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之果’的人所控制——其實,也幸好安妮塔是在這裡爆發出來,再晚幾天,安妮塔的靈魂都會被那個幕後黑手所控制。”
顯然,麗薩這樣的解釋對於並非魔法師的文森來說並不足夠,所以,文森繼續追問道:“這個‘原罪之果’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我們每個人都會被種下這種邪惡的東西?又為什麼只有安妮塔有那麼深重的怨念——安妮塔算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孩子,平時頂多就是嬌縱一些,哪裡會有這麼邪惡的意念?”
麗薩苦笑著搖著頭,是在反駁文森的說法,同時,也是為安妮塔感到悲哀,“我估計,我們在幻陣裡就已經中招了,那個幻陣不僅僅只是圍困我們之用,可大的可能是為了控制我們,讓我們成為這個幕後黑手的禁臠。至於安妮塔……‘原罪之果’的啟動可以是某一種強烈的負面情緒的,我估計,控制安妮塔的是嫉妒——只有嫉妒才能使一個女人完全失去理智……”
此話一出,便聽到一聲清脆的破裂聲傳來,麗薩猛然抬頭循聲望去,就見文森手中的藥瓶生生被他碾了個粉碎,由此可見文森心中的怒意此時已經升至巔峰。
鬆開手,任由瓶子的粉末和藥物的粉末飄散,文森傻傻地望著自己的手看了半天,這才低低出聲問道:“麗薩,最近以來,我一直讓安妮塔不要表現出對露西妮的惡意,會不會是這樣,那讓她的精神防線產生這麼大的裂縫呢?”
麗薩沒有回答——這樣的問題,她能怎樣回答?
魔法師的精神防線是最堅固,同時,也是最脆弱的,當他們對某樣事物執著而堅定的時候,他們的精神防線是堅不可摧的;可是,當他們的執著受到干擾,受到壓制,甚至受到懷疑的時候,原先讓魔法師輕易掌控魔法的精神力,就會成為他們最致命的無形殺手——這樣的精神防線崩潰是絕對的不治之“症”……
……
當冰冷的潭水淹沒全身,她只覺一股從內而外的陰寒將她的全身包裹著,每一根神經、每一寸股肉都被這種陰寒所控制,以致於她就連最細微的動作都無法進行,口鼻中灌入冰冷的潭水,那種極致的難受和窒息感讓她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覺到,自己與死亡之間居然只有一步之遙!
沉重的身軀在重力的作用下緩緩下沉,青幽的潭水中沒有光,她什麼也看不到,窒息令她的神志一陣一陣的迷糊,不知是因為缺氧還是其它原因,整個腦袋脹疼得厲害,好像有無數根針在扎一般,神智模糊不清,只覺得腦中似乎有無數個聲音在大聲喧譁著,可是她卻分辨不出哪一個才是正確的指示,無數的畫面從她的腦海中迅速滑過,可是,她卻無法分辨那些是什麼……
她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自己在不斷地下沉……下沉、下沉、再下沉,突然間,有什麼東西碰到她僵硬的手臂——雖然她無法運動身軀,但肌膚的觸覺卻變得異常敏銳,敏銳地她可以清晰感覺到每一絲水流的運動軌跡。
碰觸到她手臂的是一個柔軟而堅韌的條狀物,碰解她的瞬間,那玩意兒好似受到了驚嚇一般迅速地縮了回去,不過,不一會兒——對於現在的她而言,每一秒似乎都是一輩子那麼漫長——那個條狀物又回來了,並且自主自動地纏上她的手臂,先是鬆鬆地掛著,也許是確定了她並沒有危險性之後,那個條狀物就迅速地裹捲到她的身上,將她纏了個結實之後,再迅速往後一縮!
“咳咳……咳咳……”露西妮大聲地咳嗽著,咳得那叫一個用力,好似要把五臟六腑都給掏挖出來一般,直到面紅耳赤,咳嗽聲才慢慢地弱了下去,好容易又活過來的露西妮顧不上觀察四周,一下子攤倒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每一次呼吸,都帶動著肺部和氣管一陣陣又似撕裂又似針扎一般的疼痛,隨著胸腹處肌肉因深呼吸而不斷起伏,全身的肌肉都發出一陣陣強烈的抗議——針扎般的疼痛從最末端到最中心,一陣接著一陣,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不在疼痛!
陣陣疼痛令得露西妮的神志一陣陣的迷糊,要不是小愚和小灰不間歇地用它們自身的靈力滋養她的靈魂,估計露西妮是撐不過這持續不間斷的痛苦考驗。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不知道是因為疼久了,人體的閾限值提高了,還是因為疼痛真的有所緩解,露西妮終於有能力自主地睜開眼來,打量這個令自己逃出生天的地方——
一睜眼,入目的便是極淡極淡的螢光,無數粉末狀的螢光在眼前飄蕩著,隨著她的呼吸起起落落,螢光映襯下,她只能看到這兒似乎是一個樹根圍成的小樹洞,上方是無數交織在一起的大大小小的樹根,下方,也是無數相互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