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聲,卻久久沒有再反應。
s國皇室,只有國王和儲君的徽章,是黃金色。
而王爺一輩的人,徽章是紫金色。
至於再下一輩的普通王子和公主等,則是佩戴白金色的王子徽章。
如果說那枚徽章是黃金色……
現任國王喬沐遠可以佩戴黃金色,喬沐遠的父親,上一任的老國王喬明志可以,還有現在的儲君,喬沐遠的兒子喬承梁也可以。
如果言以莫沒有說謊,範圍一下就縮減到只剩三個人了。
言以莫見蘇雲的樣子,以為她不信,淡淡說道:“我當時所看到的情況,和我現在所說的話,句句屬實。當時他讓人打斷我手腳,還說要讓我痛上足足七天,不能醫治。我知道他權力巨大,我們這樣的家族,在國家機器面前,不堪一提。為了不讓家族被我牽連,我足足七天,任由母親在我床前哭泣,也不肯接受醫治。醫生要來給我包紮傷口,被我一槍甭了。”
這件事情,言湘庭還有印象。
當初言以莫這件事情鬧得很大,全家出動,醫生被言以莫傷到的不計其數。
誰也不知道當初言以莫為什麼那麼固執倔強,死活不肯醫治,活活忍痛七天七夜。
他的身體本就比常人弱,要不是他意志力堅定,早就被活活痛死了,根本站不到現在這個地方說話。
算起來,言以莫也算是條錚錚鐵骨的好漢,為了家族,十分敢於擔當了。
言以莫繼續淡淡說道:“至於他的身份,和我用計謀見到的他的徽章這件事情,也從未對任何人透露過。現在我也是將死之人,言家也沒有什麼權利財富了,告訴你們聽一聽,也是無妨的。”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言以莫支撐不住,單手撐住高大門梁,又是一陣難以遏制的喘息。
蘇雲是相信言以莫所說的話的。
言以莫並不知道她跟皇室中的牽扯,卻說出了這樣的話,而且月之心項鍊牽扯巨大,一般人就算撿到,也不可能能夠留下。
除非是皇室的人……
言湘庭開口道:“既然是這樣,現在沒你的事了,你走吧。”
蘇雲瞥了一眼言以莫的臉色,淡淡說道:“你的病,是什麼時候感染的?”
言以莫一怔:“醫生說是從孃胎裡。”
“不是,依我目測,醫生判斷錯了。你極有可能是藥物感染。”蘇雲簡單說道。
既然言以莫是個本性不壞之人,蘇雲也不願意眼睜睜看著他死去。
言以莫卻淡淡笑道:“有區別嗎?左右不過是將死之人,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現在能多活一天,也是老天爺的格外恩賜了。”
“如果有活下去的希望呢?”蘇雲反問道。
“有嗎?”言以莫對此似乎並不熱衷,從小被判斷出身體狀況的時候,他已經學會了接受命運的安排。
只是終究是不甘啊,那個屹立在他面前,年紀比他還小的男人,他還沒有打敗過,怎麼甘心就這樣死去呢。
可是再不甘,也只能屈從於命運的安排。
如果說曾經動用鉅額家產,求醫問藥,還心存希望的話,那麼現在,他能感覺到體力和精力從身體內流失,一點點被抽離的那種痛苦。
連鳳卿都無可奈何的病態,如果心存奢望,便又會被巨大的絕望所打擊。
所以不如……就這樣接受吧。
蘇雲搖搖頭,又點點頭:“有。不過我沒有十成的把握。但是如果找到血鑽,我至少可以將你治得不死。”
言以莫的眼眸裡閃耀著明亮的色彩,卻轉瞬即逝:“我已經付不起,你想要的價碼了。”
是的,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了。當初顧念兄弟之情,他將手中家產,全部給了言西城,手上可是什麼都不剩了。
“我想要的價碼……是你做一個好人。”蘇雲淡淡說道,“庭兒在你們言家,受你們言家照拂,雖然受過傷害,畢竟沒有什麼大的閃失。我答應你,找回血鑽之後,盡力幫你治病。”
蘇雲是個爽落的性子,雲家從古到今,人人光明磊落,既然言以莫不是什麼壞人,她也不會在這種地方藏私。
每當她如此英姿颯爽的樣子的時候,身上便帶出一種讓人難以忽視的光彩來。
連言以莫,都被他震得不能言語,沒有想到一個其貌不揚的中年女人,身上竟然會光彩得奪目。
蘇雲說完,轉身便走。
言湘庭亦步亦趨跟在她的身後,跟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