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由夢南柯代父收下凌如風帶來之琴,當眾折封開啟。大家雖知此琴並非那傳說中的懾心琴,仍逐一仔細檢視,覺這古琴典雅瑩潤,雖非武林至寶,也確屬琴中精品。除此之外,卻全無異處。
見眾人議論紛紛,在猜測這託鏢之人何以用武林之寶屠龍匕為鏢資送這古琴時,凌如風忙將昨日收到的那面銅鼓令拿出,請大家一齊觀看。
眾人一見那請柬上“銅鼓令出,一統武林”八字,齊皆大怒。醉金剛唳嘯天一掄烏金鐧大叫道:“這南蠻區區一個九絲城,有何本事,竟敢擺武林盟主擂臺?咱醉金剛首先不服,不把它那擂臺搗爛,枉自為人!”
雙頭丐古亮也怒道:“少林武當,乃咱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也從未擺過武林盟主擂臺賽。當年凌大俠奪魁的泰山群英會,也是各大掌門事先相商遍撒英雄帖才召開的。哪有這種不倫不類的擂臺賽?依老花子之見,到時咱們一起去,把臺子給搗了它!”
西門聖平素最不喜丐幫之人,見雙頭丐提起當年的泰山群英會,想起那會上武當弟子們盡皆敗北,個個搞得灰頭滿面,讓少林派出盡了風頭,心裡很是氣惱。暗忖道:他那幫花子們,只會要飯搗亂,咱武當之人若去踏這渾水,沒來由降了身份。因此冷哼道:“南蠻井底之蛙,不知天下之大,擺那盟主擂臺形同兒戲。見怪不怪,其怪自敗。古大俠何必這麼認真?咱們當務之急,還是儘快找到夢大俠,設法查出魔琴下落。”
酒丐王福見西門聖擺出一付教訓的架子心裡不以為然,冷笑道:“事情已是明白擺著,那寬琴主人就是九絲城主。夢大俠遇害,就是…人所為,管他進底之蛙也好,兒戲也好,只要魔琴在…人手中,為十大掌門血仇,咱丐幫就是冒死也要去九絲城走一道!”
筒子鞭心細,猛想起南陽酒店中那兩個…人之事,忙道:“不錯,那…蠻確實厲害!花雨劍手梅浩成的武當劍法,可是厲害得很吧,可不到一合,就敗在一個…蠻手下!他們擺盟主擂臺,是有所恃的!”
醉金剛唳嘯天也猛然想起南陽酒店之事,想起剛才所說要去搗擂臺之話,自覺失言,忙訥訥地道:“對,我想起來了,那…人是厲害!那個老…蠻被花雨劍手使奸制住命門,仍能從容奪去花雨劍手的手中之劍。看來,這老蠻已練成了金剛不壞之身。咱們這些人,可還沒這本事。”
西門聖不知二人之言屬實,只以為二人有意貶低武當劍法,聞言不由冷笑道:“那花雨劍手梅浩成,早已脫離武當山,雖為咱武當之人不齒,但貧道自信當今任何高手,也別想幾合之內便能勝他得了!”
醉金剛這才發現不小心又得罪了武當派,想解釋幾句,又不知說什麼才好。心裡一急,一張紅臉,不由漲得更紅了。
見西門道長生氣,凌如風怕武當派與隴西三絕鬧翻,忙插言將話題引開,對酒丐道:“王長老認為魔琴主人系九絲城主,在下也有同樣想法。只是,擁此魔琴,便可為武林至尊…人得此琴後,並未稱尊武林。卻是這樣不倫不類的招搖一番,實令人難解!”
西門聖正在生氣,又惱丐幫之人對他不敬,便冷冷地道:“這…人乃化外之人,難有大志!他們這樣招搖,正如一個餓極了的乞兒,拾到一塊金子,所想之事,只是買一炊餅而已!”
一句話,惹惱了丐幫三老,齊齊一聲冷笑。酒丐王福哂道:“道長之言極是,貧賤者想餅,富貴者思淫。若是道長得了那魔琴,想的東西,定是高雅至極了!”
駝丐張太華不待西門聖發作,接嘴道:“那時,只怕李老聘得讓賢了!”
這話,損得西門聖怒髮衝冠,手把紫微劍柄,正待發作,凌如風忙插身其間,道:“我們大家與這魔琴,皆有上代血仇,正應同仇敵愾,萬萬不可為隻言片語,失了和氣!”
凌如風這麼一說,西門聖與丐幫三老便不好再說什麼。李青蛾趁機插言道:“此時,夢大俠不知生死存亡,十大門派上代掌門血仇未報,魔琴到底是否在九絲城,咱們應以大局為重,及早設法才是!”
想到魔琴與上代掌門血仇,西門聖憤憤地將紫微劍插回鞘中,轉頭問夢南柯道:“夢公子,那…人巢穴,今在何外?”
夢南柯想著父親安危,早已心急如焚,只因在眾多武林前輩面前,不敢失了禮數,所以一直沒吭聲。見西門聖問他,忙道:“由此下山,南下沿符黑水出石門關,約百餘里,在蜀滇交接處的戎縣,便是…人聚居之地。在戎縣西南方近百里,有一九絲山,上有一寨,即所謂九絲城,便是…人首領居住之地。”
金銀二燕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