小娘子,豈不是正好?

執棋一時想不到有哪個姑娘會來打聽臻璇行蹤,便問道:“你已經跟她說了?”

二喜心底裡也知道這事有些不妥當,搖了搖頭:“還沒說呢,就想看看是不是真認得,要不認得再轟出去唄。”

執棋暗暗嘆了一口氣,見謝媽媽出來,與她說了一聲:“媽媽先把水送去奶奶那兒,我遠遠看一眼。”

謝媽媽應下,又道:“奶奶的舊識姑娘未必全認得,真認不出,不如叫上挽琴姑娘去看看。”

執棋頷首,跟著二喜往前頭去。

兩人在大堂後門口停下腳步,二喜打了簾子指著站在櫃檯邊的人道:“姑娘,就是她,那個綠衣裳的。”

隔得有些遠,那人又是側著身子,執棋看不真切,猶豫著是不是要再往前幾步的時候,那綠衣人似是有察覺到一般,緩緩轉過聲來。

執棋一愣,還未認出來人,那人卻睜大了眼睛快步衝了過來,一把扶住了執棋的雙手。

“執棋姑娘,是我,求求你讓我見奶奶一面。”

執棋盯著近在咫尺的面龐,驚愕不已。

屋裡,曦姐兒和昀哥兒擦了臉,並排睡下了。

臻璇輕聲與挽琴說著話,謝媽媽剛送水過來時有提過一句,臻璇也正好奇,卻聽有腳步聲在屋外停下。

“奶奶,是奴婢。”執棋報了一聲,這才推了門進來。

“是哪個要見我?”臻璇問道。

“是添香,說是有要事求見奶奶,奴婢做主帶了過來。”執棋衝外頭喚了一聲,“添香,你進來吧。”

添香這個名字臻璇一下子有些陌生,再仔細回憶了一番,這才有了印象。

那年送臻琳進京時,曾收過添香和紅袖兩個丫鬟,後來都發賣了,卻不知道為何添香會在這時候來尋她。

臻璇以目光詢問執棋,執棋做事穩妥仔細,那時候她們和添香、紅袖說不得融洽,若添香尋來,執棋不會不問臻璇一聲就把人帶過來,她先斬後奏了定然是知道了添香要說的事情,但她沒有直接明說……

執棋衝臻璇點點頭,臻璇便把屋裡其他人都打發了,只留下執棋和挽琴。

添香進屋來,見了臻璇的面,噗通一聲就跪下了。

臻璇上下打量著她,有幾年不見了,添香還是丫鬟打扮,穿得料子倒是比從前好了許多,在燈光下細心一看,只覺得她風塵僕僕,衣角沾了不少泥濘。

添香連磕了三個頭:“夏二奶奶,救救我們爺。”

這話沒頭沒腦,臻璇並不言語,只等著添香繼續往下說。

添香閉上眼睛呼吸了幾口,略平靜一些,才把事情從頭到腳說了出來。

那年添香和紅袖被臻璇一塊賣給了人牙子,卻最終沒有被轉賣到一處,紅袖似乎是跟著一個走南闖北的茶商走了,添香被賣給了一個官宦老爺,而後又被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