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實愧不敢當。”
鐵筆書生心上微微一震,南星元三字在遼東一帶,萬兒嘹亮,關外黑白二道,誰個不知“塞外怪傑”名頭,少年英雄,足當無愧。正待對南星元讚譽幾句,又瞥南星元把手一指,指向那位姑娘道:“她叫史三娘,也是出自名門,她的師傅便是長白山陰陽門陰陽嫗老前輩!”
這席話直如轟雷行空,聽得鐵筆書生顏色大變。史三娘出道時候無多,而且是個女流,本來南星元不將她的師門說出,單是史三娘三字,鐵筆書生倒不覺得怎樣,只緣一提起陰陽嫗,鐵筆書生顏色怎能不變?心下自顧琢磨:“既是對頭人門下,邀我到此必無善意!”
鐵筆書生思疑未定,又聽南星元謙恭地問道:“晚輩唐突,敢問尤前輩這番要到那裡去?是等船到老鐵山的麼,不知此行有何貴幹?”
鐵筆書生心下又是一懍,暗裡道:“那話兒來了!”見問,臉上陡地凝霜,反問道:“南老弟英名,我老兒久仰了。但不知兩位怎知老夫要到老鐵山?要知老夫行止何為?史姑娘是名門高足,與老夫天山門素無淵源,未卜這番相邀,又是有何見教?”口裡說著,兀自暗中提防。
南星元豈會不知,卻是神色自若,哈哈笑道:“尤老前輩休怪,這事說出,未必無因,倘非與老前輩身上有關,在下怎敢如此冒昧,叨擾清神。我倆今天到此,便是專為給尤老前輩帶個信兒!”他已然覷破尤文輝不豫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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