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停下聲來,看到底下個個錯鄂的樣子,我沒由來的感到爽快。
紅鸞不怎麼高興,眯了眯眼,說:“霖兒姑娘果然唱得好別緻。”回首又看到軒轅浩對我流露的隱隱欣賞,她一咬唇,換上一幅臉,“霖兒姑娘的名字不知道怎麼寫?”
我挑挑眉,她今天不讓我出醜不罷休呢。本來出個醜也沒什麼的,但本姑娘今天正好心情不怎麼樣,算你倒黴吧。
“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我頓了頓,“這是我作的一首詞,也是我最喜歡的一首,詞名就是《雨霖鈴》。名字的緣由便從此而來。”
‘啪啪’兩聲,軒轅浩率先打破沉靜,大聲笑道,“霖兒姑娘好文才,看來假以十日,連仲宣也會比不上你啊。”
其他人聞言,也都紛紛稱讚,我客套地謙虛幾句,坐了下來。
“你今天不斷地帶給我意外呢。”
低低的聲音,如情人般的呢喃,在我耳邊不斷迴盪。
接吻*太子
第七章
府裡的東南角,一處小小的院落裡種了無數的梨花。梨花叢的另一邊,是李仲宣的書房,也是府裡我經常去的地方。
那次宴請之後,已經過了好幾天。而李仲宣的態度一直沒變,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我靜靜地給他磨墨,思緒萬千。在我想這想那的時候,他做完了所有的事,微微一笑,打斷了我的發怔,“幹自己的事去吧,我這兒沒你要忙的了。”
我嚇了一跳,抬起眼,疑惑地看著他,咬咬唇,欲言又止。不是我不敢說什麼,而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暈呼呼的感覺,我不露痕跡地甩了甩頭,低低說了聲:“奴婢先告退了。”
“死軒轅浩,爛紅鸞,還有那個李仲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死命梳著自己打結的頭髮,痛得直皺眉;“NND;老天爺是不是看我太閒,居然把我拐到這麼個鬼地方。一個比一個磨得更像人精,我又不是諸葛亮,真是的。”
說著,說著,我又自個兒安靜了下來,老實講,李仲宣的態度在我的心裡形成了一個疙瘩。我一點都看不懂,我從來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為什麼態度可以變這麼快。至少我就做不到,我做過的事,永遠都會呆在心底的某個地方……永遠都會影響我的行動。
思緒正濃,忽聞門外亂哄哄的聲音,我不自主地皺起了眉頭,剛欲往外看一看,開啟門,一個人影閃了進來。
然後,我就感到脖子涼涼的,“不許說話,不許動。”
轉頭,一看,是個體態婀娜的黑衣人。
刺客嗎?我冷靜地思考,抬頭,意外地發覺那是一雙熟悉的眼眸。
冷冷一笑,“好久不見啊。”
那黑衣人看了看我,也是一陣意外,聽到我說話,一驚,“你知道我是誰?”
好沒水準的問題,我撇了撇嘴,嘲諷道,“紅鸞姑娘風華絕代,奴婢就是想忘也忘不啊。”
她怔了怔,放下架在我脖子上的劍,伸手揭開了面紗,依然千嬌百媚,只可惜比那日平添了一份蒼白。
在這一刻,我忽然頓悟,原是我看錯了她。
那一日的她,嬌笑連連,我忽略了那一抹眼底的無力;那一日的她,出言刁難,我忽略了她周身的傷心。
想到這裡,我不免放低了語氣,“你是來這裡殺人的嗎?”
虛弱地搖頭,虛弱地回答,“不是,我只是來這裡避一避。”又自嘲地添了一句,“其實,我知道我避不了,只是想捱到見他最後一面罷了。”
那個他是誰,不言而喻。女人,有時真的很悲哀呢!
我低低一嘆,“紅鸞姑娘,何苦呢,你可以過得更好的。”
她深深注視著我,似乎確定了我沒有任何敵意,眼淚就這樣毫無防備地流了下來。
“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才十二歲,那時老鴇正在逼我接客,他就那麼出現了。我第一次看到這麼高貴,這麼好看的人,那個時候,就喜歡了。他教我讀書,教我練武。可更多的,卻是教我如何引誘男人,
討好男人。我不清楚他有什麼意圖,也不想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