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咱們的武二哥,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睛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語話軒昂,吐千丈凌雲之志氣。
心雄膽大,似撼天獅子下雲端。骨健筋強,如搖地貔貅臨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間太歲神,渾身上下有千百萬斤神力。
簡直英雄得不能再英雄,這樣的帥哥猛人,比之西門慶更為魅力,很難不讓女人動心。
尤其是慾海沉浮的女人。
潘金蓮麼,雖然目前只和李扶搖一個人滾了床單,而且最近這一個月被喂的很飽,但她的骨子裡卻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更是一個食髓知味的浪蕩女人。
章二百六十二 小叔,嫂嫂這裡受傷了
潘金蓮的眼眸裡,湧出一股隱晦的欣喜。
見獵心喜的欣喜。
連老虎都能徒手打死的男人,肯定威猛的很,那方面絕對不輸西門大官人。
不過還是假意裝作不認識武二哥,啊呀一聲,“哪裡來的等徒浪子,奴家雖守輕寡,但潔身自好,請速速離去,莫要敗壞了奴家名聲。”
這就是故意要裝白蓮花了。
武二哥心裡冷哼了一聲,就是你這毒婦毒殺了我家兄長,現在竟然又在這裡假裝貞潔,著實可惡,武二哥差點就要爆發。
不過終究隱忍了下來,此時殺了潘金蓮也驚動了西門慶,需要從長計議。
於是長身施禮道:“嫂嫂這廂有禮了,我是武松啊。”
潘金蓮啊呀了一聲,“小叔?”
武松點頭,“是的,在陽穀縣驚聞噩耗,這便趕了回來,不曾想回來時已和兄長天人相隔了。”一臉哀慼。
這情緒是真的。
武松基本上是武大郎賣燒餅養大的。
長兄如父。
潘金蓮便淚眼朦朧啊,“是啊,怎會想到大郎說走就走了,留下我一個人悽苦伶仃。”
武松心裡冷笑連連,裝,你就繼續裝。
臉上神色卻很正常的哀傷,到了神龕前,拿了香蠟,然後去了後廚,便可點好香蠟出來,在武大郎的牌位前上香上蠟,又跪在地上磕頭。
然後點了紙錢,為兄長捎去錢財,以供打點地獄小鬼之用。
誰說男兒不流淚。
默默為武大郎燒紙錢的武二哥,眼角滾出了幾滴濁淚,心裡暗暗的道:“兄長,你且安息,弟弟我回來了,總不會讓你冤死,我一定要給你一個公道,明日我就去見官,讓清河縣令還你一個清白!”
默默的燒紙。
潘金蓮安靜的站在樓梯上,安靜的看著武二哥。
眸子裡滿滿的都是星星。
院子瀰漫起嗆喉的煙火味,許久後,燒完了紙錢的武二哥又磕了三個頭,起身,“嫂嫂且安息著,我先走了。”
潘金蓮愣了下,“小叔這是要去那裡,回家了就在家裡住啊。”
武二哥苦笑了聲,“這樣不好。”
兄長剛走,自己這個小叔和嫂子這個寡婦住在一起的話,閒語流言戳人背脊樑,況且這個嫂子如此惡毒,自己看見她沒有現在就一刀宰了已經算夠剋制的了。
潘金蓮眼咕嚕一轉,對自己的魅力有足夠的信心,只要武二今晚住下來,自己就能拿下他,如此不僅可以掩蓋毒殺武大郎的事情,還可以利用他為自己今後做事。
這可是個徒手搏殺老虎的猛將啊。
輕笑了一聲,“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不好,你若是去外面住,外人怕是要說我這個嫂子獨佔家產,要把小叔攆出去,小叔就願意看著奴家背上這個惡名麼?”
這話在情在理,不過避重就輕。
完全不提寡婦和小叔在一起會引起什麼非議的事情。
武松轉念一想,似乎是這個理,況且自己執意出去的話,很可能會引起潘金蓮的懷疑,她要是連夜跑了可就麻煩了許多。
正猶豫不決間,卻見潘金蓮舉步下樓。
在最後兩個樓梯間,忽然腳一下滑,啊呀一聲滾了下來。
武二哥猶豫了下,覺得應該假裝沒發現什麼,不能讓潘金蓮發現自己已經知道了真相,於是上前,“嫂嫂怎的了,小心著些。”
輕輕將潘金蓮扶了起來。
潘金蓮一副我見尤憐的楚楚可憐模樣,哀怨的道:“這些日子大郎不在,奴家有些心傷,不甚吃食,方才腳軟了一下。”
武二哥心裡依然冷笑,這女人啊……
哥哥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