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實話實說,不知道的就是不知道了。你那兒子救不回來,你當心把自己也賠進去了。”陳媽媽說完,不再管賀媽媽,起身出來了。
院子裡已經風平浪靜,挽琴守在正屋外頭,丫鬟婆子都不敢造次,埋頭做活。
陳媽媽走了過去,低聲與挽琴道:“我瞧著她是想不轉的。”
挽琴也壓著聲:“要是想得轉,老早就轉過彎來了,不消等到出事。媽媽勸了幾句,也是盡心了。”
陳媽媽點了點頭。
若真像執畫說的,賀二使人搶了銀子又叫雲在的人抓住了,賀二定然沒有好果子,賀媽媽估計也沒法留在這兒了。只是,賀媽媽到底是鄭氏跟前說得上幾句話的,陳媽媽盡了這份心,也是叫她莫要怨上臻璇攆她。
東次間裡,臻璇坐著聽執畫回話。
執畫跪在地上,杏綾和桃綾站在一旁,執棋守在外間,門口是挽琴,倒也不怕有人偷聽。
執畫簌簌落淚,言語倒也清楚,把事情仔仔細細說了出來。
杏綾與執畫出了門,按著計劃,選了布料買了胭脂,執畫的家並不遠,時候又還早,兩人便去攤子上買肉買菜,想趁著午前送回去。
今日採買的人不少,肉攤跟前圍了一圈,等了一會兒才輪到她們,執畫選肉的時候叫人給輕輕撞了一下,她也沒留意,等掏銀子的時候發現錢袋子不見了。
執畫急了,那裡頭可是她辛苦積攢的,是要送回去叫她娘好好收著過日子的錢,沒了還得了?
肉攤販子姓邢。
邢婆子一想剛才,拍著腿兒道:“定是剛才那個小兔崽子!我說怎麼覺得那乞兒面熟呢,前幾日還來我們攤上摸過銅板!當家的,這兩位姑娘的錢,叫那崽子摸了!”
邢屠是個熱心腸的,一聽這話,把攤兒交給他婆娘看著,摸了一把殺豬刀,道:“我知道那賊小子的窩在哪裡,姑娘隨我去。”
那亮晃晃的刀子在跟前晃著,換作平日裡,執畫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可一想到那錢袋子,她咬咬牙,等杏綾付了肉錢,拎著豬腿與她一道跟著去了。
沿著街巷七繞八繞,在一陰暗巷子後頭,他們找到了那個乞兒。
乞兒見人追來,又被那殺豬刀一嚇,跑也跑不動了,磕著頭道:“是有人叫我摸姑娘錢的呀。”
執畫問杏綾借了三百文,道:“誰叫你做的,告訴我,這三百文就給你了。要是胡說八道,我們都是官老爺家的丫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