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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臻琪垂著眼,道:“哥哥說,他沒事。”

曹氏鬆了一口氣,唸了一句阿彌陀佛,叫了丫鬟給臻璇添了茶水:“七丫頭,五丫頭行事急躁拖上了你,可有叫你為難了?”

臻璇淺笑著搖頭,道:“我也擔心六哥哥的,五伯母別這麼說。”

做了別人家的媳婦自然和還在閨中不一樣,曹氏心裡一清二楚,臻璇能隨心思與臻琪一塊去,一來是因為婆家長輩都不在京中,二來是因為夫妻和睦,夏頤卿能依著她。

曹氏看著臻璇,不由想起她小時候的模樣,那時有些怯弱的孩子到了今日成長得叫人刮目相看,她道:“六叔母和十四弟妹能放心了。”

正說著話,外頭傳來小丫鬟問安,臻律進來了。

一見到臻律,曹氏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收了起來,惡狠狠瞪了他一眼:“知道回來了?”

臻律本就因為不知母親生病而內疚,再看母親一身素衣的病容,更是有些不知所措,幾步到了床邊,跪下道:“沒有在母親身邊侍疾,兒子錯了。”

曹氏賭氣地在臻律背上拍了兩下,偏過頭道:“我還不曉得你呀。我知道這會兒你是真心認錯,但下回若還是遇見這樣的事情,你一樣會這麼做。一根筋的脾氣,也不知道你隨了誰了!”

臻律無言以對,知子莫若母,曹氏說得一點也沒錯。

曹氏見他低著頭不說話,長長嘆了一口氣:“算了算了,都要娶媳婦的人了,脾氣能改早就改過來了。”

一說到娶親,臻律面上閃過一絲排斥。

曹氏眼尖看了出來,勸道:“你是我兒子,只要不是傷天害理背君棄族的事情,你要去做什麼我都會隨你,即便是做錯了,只要你認錯,我就會原諒你,什麼都不計較。但是,你媳婦不一樣。柳家也是世家,十娘是她母親的掌上明珠,從小寵著護著長大的。雖然女子出嫁從夫,但你若是隨心所欲,不重視她,她是會傷心的。不要讓她心裡存了芥蒂,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玩笑。你要是不知道怎麼做,就學學你大哥,看看臻衍是怎麼待婉芸的。”

臻璇也在琢磨曹氏的話,夫妻相處之道,她在一點點摸索著前進著,而臻衍與孫氏的婚姻,她一直都很羨慕。

作為長兄和長嫂,他們是楷模,是方向,也是長輩們所滿意的要指給孩子們的路。

臻律點頭應了。

曹氏又看向臻琪,道:“傅四爺回京了,你的婚期也要定了。現在傅家長輩對你都還喜歡,你也要打起精神來,不能失了規矩。”

臻琪輕聲道:“知道了。”

曹氏到底還在病中,精力有限,與孩子們說了一會話,便沒有再留他們。

臻璇去段氏那兒問了安之後就打算回青花衚衕。

何姨娘一路送了出來,剛準備上車,段氏身邊的一個丫鬟追了過來,她福身與臻璇道:“姑奶奶,這是給您的信。”

臻璇不解,桃綾接了信交給她,看了一眼落款,是柳亦晚。

柳亦晚已經嫁了人了,那年春天段氏帶著裴家姐妹們回了甬州,柳亦晚則回了延嶺,一年之後及笄,嫁入了延嶺的一個世家。

京城一別,一晃兩年,除了斷斷續續的信箋,臻璇沒有再見過柳亦晚。

大約是知道臻璇在京中,柳亦晚把信給了父親柳文逸,請他交給裴大老爺,再轉交到臻璇手中。

臻璇捏著手中厚厚的信箋,不由自主笑了。

等回到青花衚衕,臻璇才拆開了信。

柳亦晚的字很漂亮,帶著幾分飄逸之感,看著她的字,就能想起她眉眼彎彎的笑容。

信中說了些瑣事,提到了柳家九娘和十娘。

過年時柳亦晚回了柳家拜年,被九娘和十娘拉著問了不少裴家的人和事,那兩個雖然和柳二太太一塊在甬州給馬老太太賀過壽,但不比柳亦晚住得長久。況且柳亦晚的母親是裴家的八姑太太,她是回外祖家住,與做客的九娘、十娘自然不同。

柳亦晚拗不過兩個妹妹,挑了一些說了,又玩笑地告訴臻璇,她說的盡是小時候與裴家兄弟姐妹間的玩鬧事,尤其是說到臻律的時候十孃的臉比胭脂還紅。

想起柳十娘如畫面容,臻璇不禁想著,臻律要是能真的把曹氏今日勸他的話全部聽進去就好了。

那日夜裡,進宮覆命的傅四爺留宿在宮裡,等到第二天才去了侍郎府見了長輩。

似乎是因為病了一場,臉龐都消瘦了不少,曹氏見了都心疼不已。

三月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