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鐵筆書生身如輕煙,已然沒入昏黑的夜色中了。
二人無奈,跟著前奔。以三人身手,自是不消片刻,便已趕回鎮內。鐵筆書生在前,南星元單嬋在後,兔起鶻落,只幾晃便到店房之頂。南星元輕聲道:“嬋妹妹,你且慢現身,待我見了史妹妹,兩下和解了再說!”他雖知史三娘性格爽朗,對兒女的事看得開,只緣方才吵過嘴,現在回來卻帶著單嬋,誠恐他心上人誤會,節外生枝,其實男女之間,最是難說。
兩人低低細語之頃,在前面的鐵筆書生忽回首對南星元招呼一聲道:“南老弟,我在房頂等你,你自去見史姑娘,我最怕見了她又哭又鬧的樣子!”
單嬋忽攔著兩人說話,對南星元道:“這樣吧,南哥哥,還是我下房去,瞧瞧情形如何你們再下地。我萬里迢迢來自關外,忽然見到了她,她縱恨你,也不好意思對我發作,到那時我用言語勸她一勸,事情比較好辦!”
南星元點點頭,向鐵筆書生擺手示意,身形緩了一緩,就讓單嬋行前。單嬋問明鐵筆書生所住房間方向,身形暴長,一式“雪崖投身”,頭下腳上,往地面疾然直墜。到得半途忽一挫腰,翻身倒拔過來,雙掌往屋簷一搭,又是一個跟斗,用了式“金鉤倒掛”,雙足竟懸在屋簷上,緊緊勾住,身軀便如水蛇兒般地挪近住房的窗子,拿眼光向房間裡一瞧,不由大驚失色,尖聲呼了“不好”二字,百忙中伸出玉臂往頭上一掠,摸出一枝插在髮髻上的金針