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前,李扶搖彷彿看見了一副人間最美好的畫,畫裡有三分幽夢如遠山,三分孤高似謫仙,三分驚豔勝百花。
還有一分璀璨冠天下,那是某個男人的天下。
誰娶了褒姒,便如得到天下。
李扶搖看得有些呆滯。
褒姒嚇了一跳,手慌腳亂間從凳子上跌倒,有些無辜又有些楚楚可憐還有更多的驚惶,雙手環在胸前擋住裡衣下的二兩風光,“你你你你你你……你怎麼不敲門!”
這一刻,又滿滿的都是不勝涼風的嬌羞……
……
……
千島湖上,碧波盪漾。
一舟如葉。
一男,一女,一茶几。
小蘿莉雙手支肘,大眼珠裡有些驚惶,似乎有些畏水,呆呆的看著遠處的白鷺,又看了看近處躍出水面的游魚,吞了吞口水。
李扶搖暗自笑了笑,感情是個旱鴨子。
一邊泡茶一邊問道:“有沒有想起一些事情來?”
畢竟是被穿越過的人,需要時刻關注著,萬一又被穿越者回魂,那才叫人頭疼。
褒姒搖了搖頭。
面無表情……千古冰美人,本性難移。
儘管她此刻心裡很開心。
忘記了很多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叫臨安的地方,甚至都不記得自己以前叫什麼,但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對面那個乾淨利落透著犀利的男人,總覺得有點熟悉。
李扶搖為褒姒倒了一杯茶,又自顧自的倒了一杯品了一口,皺眉,“有些硬了。”
褒姒哪懂得茶道,喝了一口也沒感覺到什麼軟硬。
忽然想起了什麼,“你是不是知道我的過去?”
李扶搖愣了下,我當然知道你的過去,但是不能告訴你,沉默著沒有說話。
褒姒皺眉苦思,“我總覺得有件事沒有完成。”
李扶搖樂了,“你才十五歲,能有什麼事,別想太多,好好的享受生活,自由的活著對於你而言,已經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了。”
你歷史上的下場,要麼是死了,要麼就是被許文公那個糟老頭子豢養了呃,雖然現在被自己豢養,但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啊。
我這個主人年輕帥氣還善解人意,其實要說善解人衣也對。
褒姒氣鼓鼓的疊了疊鼻翼,不再理睬李扶搖。
一男,一女,一孤舟。
陽光打落湖面,金光閃閃,鶴鳴青山間……
安靜的漂浮著,享受著難得的安寧。
李扶搖很是愜意這種感覺……從忙碌的工作裡走出來,來到南宋休閒度假,有佳人作伴,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工作福利?
只不過要走進這小蘿莉的內心,還遙遙無期。
不走心直接解衣走腎,以褒姒的處境和自己的能力,也不是不行,但那不是自己想要的。
褒姒不是風月,更不是小曉。
遠處忽有大舟畫舫蕩來。
略略有些吃驚,如今的千島湖原生態的很,很少有臨安附近的達官富賈前來千島湖遊玩大多是在臨安的西湖裡糜爛。
大同婆姨,泰山姑子,揚州瘦馬,杭州船孃。
這是自宋到明清時期,最為昭著的女伎群體,其中的杭州船孃又以西湖為勝。
臨安人喜好船孃風情,是以西湖的夜色裡很是糜爛,據說那個穿越者李鳳梧將西湖船孃這門營生掌控在手,又以後世某個城市的套路打造出了以服務見長的一整套體系。
如今已風靡臨安及周邊州府。
這大舟畫舫一看就是女伎所有,怎的會出現在千島湖,哪個公子哥兒這麼奢侈,竟然在千島湖藏嬌船孃……
不想多事,偏偏多事。
那大舟畫舫徑直向著自己的小舟划來,遠遠的便聽見鶯聲燕語放浪至極。
待及得近時,便見畫舫之上男男女女成群,大多放浪形骸,更有甚者,李扶搖甚至瞥見畫舫二樓上一窗戶邊,有一年輕男人**上半身,一雙雪白大腿夾在他腰間放在窗欞上一蕩一漾……
糜爛的呻吟聲肆無忌憚。
光天化日之下,在禮儀清明的南宋行巫山**,感情畫舫上的男人都不是什麼善茬,多是非富即貴大戶人家裡的公子哥兒罷。
且看畫舫上的女子袒胸露乳,媚笑如花,大抵應是船孃。
李扶搖忍不住嘆了口氣,好一個靡靡南宋……哪個時代的盛世都一樣,紙醉金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