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莫的衣袖,她一會兒顯得十分理智,但是馬上又暴露了她的脆弱和瘋狂,“求你,求你,求你……”
她轉換的情緒和態度,正顯示了她在經受巨大的內心波動和折磨。
言以莫不得不答應下來。
次日,路西又來了。
言以莫要出門,不得不有人來守著言蓉。
路西雖然煩,但是言以莫卻想象不到還有什麼其他的人選。
路西還帶著一名中年阿姨,就是她口裡說的那名婦科醫生。
言以莫也知道醫生的存在有巨大的作用。
只是他一直不想將事情擴大化而已。
“蓉蓉,讓醫生幫你檢查一下吧。”言以莫儘量用輕描淡寫的語氣,將事情說得很輕鬆。
但是言蓉還是從床上彈跳起來,驚恐不已:“不!不!不!讓她走,讓她走!”
“蓉蓉,只是一個……”言以莫開口。
“我不要!”言蓉馬上打斷了他的話,“讓醫生離開,讓醫生馬上離開!”
她跳起來,跑到窗戶的地方:“她不離開,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她的情緒一直都這樣波動和變化,言以莫真的是毫無辦法。
倒是路西建議一定要檢查。
言以莫臉色鐵青地看了路西一眼:“夠了!先出去吧!”
路西知道言以莫多在乎言蓉,正是因為在乎,他卻無法下定果斷的決心。
路西伸手,想給言蓉一個安撫的動作,但是言蓉卻馬上退後了,她害怕人的觸碰,尤其是陌生人或者突如其來的觸碰。
言蓉的背後,就是窗戶,窗戶沒有防護欄。
言以莫心頭一緊,對路西說道:“路東,帶著醫生出去吧。”
路西想要糾正他對於自己的名字的叫法。
但是顯然,言以莫的心思不在這裡。
最終,也沒有給言蓉檢查成。
有路西幫忙照看著言蓉,言以莫便可以出門去辦事。
臨走前,他忽然回頭,看著路西:“路北,做事給我小心點!”
“我叫lucy,路西,西,西!”路西糾正道。
“吵死了。”言以莫拿起自己的外套,順手套上,動作瀟灑,無以倫比,“路南,好好做,我會付你雙倍酬勞。”
沈木沒有想到,沒有等來言蓉的電話,卻等來了言以莫的電話。
見到言以莫的時候,沈木眼眸裡,還是印出言以莫蒼白到極致的臉龐。
他身體羸弱,卻絲毫不顯頹敗,反倒有一種動人心魄的美。
往日的言以莫的病,讓他帶著頹敗的灰白,現在他倒是白得通透,可見雲舒的藥,現在雖然還沒有完全治好言以莫,但是卻也是不遠了。
不過沈木根本就沒有時間糾結這些,他能猜測到,言以莫找他,是因為言蓉的事情。
“蓉蓉去哪裡了?”沈木開門見山地問道。
言以莫半握拳在唇邊,輕咳了一陣,喝光了面前的白開水,整個人才好一點。
他開口說道:“沈木,我來見你,是因為蓉蓉要我來見你。”
“我在聽。”沈木猜不透言蓉到底是什麼意思。
言以莫淡淡開口,說道:“你知道,你離開蘇格蘭這麼長時間,其實蓉蓉她……已經重新喜歡上別的男人了。”
沈木眼眸中帶上一絲狠戾,一閃即逝,垂下了眼瞼,長長的雙眼皮,讓他看上去更加的清俊。
他抬眸:“你說謊。”
“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蓉蓉就是這樣跟我說的。不過蓉蓉不想讓你傷心,所以決定不那麼直接地打擊你,但是沒有想到你越陷越深……難以自拔。”
沈木嘲諷地勾起唇角:“你當我智商為負嗎?我還不至於分不出什麼是真情,什麼是假意。”
言以莫也輕笑起來:“隨你便。我只是作為一個傳話人。蓉蓉勸你早點回s國,免得到時候你見到她和衛銘結婚,接受不了這個打擊。”
“如果蓉蓉真的喜歡衛銘,衛家為何不幫言家?她若是真的喜歡衛銘,為何專門選擇現在這個時候告訴我?”沈木豁然站起來,雙手撐在桌子上,居高臨下地望著言以莫,“你說的話,我半個音節都不信。”
言以莫好笑地看著沈木,好似在看著什麼可笑的生物。
沈木不為他的眼神所動,直視著他的雙眸:“現在,告訴我,是不是你們囚禁了蓉蓉,禁錮了她的自由?”
“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