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了暗,嘴硬道,“他身子骨好著呢,又有御醫隨行,應該無事的,也就哥哥愛操心。”
臻璇莞爾。
臻璇叫桃綾打了水進來給臻琪淨了面,又稍稍坐了一會,臻琪便先回去照顧曹氏了。
臻璇等夏頤卿回來,略問了問迎親隊伍的事。
夏頤卿對此有些耳聞,按照行程確實是這幾日就該到了的,卻耽擱住了。
“聽說是年前就病倒過一回,前陣子突然轉涼了,這才又病了。”夏頤卿一面說,一面翻看起了書桌上的冊子。
臻璇想著入了三月之後的天氣,哪裡像是春天,倒是比冬日裡都冷上一些,園子裡冒了芽的杏花也一下子沒了動靜,大約這就是北方,與南邊的甬州截然不同。
再北邊一些,恐怕能是寒冷了。
傅四爺他們一路從北而來,被這突然轉冷的天氣所累,病了也不稀奇。
夏頤卿抬頭看了臻璇一眼,見她一副沉思模樣,顯然是有些擔心的,他道:“你要陪五姨去就去吧,多帶幾個人隨車,到時候街上人多,別出了意外。”
臻璇聞言抬眼看夏頤卿,目光相匯,他眼底的溫柔叫她不由舒了心中事,笑著點了點頭:“好。”
夏頤卿認真看起了賬冊,臻璇也就不再多出聲打攪,坐在榻子上繡起了香囊。
青竹圖案是前幾日才描好的,配了色繡在薄水綠底布上,等出了胚子再添上香料,端午之時便能用了。
又過了五日,訊息傳來,送親的隊伍駐紮在京城十里之外,明日裡就能入京了。
臻琪那裡也收到了訊息,使了婆子來又與臻璇定了定。臻璇問了曹氏身子,叫婆子與臻琪道肯定會如約前往。
隊伍在中午時才會入京。
夏頤卿從鋪子裡撥了幾個大漢隨車,臻璇先去了侍郎府,接了臻琪一道往北大街去。
路上百姓漸多,都是來看隊伍返京的,叫京衛們攔著站在了北大街的兩側。
臻璇和臻琪的馬車停在離玄武門不遠的巷子裡,坐在車上就能看到行進的隊伍。臻琪緊繃著臉,緊張情緒顯然易見,明明是一直等著今日的,等傅四爺回了京城,也等著直接就把臻律帶回去,可一到了關卡上,臻琪才發現,那些擔心生氣一股腦兒的湧了上來,壓在了胸口上。
整齊,嚴肅,長長的儀仗從玄武門而入,一路往皇宮方向而去。
人人都在看儀仗,也沒有會往這邊車上看,臻琪也就不顧那麼多,沒有戴帷帽就掀開了簾子,瞪大了眼睛看。
有京衛攔著,人群也有秩序,只是不是指指點點,好不熱鬧。
直到隊伍走完了大半,都沒有看到臻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