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了太醒目,這才被留了下來。
臻璇掃了一眼金銀器,與執棋道:“別單單看庫房,把別的房間也一併搜一搜。許是放在別的地方了。再叫雲在看一看前院有沒有。小心一些,別打草驚蛇叫他們曉得我們在查金銀器。”
執棋應聲去了,臻璇閉目養神。
這個虧空數字是很大的了,便是有一些放在他處,也不可能把這麼大的數量彌補回來。
方顯餘和他媳婦弄走了這麼多東西,換做銀兩那也有一兩個箱籠了,他們這些錢用到哪裡去了?
看他們的衣著打扮,和普通管家人家無異,是顧及著不敢在方懷德面前露出來而特地沒有露白,還是方懷德也同他們一夥拿了東西。在主家進京的時候把全家上下的好東西都收了起來?
臻璇一時也沒個答案。
等夏頤卿回來,臻璇把冊子與東西放在他跟前,道:“二爺,執棋和桃綾點了庫房裡的……”
夏頤卿的臉色陰沉了下來,薄唇緊抿。
臻璇看得出來。夏頤卿心中的震驚與她無二。他們都知道方顯餘拿了東西,卻不曾想到膽兒大到拿了這麼多。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不是膽大包天,又怎麼能做出火燒庫房的事情來。
夏頤卿把冊子覆在桌上,示意臻璇先坐下,他擰著眉,壓著聲道:“我明日裡叫晝錦和雲在去打聽打聽。”
熔金銀這個行當。不是誰家都能做的,要有官府的手續,因此,即便是京城這麼繁華的地方,鋪子也不算多。
方顯餘兩公婆自是不敢把這事交給別人露了口風,自是親自去的鋪子。雖然前後幾年跨度。但未必沒有鋪子有印象。
臻璇點點頭,他們暫時也只能如此了。
一轉眼便是三月裡,晝錦和雲在在外頭跑了半個月。
初二這一日是臻璇生辰,屋子裡丫鬟婆子身上穿得也都喜氣。高媽媽下了長生面,端給臻璇用了。
臻璇叫桃綾封了紅封賞了人。
傍晚時夏頤卿從外頭回來。從懷中掏出兩樣東西,都是拿帕子包著的,給了臻璇。
臻璇接過來,指尖摩挲,其中一個似乎是釵子,另一個圓圓的,大抵是鐲子。
臻璇抬頭看向夏頤卿,莫非這是方顯餘兩口子的罪證?
夏頤卿唇角帶了笑意,拉了臻璇坐下,道:“開啟看看。”
臻璇一手託著,另一手把帕子一層層開啟,看清楚其中東西的時候,她不由驚訝了一聲。
那個鐲子,她隱約覺得熟悉,應該是她見過的,卻又一時想不起來。把鐲子放下,她又開啟了另一個,果真是個釵子,一樣很熟悉。
她反覆看了看,尤其是看鐲子上的紋理,她一下子明白過來,瞪大眼睛看向夏頤卿。
夏頤卿笑著點了點頭:“補給你的。”
明明笑容淡淡,明明說得平淡無奇,臻璇就是心中一酸,眼中有了薄霧,再看向那鐲子,視線也模糊了。
這是玲瓏閣師傅的手藝。
那年她把九姑太太給的金鐲子給熔了,請臻瓊畫了一整套頭面圖樣拿去打,又把釵子與鐲子給了臻瓊作謝禮。因而這一套頭面臻璇手中的並不齊全。
新婚時夏頤卿曾問起過,也說過要再與她打上。可臻瓊新打的那一套都已經好了,她的這兩樣還不見動靜。
原想著可能是夏頤卿忘記了,對她來說,也不是非要不可的東西,便沒有開口再提,卻不曾想到,竟是留著到了今日再給她。
輕輕撫著手中的鐲子,臻璇彎過身子往夏頤卿肩上靠了靠,含笑道:“謝謝。”
情意綿長時刻,誰也不願意提起那些掃興的事。
高媽媽備了一桌子晚飯,夏頤卿曉得臻璇酒量不行,這裡也沒有備果酒,只叫臻璇酌了兩小杯就再不給了。
臻璇知道醉酒之後頭痛難受,也不堅持,自顧吃菜,也是愜意。
又過幾日,雲在和晝錦的勤勞總算有了些成果。
有一家金器店對方顯餘家的有些印象。
那家的掌櫃的姓李,方顯餘家的曾給了他們幾顆金裸子,說要打成一個金鎖。
正在說生意的時候,進店來的另一個客人認出了方顯餘家的。
李掌櫃當時就有些不高興了,明明是夏家的僕從,夏家在京中也有鋪面,為何不去照顧自家生意,反倒要在別處打?莫非是要故意找事不成?
方顯餘家的趕忙否定,說是主家賜的金裸子,他們本該好好收著,實在是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