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肉上才感覺夏景卿真的在身邊了,不由鬆了一口氣,奄奄坐了回去。
夏景卿揉了揉,再一看臻璇和夏湖卿都在,當著嫂嫂和妹妹的面被老子打了一頓,實在是丟人,他漲紅了臉摸了摸鼻子,乾笑了幾聲。
“這會兒知道害臊了!”鄭老太太哼了一聲,指著夏湖卿與夏景卿說,“你悶聲不響地不見了人影,把你妹妹急成什麼模樣了,還笑!”
夏湖卿看著夏景卿,忍不住眼淚簌簌,顫著聲道;“哥哥怎麼能如此行事,我找不見你,著實嚇壞了。要不是嫂嫂看到你和香聰上山去了,我們都不知道要去哪裡尋你。”
夏景卿只這一個胞妹,感情一直很好,見她哭得傷心,少不得拱手哈腰又是道歉又是賠罪。又與臻璇道:“多虧了嫂嫂。”
臻璇看著夏景卿,身上紫色錦緞袍子上沾了不少泥灰和草屑。髒兮兮的,一雙玄色金絲繡了竹紋的長靴已經看不出原來模樣,全是黃泥,夏景卿不僅臉上髒了,頭上也有不少汙物。看起來是吃了一番苦頭才回來的,臻璇欠身道:“四叔無事就好。”
老祖宗把夏景卿叫到了身邊,在他手上身上捏了捏,見夏景卿咬牙皺眉,道:“趕緊回屋裡去收拾乾淨再來回話。”說罷,又與怡翮道,“叫廚房準備壓驚湯,再弄些吃的來。準是餓了一天了,要熱的好克化的。”再與湘翮道,“叫謝沛旺去尋個大夫來,給景卿瞧瞧有什麼傷。”
怡翮應了,湘翮道:“香聰那裡請了大夫的,奴婢去把大夫請過來。”
老祖宗點點頭,瞪了夏景卿一眼:“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回屋裡去。”
夏景卿出去了。老祖宗看著那身影消失在了視線裡,才長舒了口氣,歪倒在羅漢床上。
桂嬤嬤趕忙伺候老祖宗半躺下。取了引枕替她鋪好,又拿了羊毛毯子蓋了腿腳。
臻璇起身倒了水,端到老祖宗跟前。老祖宗就著臻璇的手喝了幾口,嘆息道:“真的老嘍,這一驚一乍的,受不住嘍。”
鄭老太太也揉著太陽穴。安慰道:“是景卿不懂事,叫老祖宗操心了。”
“都是自個兒子孫,我還能替他們操幾年的心吶。”老祖宗心中鬱郁,重重咳了幾聲。
臻璇放下茶盞,替老祖宗撫背順氣:“總算是吉人有天相,曾孫媳婦瞧著,四叔精神頭不錯,身體應當無礙。”
桂嬤嬤也一陣應和:“二奶奶說的是,人沒事比什麼都要緊。”
過了三刻鐘,夏景卿梳洗乾淨進來了,衣服換了,臉也洗白淨了,頭髮還未乾,隨意一束紮在腦後。沒了泥汙遮蓋,能清楚得看到脖頸處有條紅印子。
老祖宗盯著看了一會,擰眉道:“還痛不痛?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